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深呼吸一口气。
在对男人节操的评估上,她总是一再出现重大失误。
把东西重重地地放在浴室的门边。
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脸上带着水珠,转过身。
见了她,潋滟的桃花眼染上盎然的春色,脸上意料当中,没有半分窘迫,眉峰微挑,双臂张开,唇角勾起痞气浪荡的笑意,热情地发出邀请,“亲爱的,要一起来一场鸳鸯浴么?”
“嘭”——
回应他的是苏子衿重重的关门声。
……
苏子衿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套明黄色的袍子,是她跟寺庙里的师父借的。
慕臻个子太高。
寺庙的师父当中都没有这么高的。
苏子衿只能借了一件最大码的。
好在,僧袍本来就比较宽松,应该不会有穿不下的情况,最多比较短而已。
慕臻已经洗完澡出来,就那样赤果着上身,坐在窗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腮,眺望着远山青黛。
头发都没有擦,发梢还滴着水珠,水珠顺着他的侧脸,滑落至他的肩膀、后背,悄然没入尾椎骨。
精致的侧脸,映着他身后的衡芜青山,美得惊心动魄。
原来,真的有人能够一举一动,皆能成画。
前提是,这幅画不要开口说话的话。
听见推门的声音,慕臻转过头,“媳妇儿,你回来啦?
这里的景致不错。
临山靠湖。
如果能够在窗边来一场窗台y,应该很过瘾。
媳妇你觉得怎么样?”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