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刘闯已抵达六股河。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麋缳诸葛玲吕蓝荀旦等人,顿时露出兴奋之色。
“曹娘子,是皇叔回来了,咱们快去相迎。”
麋缳上前拉住曹宪的手要往外走,哪知道曹宪却微微一挣扎,似乎不太情愿。
吼!
小黑见麋缳拉扯曹宪,顿时发出一声低沉咆哮。
哪知道没等它起来,大黑抬手一巴掌把它拍翻在地,呲牙咆哮两声,小黑便顿时没了动静。
大黑的年纪和小黑相差不多,可是体型却大许多。
它这一吼,也使得小黑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朝着麋缳呲牙咧嘴。
“曹娘子,怎么了”
“三姐姐,你说皇叔是否会厌烦我”
“怎么会!”
麋缳微笑道:“不管将来皇叔和曹司空是什么关系,都和你无关。
既然你要嫁给皇叔,便是皇叔的亲人。他若是厌恶你,便不会同意这桩婚事,你千万别怕。”
曹宪内心里,有些羞涩,又有些惶恐不安。
不过在麋缳的劝说下,她渐渐平静下来,随着麋缳往外走。
两头棕熊跟在后面,摇摇晃晃的走着。一行人来到花园外,就看到曹彰被一个青年极为轻松的摔倒在地上。曹彰怒吼一声,翻身爬起来再次扑向那青年。却见青年一脸轻松之色,眼见曹彰扑过来,他抬手抓住曹彰的手臂向前一带,脚底下使了个绊子,噗通便把曹彰摔倒在地。
一旁,一个体态雄魁的青年,正笑呵呵看着两人。
在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和一位老者。
男的相貌清秀,看上去好像一个女人;那女子却是衣着朴素,身负双剑。
老者怀抱巨阙剑,和青年有说有笑,并对着曹彰指指点点,神色间似乎颇有些兴趣。
“妾身,见过皇叔。”
麋缳带着诸葛玲等人上前,与青年行礼。
青年那张胖乎乎的圆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笑容,“缳缳,这小子是谁”
“此曹司空三子,曹彰。”
刘闯一怔,脱口而出道:“此莫非是曹家黄须儿何以在此”
“是随曹娘子前来。”
这时候,曹宪怯生生走上前,看刘闯的眼神中,透着一抹惊喜之色,“曹宪,拜见刘皇叔。”
看到曹宪,刘闯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当日那个被他救下的玉娃儿。
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忙拱手笑道:“曹娘子,别来无恙……辽西苦寒,在这里住的可还好。”
“嗯!”
面对着刘闯,曹宪似乎有些畏惧。
也难怪,一个十二岁的女娃儿,面对刘闯的时候,又怎能没有压力。
一旁赵琰却怒道:“二哥,你有意思吗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简直丢死个人了。”
赵云本在兴致勃勃和曹彰嬉闹,并没有当真。
听到赵琰的叫喊声,他脸一红,忙闪身退到一旁,却不想曹彰爬起来,好像一头小老虎般,再次向他扑来。赵云刚要闪躲,站在刘闯身旁的老者,却闪身来到他跟前,伸手一把抓住曹彰的手臂。
“你放开我!”
曹彰怒声喝道,想要挣脱老人的手。
可那老人的手却好像抹了胶水一样,任他如何挣扎,却无法甩脱。
曹宪刚要上前阻止,却被刘闯拦下,“玉娃莫担心,王师并无恶意,只是有些事要问黄须儿。”
“王师”
曹宪一怔,向那老人看去。
老人相貌清癯,浑身上下不带半点烟火气,一只手抱剑,一只手抓着曹彰,笑眯眯看着他在手中挣扎。
片刻之后,曹彰气喘吁吁,放弃了挣扎。
“小子,史阿是你什么人”
“啊”
曹彰愣了一下,看着老人眼中透着一丝疑惑之色,“史阿先生,教过我剑术,你又是什么人”
“黄须儿,还不拜见你师祖。”
刘闯一声沉喝,却让曹彰更感疑惑。
这时候,他已经大体上明白这些人的来历,特别是刘闯那体型,早在许都时,他就听人说过。
咽了口唾沫,曹彰疑惑看着老人道:“甚师祖”
“此当年洛阳第一剑手王越王先生,曾为帝师,传授过天子剑术。
史阿当初,便在王越先生门下学剑……你既然得史阿先生传授,焉能不知王越王先生大名”
“你,是王越”
曹彰眼中,露出惊讶之色,脱口而出道。
王越微笑着点头,“看样子,史阿倒是对你,颇为喜爱,居然传了你养气之法。
不过,你性情暴烈,乃征伐之将,难成剑手……我有养气三诀,当年只传授史阿头两诀。你可愿意拜我为师我将养气三诀传授于你。虽说无法助你学剑,却能让你打熬气力,打好基础。”
曹彰听了先是一怔,旋即大喜。
“曹彰,拜见老师。”
刘闯在一旁看着,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缳缳,待会儿让贞娘吩咐伙上多做些菜,今日王师前来,且不可怠慢了,以免被人耻笑。”
贞娘,便是杜贞。
她一直跟随刘闯,虽然没有什么名份,但实际上便如同刘闯侍妾一般,协助麋缳处理家务。
没办法,诸葛玲不喜欢管事,甘娘子性子偏柔弱。
至于吕蓝荀旦,都还是小孩子性情,根本不可能让她们管事。
相比之下,杜贞精明能干,也读过书,能识文断字,倒是帮着麋缳把家里的事情,打理妥帖。
麋缳笑道:“夫君有客来,不妨在后院说话。
妾身这就去安排……昨日小豆子还派人送来了一些卢龙塞野味,正好烹了,为夫君和王师助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