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老人又回来了。
只是看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甚至有些忧心忡忡。
张承忙问道:“二爷,发生何事”
老人眉头紧蹙,轻声道:“麋竺回来了!”
“啊”
“我听说,他已派人追查浮屠寺之事,并且把矛头指向了咱们。
此人素有谋略,以前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这次既然招惹了他,弄不好就会露出马脚。当初咱们冒名而来,有麋芳那厮在上面顶着,一切都好办。可现在麋竺亲自追查,事情便有些麻烦。弄个不好,这几年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看样子,我要立刻再去与你父亲商议。”
“二叔,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动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老人厉声道:“休要胡言乱语,刚得到消息,那刘玄德对此事也非常不满,准备派人前来协助。我听说,刘玄德准备屯兵顿丘,协助麋竺行事。单凭咱们的力量,恐怕不是刘备对手。”
宫黎顿时慌张起来,“那怎么办”
老人在屋中徘徊,片刻后一顿足,似下定决心,“我这就去找前将军商议,尽快和吕布达成协议。只要吕布肯出手相助,则大事可期。不过在此之前,小黎你切不可妄动,以免坏了大事。”
宫黎连忙点头,“二叔放心,我晓得轻重。”
“如此最好!”老人看了宫黎一眼,又对张承道:“从现在开始,马场事务便有你一手负责。
记住,不要轻举妄动!”
张承心中一喜,也不管宫黎脸色难看,忙躬身道:“二爷放心,张承自会小心。”
一眨眼的功夫,刘闯回到朐县已有十天。
惊蛰已过,万物复苏。
只是刘闯却躺在榻上,动弹不得。
窗外,又下起小雨……恼人的春雨,隔三差五的下个不停,让刘闯更增添了几分烦恼和忧虑。
裴绍三人,已经回转盐水滩。
当日他们过沭水后,刘闯就有些支撑不住,一下子昏过去。
把裴绍三人吓了一跳,几乎是马不停蹄把刘闯送回家中。为此,三人还被朱亥一顿臭骂,最后灰溜溜的回转盐水滩去了。刘闯整整昏迷了一天,才算醒过来。四肢无力,脑袋发昏,两腿更是发软,甚至无法行路。不过,经过医生的诊治,问题倒是不大,总算让朱亥没有暴走。
“气血亏空,需慢慢调养。
年轻人当注意身子,莫要被酒色淘空身体……也幸亏是你身子结实,否则的话,可就麻烦了!”
那老不休的医生说这番话时,目光非常怪异。
刘闯快尴尬死了,这家伙分明是说他纵欲过度所致,真真是个庸医。
我记住你了……老不死的庸医名叫肖堃。风水轮流转,你别落到我手里!不过,不管这庸医是否误会,的确是有些本事。他开了个方子,刘闯用了两天,身体也随之迅速康复,之前的虚弱感,也在慢慢消失。
可是朱亥却不肯让他下榻,一副紧张的模样。
刘闯心里非常感激,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
他知道,朱亥是一番好意……但这份好意实在是太重了,重的让刘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
“你这次也算因祸得福,那张飞何等人物,岂是你现在可以匹敌
你啊,以前胆小怕事,让人整日担心;如今你胆子大了,却更让人担忧……这次你临阵突破,也算是福气。但你气血几乎消耗殆尽,需要慢慢调养恢复,否则的话,会酿成大祸。
先调养一阵子,不要太过操劳。待气血恢复、平稳之后,才可以如之前那般习武。”
朱亥谆谆教导,更让刘闯有些过意不去。
这几日,完全是靠着朱亥提供的药物进行调养,虽然朱亥不说,但刘闯知道,那药物价格不菲。
这份恩情,何时才能够报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