在场的人,同时一怔,要知道,远东国与璃南国的势力都不差,如此短的时间内,木西国怎有能力吞下两国?沐渊又是哪里来的胆量?
“什么时候的事?”夜城歌忍着心里的痛,尽量平静地问出口。
花凌哲看看夜城歌,斟酌了一下,也没有隐瞒的打算,他说“远东国的覆灭,是四个月前的事情,如果我推算不错的话,当是你离开远东国,去寻主人那段时间;至于璃南国,便是前不久的事情。”
听到此,夜城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捏得死紧,连指节都泛白了,指甲深深陷入内里,殷红的血液顺着手心滴落,而他却全然没有感觉般。
司若弦能感受到夜城歌的痛,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哥哥还在璃南国。稳了稳心神,司若弦开门见山地问道“两国君主呢?知道我哥哥的消息吗?”
“两国君主都在亲信的拼死保卫下逃脱了,只是,现在还没有他们的消息,我已经令人去查了。”
“恩。”司若弦点了点头,脑子疾速运转,少许,看向叶灵,道“灵儿带路,我也该去看看姨娘了。”
叶灵会意,很自觉地引路,司若弦、夜城歌、花凌哲紧随其后。
“别担心,很快就会找到他们的。”司若弦握着夜城歌的手紧了紧,安慰出声。
司若弦知道,不论夜振天做过什么,始终是他的父亲,而夜振天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让他继承帝位,让远东国走向另一个新高,还有夜城浩,他们已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会担心,会难过,也属正常。
当然,司若弦更知,夜城歌之所以如此介意,如此难受,只是因为自责,他觉得,远东国会亡国,皆因他的不负责任,如果他不曾绝决地离去,不曾任木西国百万大军在边境驻扎而不闻不问,不曾无情地宣布再不过问,那么,沐渊必定是有所顾忌的,今日,也就不会是如此局面。
夜城歌不知道的是,这一天早就已经注定,是无法避免的,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将伤亡减到最少,尽可能地制止后面的阴谋。
“如果。。。”夜城歌想要说些什么,话才开口,便被司若弦毫不留情地打断,她说“城歌,听着,不论是远东国的灭亡,还是璃南国的灭亡,都是必然,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相信你比我懂,所以,不许再想那些。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现在,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杀了沐渊,统一天下。”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许久,夜城歌才回以司若弦一个抱歉的笑意“是我太执着了。”
司若弦不再多言,只是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
又走了一会儿,一行四人到了镜王府,守卫都认识叶灵这个国师,自是不敢阻拦,一人前去通报,一人恭敬地为几人引路。
镜王府并没有想象中的奢华,府邸不算太大,也不算小,没有珍贵的物品做建筑,却是雕梁画栋,精致无比,处处景致怡人,空气中弥漫漫着花儿的清香与泥土的气息,比之奢华的宫殿,这里倒更似人间天堂了。
司若弦一行人还未走到正厅,一名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子便迎了上来,在她的身后,除了去通报的家丁,还跟着一男一女。
女子面带笑容,很是客气地跟叶灵打招呼“国师到来,月镜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司若弦微微挑眉,淡淡地扫了一眼为首的红衣女子,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韵味中带着干练的女人。继而,似笑非笑地看向叶灵,看来,她这个国师混得还不赖嘛,堂堂王爷,对她如此客气。
感觉到司若弦的视线,叶灵忍不住抖了抖,背脊突然窜上一丝凉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扯开一抹微笑,道“王爷严重了,叶灵来得唐突,还请王爷不要见怪才是。”
“国师能来,月镜胜感荣幸。”
司若弦嘴角抽了抽,尼玛,能不能别这么客套呀?她们不觉得累,她听得累呀。
叶灵也不太习惯这样的客套,在司若弦面前如此,更是觉得不自在,遂,果断地转开话题“王爷,实不相瞒,叶灵此次前来,确是有事相商,不知王爷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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