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当然不能直接放了小妾和胡长青离开,到时候胡长青抵死不认账,他也没有法子。
“你走吧,此女留下。”南风紧绷着脸道了一句。
胡长青不过就是一时贪欢,岂会真的在意其父的小妾,立刻应下,“好好好!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定会配合!”
是以,南风放走了胡长青,又让人将那小妾运走了。
到了这个时候,屏风后面的五人才走了出来。
其实,不管能不能从胡长青嘴里问出什么,他们肯定是要查胡家的。
五人心照不宣,对今日的事皆没有多提,而是各回各府了。
……
沈富贵的心情很糟糕,他总觉得自己从今日开始就不纯洁了。
而当他屡次发现沈万宝看着苏锦年的眼神甚是古怪后,沈富贵的心情更是不好。
他可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有些事还是需得消灭在萌芽之时。
刚到沈府,沈富贵叫住了沈万宝,机智如他,观察甚微,即便沈万宝极力掩饰,但他还是察觉到了沈万宝耳垂上的绯红。
“何事?”沈万宝冷冷的看着他,语气坚定,无半分心虚。
沈富贵亦不言明,只道:“我有一事不解,还望长姐解惑。”
“说。”沈万宝依旧很高冷。
沈富贵问的很直接,半点不拖泥带水,“长姐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为何一看到苏锦年就跑?”
沈万宝面色不改,眼神异常坚定的和沈富贵对视,“我几时跑了?今日那种场合,逗留的越久,就越会被太子一党察觉到端倪,当然要火速离开。”
沈富贵不信这个措辞,“那长姐为何耳朵红了。”
沈万宝不喜欢被人逼问,“……你不要再问了,问了就是不知道!”
她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曾是苏锦年的手下败将,而且被他满城追着跑。苏锦年就是她人生的一大污点,她见了苏锦年当然要跑,万一被他识破了可怎么办?
沈富贵语重心长,“长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定北侯有眼无珠,亦是无脑,卫姨迟早会与他和离,而咱们的父亲也迟早会娶了卫姨。苏锦年会成为你我的大哥,他不适合你。”
沈万宝身子一僵,完全被沈富贵的话给套进去了。
她几时对苏锦年有过那种非分之想?!
“富贵,你想多了,我是那种吃窝边草的人么?”沈万宝面色清冷,时刻保持着强硬之态。
沈富贵当然还是不信,但沈万宝抵死不承认,他也没有法子,“长姐既然对苏锦年没有其他心思,那我就放心了。”
沈万宝,“……!!”她怎么会给沈富贵这种误解?
姐弟二人正要各回各院,沈万宝决定反击,在沈富贵转身之际,问了一句,“富贵,有件事我也甚是纳闷,为何你一看到骁王爷,就会不由自主的紧张?你不要解释,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我能感觉到你每次见到骁王爷,气息都会不稳。”
沈富贵的步子骤然顿住,差一点就没有站稳。
好在他一惯沉稳,侧过身,只用了半张脸对着沈万宝,淡定道:“我只是在提防狠角色,作为沈家未来的家主,这是我的职责。”
沈万宝轻笑,“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
沈富贵,“……”长姐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误解他?!
……
胡家有位小妾无故失踪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这令得一惯生性多疑的太子一党又开始战战兢兢。
王丞相老奸巨猾,在朝为官多年,自诩拥有超乎常人的“嗅觉”。
一听到是胡家出了事,别说是丢了一个小妾了,哪怕是丢了一只阿猫阿狗,他也觉得有事要发生了。
王丞相吩咐了手下,“去找!无论如何也要把胡侍郎的小妾找出来!另外,骁王府、沈家以及定北侯府都给本相加大人手盯着!”
“是,相爷。”
手下觉得难以理解,不明白为何相爷会如此重视胡家的小妾。
太子还在禁足之中,王丞相很担心景德帝会从此偏宠萧靖庭。
太子想弄死萧靖庭,王丞相又何尝不是?
太子这个外孙没有脑子,太好拿捏了。只要太子登基为帝,这大梁江山还不是王家说了算!
故此,王丞相一点都不嫌弃外孙太蠢了,他巴不得太子一直就这么蠢下去。
……
定北侯府这一边,苏小乔近日非常忙碌,一边暗中调查卫家的案子,一边命了十二盯着萧靖庭的动向,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十二沉默寡言,他和十一年纪相仿,轻功了得,很是适合追踪之类的任务。
十二面无表情的禀报道:“姑娘,骁王爷刚才启程去了城郊凌云寺。”
苏小乔对自己的婚事不敢掉以轻心。
上次在宫宴上,她都已经对萧靖庭做出那种“十恶不赦”的事了,但景德帝仍旧没有赐婚,可见景德帝对她的婚事还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