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想要离开我吗?”覃小津的声音响起,白荷一怔,“为什么是覃先生?覃先生不是爸爸吗?妈妈欠了爸爸的钱也要还吗?爸爸的钱不就是妈妈的钱吗?所以,为什么要离开爸爸?”覃浪花的台词自覃小津口中说出。
白荷对上了覃小津的眼睛,那眼底分明是受伤,白荷想说什么,一时都说不出口,仿佛能说出来的每个字对覃小津都是伤害。
覃小津看着她,声音低沉:“妈妈欠了爸爸的钱不用还,因为爸爸的钱就是妈妈的,所以不要离开爸爸……”
像是祈求,直击人心。
白荷只觉眼睛发涩,喉咙也干哑,心口有丝丝的疼痛划过。
她上前一步投入覃小津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那里有一颗心脏在蓬勃有力地跳动。
感受到胸口的湿热,覃小津知道她哭了,但是她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静静哭着。她在哭什么呢?感动于他的话,但又始终不肯轻易相信任何人,对婚姻对男人的信任已经在之前的经历耗费光了,所以哪怕他现在挖出这颗心来,她也无法卸下心防。
是她之前受的伤太重,更是他给她的安全感不够多。
他放开她,兀自去打开柜子,从保险箱里取出那两份离婚协议书走回她面前,当着她的面撕毁,白荷惊讶地张大了口,只见他将撕成碎片的离婚协议书转头扔进了垃圾桶里,尔后定定看着她,唇边是一抹沉静的笑容。
“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字,但是再也不需要我的签字了,我们之间的契约不再是五年,而是一辈子。”他郑重说道。
白荷听得有些晕,头重脚轻,如坠雾里云间站立不稳,但深吸一口气,压下震惊纷乱的心绪,带着惨白的笑容说道:“一辈子太长,你想要离婚,随时都可以。”
“我不会,”覃小津很坚决,“如果你会,那我会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