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白冽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让她进去，而这时蒋越维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耳朵：“我们家小洛来找傅念远你在这儿干什么，走走走，姐姐请你喝咖啡！”

“我的天！姐姐！疼疼疼……”

白冽就这么被蒋越维拉走了。

或许他只是想要给季小洛和傅念远一个见面的机会罢了。

季小洛走到办公室门口，推门而入，傅念远以为是白冽去而复返，刚想抬头问怎么了，却在看到门口的人之后愣在那里。

她怎么来了？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她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有？

这是浮现在傅念远眼里的第一个念头。

看她脸色这么苍白……一定是都还没有休息好吧。

虽然心里又关心又心疼，不过傅念远的神情还是冷了起来：“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

是啊，现在在他心里，她大概是一个有事才能来找他的人吧。

季小洛的心里泛起了尖锐的疼痛。

她看着傅念远，突然发现他脸上似乎也有一丝憔悴，素来光洁的下巴上竟然出现了青色的胡茬，眼圈儿也微微地有些泛黑。

他这些天也没有休息好么？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杨妍书肚子里的孩子？

季小洛上前一步，离他略微近了一些，才开口说：“我们好多天没见了……所以我来看看你。”

“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傅念远挑眉，讥笑地看着她。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口不对心的滋味，竟是这么难受。

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呐喊着无声的疼痛。

“傅念远。”季小洛终究还是还是不甘心，咬了咬唇，“是不是我最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去。

但是如果不爱，又怎么会卑微？

可是傅念远眼底的冰冷与厌恶，让她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些日日夜夜难受得揪心的日子。

曾经她以为，那些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不是么？

可是现实总是喜欢开玩笑，给点甜头之后，换来的又是致命的一击。

“你想多了。”傅念远简单地回了四个字，声音里满是不耐。

就好像如果季小洛再多说一句，他就会立刻起身离开一般。

季小洛看着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掉头而逃的冲动。

可是最后还是生生止住了脚步。

季小洛深吸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想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那……你……是不是因为杨妍书的那个孩子，所以才觉得为难？”

听到她的话，傅念远什么都没说，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仅仅是这一眼，却足以让她痛不欲生，万劫不复。

那个眼神里面，带着微微的嘲弄，似乎是在嘲笑着她的自不量力……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那就是吧。”他好听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着，可是她的心里却再没了从前的悸动，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和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