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蒋越维担忧地看着她，想问“你没事吧”，可是声音就像卡在喉咙里一样，怎么都出不来。

这个问题现在说出来，显然是太多余了。

怎么可能会没事?

如果没事的话，她现在的脸色也就不会这么难看了。

季小洛愣愣地看着蒋越维把报纸扔进垃圾桶里，可是心里的痛楚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反而越来越深，痛得她眼前一阵晕眩。

她宛如被人刺了一刀一样，呼吸艰难，双唇抖动，眼底也泛起了一抹红。

明明是艳阳天，可是她却如同身在寒冬一般，全身上下彻骨地寒冷。

可笑啊，即便是这样，她还在等，等他给她一个解释，等他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

只要他这样说了，那么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会无条件地相信，绝对。

一栋高级公寓的走廊里响起“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很是清脆，但是细听起来，又莫名地有些沉重。

女人走到一扇门前，抬手摁了一下门铃，然后就安静地站在原地等着。很快，便有一个黑衣男子来给她开了门。

女人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走到书房门口，她顿了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还深吸了一口气，才再次伸手，敲了敲书房的门。

“请进。”

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女人推门而入，看到姜正天正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满脸笑容地看着她：“来了。”

“是，姜先生。”女人走到书桌面前，恭敬地点了点头，只是十指却不易察觉地收紧，就好像是在紧张着什么一般，“姜先生，您终于回国了。”

“是啊，这次去欧洲各国环游了一圈儿，倒是放松了不少呢……”姜正天笑着说，“将来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也送你去一趟。”

“多谢姜先生。”女人垂下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姜正天收起笑容，开口说道：“说正事，傅念远和那个叫季小洛的，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是真的。”女人回答得很镇定，神情和言语间找不到一丝波澜，“这十多年一直都是季小洛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地缠着傅总，傅总对她从来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就是前一段时间，傅总可能是临时起意和季小洛走得近了些，但是过了不久就抛到脑后了。”

姜正天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

“要说傅总真正在意的，可能还是那位大明星杨妍书吧。”

女人说完，有些轻微地喘息着，压抑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不敢让自己露出一点端倪。

姜正天狐疑地看了看女人：“你，不会是想要保住季小洛，所以才故意这样对我说的吧？”

“怎么会呢。”女人轻柔地笑了，“我已经为姜先生效力五年了，难道姜先生还怀疑我的忠心？”

是啊，五年了。

她受这个男人的控制，已经五年了！

“说的也是。这五年来，一直让你帮我盯着傅念远，也的确是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信任你，我也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不是？”

说着，姜正天看着女人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猥琐。

“五年了，你也长大了啊，其实我今天叫你来，主要还是想看看你，仔细一看，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呢……”

“姜总，我还有些事，得先走了。”女人的眼底终于闪过一丝慌乱，还没等姜正天说什么，她便弯腰鞠了个躬，转身离开。

姜正天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冷一笑。

他知道这丫头在躲他，不过又怎么可能躲得过？早晚有一天，他可得好好尝尝这丫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