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2)

哑医 懒语 2506 字 1个月前

“三少,来的早呀。”因为上次跟着子晚学习,郎中们见到她自然很亲切。就是上次被子晚训斥的年轻郎中也是真心佩服她。

“还行。”子晚庸散地回招呼。“你们来的够早呀。”

“我们是昨天留夜值班的,其他的同行大多还没有来了。”一个郎中笑着解释。

看来自己来早了,莫子晚轻笑着进屋去了。

“三少,最后一间是二少爷专门给你准备的诊室。还有夏侯家已经离开了,夏侯姑娘还给你留了包裹。”药堂的掌柜从柜子下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包裹放在柜台上。

夏侯盈盈还给自己留东西了,莫子晚一头大。这东西要怎么拿回去呀?楚风扬要是看到了,还不跟着自己闹腾。

红绫几个都知道王爷叽歪的事情,子晚要是将这个包裹带回去,王爷还不被醋酸死了。

几个人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你们一个也不是好人。”子晚斜着眼说,看破了她们的心思。

几个丫头就绷住了脸不出声了。

“算了,要笑就笑个痛快吧,省得憋伤了。”她冷冷地说,“掌柜的,包裹暂时就放在你那儿。”

掌柜的就笑着将包裹收起来了,而黄芪真的不给面子大声笑了起来。

疯丫头,莫子晚愤愤不平地走进了诊室。

那边已经有人通知了后院的第一庄的人,龙溪泽听说秦三少已经到了,立刻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老爷子给揪起带过来了。

“小子,谁叫你来的这么早?”睡眼朦胧的胖老头打着哈欠不满地说,自己都要困死了,这就被拖起来了。

“你以为我想来?”莫子晚针锋相对,“要不是收了你们的信物,我还不想来了。”她懒洋洋地说。

“公子,牛奶。”早晨起来,子晚并没有吃早点,而是将早点带过来了。

知棋拿过一个干净的碗从保温的小桶中倒了一碗牛奶给她,顿时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牛奶的香味。这味道可没有一点儿讨人厌的膻味,有的就是奶香。

胖老头本来还很鄙视她,这么大个人还学孩子喝奶,可是一闻到这股香味,他的嘴巴也馋了。

“怎么这么香?”胖老头厚着脸皮探过头来问。

莫子晚不理他,“喝粥。”知画给她倒了一小碗的瘦肉粥,然后像变魔术似的从食盒中取出了几样小菜和冒着热气的灌汤包。

香气四溢,龙溪泽丢脸死了,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爷爷咽口水的声音。他在心中又将秦三少又责备上了,一个什么人,吃个早饭还这么多的讲究,不会在家中吃完了再过来吗?

其实他是冤枉了莫子晚,子晚每天一杯牛奶是必不可少的功课。可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她是打定主意出来吃得,可是家中的夫管严不让,硬是让丫头们准备了食盒带上。

还找了充分的借口,说什么家里的吃食干净放心,乐嬷嬷几个还帮着那个家伙,想到楚风扬的得瑟,莫子晚气就不打一处出。

“这包子什么味的?”老头子翘首看着,巴拉这嘴巴问。“好不好吃?”

“一起?”莫子晚询问。

早就被自家老庄主猥琐的表情觉得丢死人的第一庄人听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也行?

“好呀。”老头兴高采烈地说,不客气抓了一个灌汤包塞进嘴巴里。

自从有病以来,他的胃口一直不好,人都瘦下来好几斤了。秦三少开了几服药吃下去后,终于开了胃,这几天他闻着什么饭菜都觉得香。

因此,他也相信了秦三少说的话,自己是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原先打死他都不相信自己有病的。对了,还要多吃点,将瘦下来的肉给补回来。

大家只见到他左右开弓,一转眼桌子上的食盒就空了。

“果然是喘上了。”黄芪冷冷地说,这个老头够不要脸的。

第一庄的年轻人恨不得离老庄主远一点,丢人丢到家了。以往在第一庄丢人也没有外人看到,他们也觉得无所谓,可是现在是在外面,老庄主难道就不能温雅一点嘛?大家都很默契地望着外面,悄悄往后退了退,都装作不认识胖老头的样子。

“谁做的,好吃。”胖老头有意未尽,拍拍了自己的大肚皮赞美。

每人搭理他。

等收拾好了,民生堂的郎中已经全部到了。很多郎中见到秦三少比他们这些坐诊的郎中还来得早,都显得很不好意。

再一打听,三少还没有给胖老头诊治了。所有人这才放下了懊恼。

子晚让老头伸出手又给他试了脉,“去掉病人体内的湿气,就要补虚,所以,我开的是十全大补汤。”写下医嘱,将单子给郎中们传看了。

“将我的工具拿过来。”她又吩咐黄郎中。

黄郎中乐颠颠地出去就将她那个工具箱子拿来了。

“这时就可以将病人的胧疮放出来了。”她先用夹子夹了去脂的药棉沾上了一些自己配置的酒精,然后给胖老头胳膊消了毒,接着取出一根银针刺了下去,一股恶臭顿时在空气中散开了。开始流出来的是清水,后面的就有黄色粘稠的胧水流出来了。

子晚也不嫌脏,“忍着点痛。”然后,她又给老头清理了干净了。

“暂时还不能包扎,要用药将里面的胧水全都发出来才行。你们两个好好观察他。”她指着何郎中和黄郎中吩咐。

“好。”三少委以重任,两个人当然非常高兴了。

“这些药要吃二十天,不能停。”莫子晚将药单给了龙溪泽。然后她伸出了小手。

这是什么意思?龙溪泽不在状况,他疑惑地看着莫子晚。

这个人讨人厌,一点儿也不上道。

“银子。”非要自己说出来才行,一点儿也不含蓄。莫子晚的脸可以滴下水了。

“什么银子?”龙溪泽觉得她莫名其妙。“诊金?”然后,又恍然大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