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江承嗣是嘴上答应着,终究是粥也没喝,药又没吃。
第二天醒来,明显感觉头重脚轻,是真的感冒了。
看到手机上,有唐菀发来的信息,说是点翠屏风做好了,让他过来看看,有无问题,是否需要返工,没问题,就准备最后装点工序。
他喝了两口已熬得浓稠的白粥,吞了药就过来了。
“我看你很严重啊,吃药了吗?”祁则衍和他没说两句话,某人喷嚏已经打了五六个。
“吃了。”
“不行就去看医生,别撑着,千万不要搞得和上次平江一样,病那么重。”
“没想到你还会关心人。”江承嗣揉了揉鼻子,抬脚进了唐菀工作室所在的大厦内。
“我是怕你病倒了,俱乐部那边没人盯着。”
“滚你丫的!”
……
直至两人挂了电话,祁则衍才皱了皱眉,他好像忘记问他,昨天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了。
他坐下开始吃早餐,就是豆浆鸡蛋饼,还有一小碟辣白菜,他本不爱吃这些,只是闻着很香,一小碟辣白菜,尽数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阮梦西中途还打电话来问过他,会不会觉得宿醉难受,要不要帮他买些解酒的。
“不用,我觉得挺好的。”祁则衍被那个梦吓得不轻,“对了,今天这个辣白菜挺好吃的,在哪儿买的。”
“这个……”阮梦西轻笑着,“是我爸做的。”
她以前挺爱吃的,不过太开胃了,她减肥后,就很少吃,只是他爸特别喜欢给她寄,她又不常在家吃饭,总是吃不完,没想到正对了祁则衍的胃口。
估计阮梦西的父亲,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讨好女儿的东西,最后都进了某个野男人的肚子里。
**
唐菀工作室
江承嗣过来时,陈挚热情地接待了他,领着他看了看屏风,又让他在唐菀办公室休息。
这人太挑剔了,陈挚不敢接待他。
“弟妹还没来?”江承嗣此时脑袋昏昏沉沉,靠坐在沙发上,才觉得舒服些,他脸上没有异样,陈挚也没察觉什么,还给他冲了杯茶。
“好像有点事耽搁了,马上就来,您先坐着等一下。”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江承嗣瞧他出去,才捏了捏眉心,深吸口气,依靠在沙发上,脑袋昏昏沉沉。
就连唐菀给他打电话,发信息,都没听到。
唐菀此时正往这边赶,因为阮梦西突然造访,给她送了不少吃的,本就耽误了一些时间,结果刚出门,又接到了电话。
瞧着来电显示,她还愣了半晌。
“‘肖小姐’?”
“你今天有空吗?想和你聊一下屏风的事。”
“有的,我刚好要去工作室,我把地址发给你,你直接过去吧。”
“那好。”
唐菀莫名有些头疼,这么两个最挑剔的顾客,撞到了一起。
这位“肖小姐”比唐菀到的更早些,她是第一次来唐菀在京城的工作室,摸到门口,叩了叩门,“抱歉,打扰了……”
此时唐菀工作室的员工,许多都是到京城后,才招进来的,并不认识她,循声看过去,眼底接滑过一丝惊艳之色。
一袭墨色旗袍,珍珠盘扣,裙摆绣着暗绿色的墨荷,长发松垮得挽着,走路时,微微露出一截白皙的腿。
摇曳生姿,占尽风情。
很少有人能把旗袍穿得这么有味道,难免多看两眼。
“小姐,您是?”
“我找唐老师,和她约好了。”
她声音也好似珠玉落盘,清脆悦耳,举止更是端庄优雅。
陈挚听着动静从自己办公室出来,看到他,也是颇为诧异,“‘肖小姐’?好久不见。”
“陈经理。”她笑着看向陈挚,“我和唐老师约了。”
“她还没到,您先进来吧,到她办公室等一下,她估计马上就到了。”陈挚笑着领她进入工作室。
脸上堆着笑,内心却很崩溃。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最挑剔的两个客人,居然一起来了。
“您怎么到京城了?好久没看到你了。”陈挚与她也算熟稔,便与她交谈起来。
“我家在京城,去平江,只是暂住。”
“那还真有缘,在这里,能碰到老顾客,我这心里还有些激动。”
陈挚此时内心正在腹诽着:
这是倒了什么霉,搬来京城都没躲过她。
“是很有缘,我以后会经常来光顾的。”
陈挚脸上堆着官方的微笑,说真的……
您不来也行。
陈挚进入唐菀办公室之前,由于里面有人,还礼貌性的叩了叩门。
“里面有人?”
“嗯,也是顾客。”
只是里面没动静,陈挚才推门进去,瞧见江承嗣居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略微皱眉,他们进屋,动静不算小,而他一直没醒。
陈挚也没故意吵醒他,让“肖小姐”先坐,就出去给她倒了杯茶。
而这位“肖小姐”进屋后,瞧见所谓的客人居然是江承嗣,心底升起一丝异样。
她与唐菀邀约,是临时决定,倒也没想到会碰见他。
还挺巧的。
唐菀已经接到陈挚电话,说“肖小姐”已经到了,就给她去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马上就来,让她喝点茶,稍等一下。
“没关系,我不赶时间,您慢点过来也行,注意安全。”
陈挚端着茶水进去时,就瞧见“肖小姐”正盯着江承嗣,似乎很专注,忍不住腹诽:
果然,人都是视觉动物,看到帅气的人,谁不愿意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