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水龙头,流动的水,冲走留在她身上的悲哀。
她一遍遍地清洗着自己,直到泛红,心还在丝丝地痛着。
她告诉自己,伤心难过不过是因为被他侮辱了而已,才不是因为爱他。
三年的痴缠画面,在梁君怡脑中一一浮现,泪水无声滑落。
她一直很听话啊,不公开,她赞同,他很忙,她从不主动找他。
在他寂寞难过的时候,她就出现,陪着他,他是那么的温柔,他总说她最乖最值得被温柔以待。
即便她时常会有一种,他十分贪恋她的身体,她也会认为那是爱她的表现。
可虽现在回想,才恍然大悟。
看来,她不过是他疲倦时寂寞无聊时的消遣罢了。
今天要不是亲眼看到,他对纪少兰的温柔呵护,她肯定会以为,他是因为有什么苦衷,所以才娶了别人。
冲水的水声哗哗地响着,淹没了开关门的声音。
有人走了进来,是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男人。
胡子眸色一黯,整个人一怔,然后慢慢地朝浴室走去,打开了门。
洗去了污渍,感觉心情也好了一些,梁君怡放下花洒,用手抹了抹镜子。
镜子里雾气重,只能看到模糊的她,还有……
她身后还在一个人影。
倒吸一口凉气,梁君怡吓得魂飞魄散:“啊——”
一只凉凉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欺上她不可描述的地方。
“嘘,大晚上的,吵到邻居,又过来投诉可就不好了。”胡子勾着邪恶的笑说道。
以前他们睡完觉的第二天,偶尔会遭到邻居的投诉,不过,已经很久没有被投诉了。
胡子放开,梁君怡说道:“今晚可是你的洞房,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话才说完,胡子用力地扳过梁君怡的身子,让她直面自己。
她又想问,话还没说出,红唇随即被他带着浓浓酒气的唇,用力覆上,狠狠的索要。
良久,梁君怡终于找到机会说话,喘着大气:“你喝醉了,清醒一下……快回去,你的新娘还在家里等你。”
狂乱的席卷中,梁君怡的唇被侵略得有些红肿,意乱情也迷,再这样下去,连她也会失去理智。
不行,绝对不行,她要冷静。
不管身体是什么反应,她的心里对他的接触有着巨大的抗拒。
纪少兰是她的好朋友,曾经帮助过她,她是个好女人。
她这辈子已经毁了,不能让她的人生也毁了。
“你应该待在新娘子身边,不可以,快放开我。”梁君怡奋力抵抗,卯足了劲。
终于,两人分开。
胡子幽眸燃着暗绿色的火焰,浑身写着“要你,就是要你”。
“啪”的一声,梁君怡打了胡子一个耳光,他脸一偏。
时间仿佛静止,空气都凝固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和少兰?你娶了她,就要对她负责,否则就不该娶她。”
“她睡着了,不会知道的。”胡子勾唇一笑,邪恶得像个魔鬼,“我说过,只要你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定像在卫生间那样对你,现在,你什么都没穿,我可忍不住。”
梁君怡捂着重要部位,咬咬唇,哽咽地吼道:“我真是瞎了眼了,会爱上你这种浑蛋,滚!”
“现在知道了,还不迟。”胡子吊儿郎当地说道,“不过,没上你之前我是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