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关镇旧名南浦,两百年多就是繁荣的渔镇,解放之后,才将东侧新成陆的区域归建新浦镇,南浦在后面设县时,成为县委县政斧驻地。
九十年代之前,县委县政斧班子以及县属机关局,几乎都是南浦镇出来的干部占据,而内部“抱团取暖”的现象特别严重。
早在八十年代中后期,市里就考虑到市区往东南发展的区域有限,要将梅溪划并到市区,但就算当时的县委书记虞成震,是跟市里站在同一战线的,也没有能力克服其他班子的阻力。
梅溪镇一直拖到九四年,在沈淮手里,才成功并入市区;不过那时的县委书记已经是陶继兴了;县长也是跟市里穿一条裤子的葛永秋。
虞成震也是因为在霞浦期间工作并不是很顺心,在升到市里,跟霞浦这边的官员都没有什么亲近。
到九零年后,市里就意识到霞浦县干部队伍的一些严重问题,就有意识的压制南浦镇官员的提拔。
陈兵、顾金章虽然都是霞浦县人,但都是从其他乡镇党委书记位子上提拔进县委班子;也是如此,陈兵、顾金章早年在霞浦县开展工作,很受排挤,互相扯皮不休,很多工作都难有什么作为。
而随着陶继兴、葛永秋等人的调入,霞浦县官场上旧的一派才算凋零下来,也就葛逸飞、徐福林以及前县府办主任等寥寥数人抱团取暖。
等到沈淮强势调入霞浦,将徐福林踢出县政斧,全面冻结城关镇的建设,所谓的南浦派在县里就更没有什么声音了。
要说南浦派还剩下些抱团取暖的人,那也就都剩在城关镇了——毕竟这些年来,县里对城关镇的人事调整,一直都没有动什么大的手术。
葛逸飞从城关镇副镇长、常委副书记到党委书记兼县常委,前后历时十三年的时间,进县常委班子也有六年时间,他为官稳健,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暴露出来,也有些工作成绩,只要他手不伸得太长,陶继兴、顾金章以及此前的葛永秋都会容忍他保留一些基本盘。
葛逸飞今年已经五十四,市里压着不让他升上去,过两年也要退二线。
朱鹏在城关镇最早还是葛逸飞提拔起来的,期间又到岔桥干一任镇长及党委书记,再回到城关镇任党委副书记及镇长,他年纪虽然不大,才四十岁出头,在县里那么多正科级干部里,也算是资历极深的。
早些时候,大家都说葛逸飞视朱鹏为接班人,但到今天,已经没有人会再说这些话——不过,县里要是推荐其他人去接替葛逸飞镇党委书记的位子,还是要考虑能不能很好的掌握城关镇的局面;倘若朱鹏能对县里的指令言听计从,在葛逸飞之后用朱鹏主持城关镇的工作,效果反而能更好一些。
靖海公路扩建工程正式立项启动建设,旧城西部区域的改造工作也随之提前启动,包括前期的拆迁工作在内,还是以城关镇为主体负责。
这时候若是不让葛逸飞再兼任城关镇党委书记,继而又把朱鹏踢出局,这些工作多少就会受到些影响。
杜建没有很明确的说什么,但沈淮还是能知道他的意见:即使城关镇现在是一潭死水,对城关镇的人事调整,也是宜静不宜动。
晚上没有什么事情,沈淮就在政斧食堂随便吃了些东西,拿了些文件开车回家看。
这两天天气有些闷热,即到夜里,气温也在二十多度。
沈淮到家烧水沏了一壶茶,刚要打开灯到院子里,才发现隔壁院子里也亮着灯——他走出去,看到隔壁院子里摆出一张竹榻上放下桂花树下,小丫头罗蓉正趴在竹榻上看书。
脚伤还没有好,不方便穿长裤,罗蓉穿着一件睡裙,她趴着的时候,小腿弯起来,除了纤长的小腿外,裙子往上捋了一截,露出一大截大腿,都能看到可爱的棉质内裤,包裹着小而结实的臀部。
院子里的灯光,打在她的大腿上,肌肤脂溢玉凝,雪白光滑,叫人看了一呆——罗蓉听到沈淮走出院子的声音,弯起身子扭头来打招呼:“沈大哥今天回家这么早啊?”她倒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走光。
沈淮这时也注意到小丫头睡裙里什么都没有穿,胸口顶出尖尖的蓓蕾,仿佛藏了两颗水蜜桃在怀里。
小姑娘对自己没有戒心,沈淮也免得小姑娘害羞,也不去刻意的提醒她,拖了一把椅子背墙而坐,隔着院墙跟小姑娘说话:“今天在院子里温习功课啊,是不是快要期末考试了啊?”
“嗯,马上就要中考了……”
“啊,”沈淮倒是有些意外,他看小丫头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还以为刚上初一,没想到马上就要读高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