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上去,压上去干掉他们。”发了狂的国军士兵们瞪着血红的眼睛,像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踩着日军的尸体继续发起冲锋。鲜血在肆意迸溅,中弹的日军士兵不断的栽倒在地上,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刺刀向前突刺、突刺、再突刺。工兵铲,轮起来砍,拼命的砍。从日军军官手里缴获来的日军指挥刀更是被抡的飞快,将一个又一个的日军士兵劈砍倒地。
在接战的一瞬间,鲜血在飞扬激射,怀着必死之心的国军士兵一瞬间在气势上压倒了日军,在第一轮刺刀对刺刀的交锋中,中国士兵只倒下了几个,而日军士兵则倒下了一排。国军士兵饿狼般的冲锋让日本人措手不及,日军士兵由开始的几个人后退变成了集体逃跑。一些带队的日军军官还在努力的控制着部队,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冲到自己身旁的中国军人,直接被国军士兵的刺刀贯穿了身体。
一场结果毫无悬念的战斗或是说成屠杀更为贴切,仓皇逃命的日军成片成片的倒在中国士兵的弹雨和刺刀下。但是在一群清一色由曹长、少尉之类的日军低级军官组成的敢死队的拼命阻挡下,还是有部分日军仍然成功的逃脱了国军士兵的追击。枪声和喊杀声渐渐平息下来,老炮一瘸一拐的拄着支枪,带着一个满脸血迹和灰尘的少校找到了陆远。
“长官”陆远认出了这个88师的少校副团长,这是他临时任命的军需官。“本次伏击缴获甚丰,除了步枪还在清点,轻重机枪有72挺、5门九二步兵炮、3辆装甲车、12辆卡车、药品一批、弹药无数,还有2部电台。击毙日军军官包括三十三联队长野田谦吾和三十八联队长助川静二以下28人,日军士兵5000余人,没有抓获日军俘虏。”少校军需官看着自己的小本子向陆远汇报着,说到俘虏的时候,少校略显紧张的看着陆远。
“机枪带走,步枪和装甲车都炸了,把步兵炮挂上卡车,带上受伤的弟兄和药品,所有还能开动的车,咱们都开走。”陆远沉声向军需官安排着,话语中根本就没有提俘虏的事情。
“长官,城里除了一些不愿意离开的人被安置在了安全区,所有的难民都转移去了下关码头,咱们也走吗?”老炮问着陆远。陆远下意识的看着眼前的战场,这里到处都是激战过的痕迹,弹坑、残破的武器,敌我两军的尸体纵横交错,“收拾东西,咱们去光华门,沿途收拢溃兵。”
老跑随后下令拆除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用来火化阵亡官兵的遗骸,并亲手点燃了熊熊的火焰。“把军旗打起来”一面满是血迹的青天白日旗被高高的架在打头的车上,很多失散在附近的国军士兵都看见了这面青天白日旗,那些听到爆炸声赶过来的溃兵们也看到了这面在卡车上升起的青天白日旗,那些隐蔽在废墟中,躲在各处的散兵们纷纷钻出藏身的地方,汇拢在这面血旗下,每个人眼中满含着泪水。
汽车一声轰鸣,车队和人流快速移动起来,站在头车里的老炮更是扯着嗓子嘶声喊道,弟兄们,咱们去光华门。半个多小时之后,赶到这里的中岛今朝吾在望远镜中看着这片尸横遍野上飘着的那面猎猎飞舞的那面血色军旗。“八噶!”面色铁青的中岛今朝吾恼怒地骂了一声,南京的中国军人们正在用这样地方式告诉敌人,我们还在战斗,无论什么样的炮火,永远也都无法摧毁我们地决心!
“八噶!”中岛今朝吾再次骂了一句,然后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杀干净这些可恶的支那人!”刚刚得到的消息,十六师团的三十三联队和三十八联队遭到了支那军队的袭击,损失惨重,包括三十三联队长野田谦吾和三十八联队长助川静二以下的军官28人阵亡。
这不光仅仅是帝国军队的耻辱了,更加是自己最大的耻辱。“十六师团从未遭受之耻辱。南京对于我们来说。将是一场永远也无法忘记地可怕灾难……”这是中岛今朝吾面对南京城时发出的哀叹。尽管中国军队在这蒙受了重大的伤亡,损失了一半以上地力量,但是他们也让这里变成了日军的坟墓。在这里,中国军人打出了血性,打出了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