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论美感的话,那可就没得比了。
“忙完了?”尹珲开口问道。
“是啊,忙完了。”胖子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包大中华,一边说着:“你也知道,做局长的,总是有那样这样的事儿,有时候甚至连吃饭的功夫都耽误了。”
他乐呵呵的递上来一根烟。
尹珲却摆手,示意自己不会抽烟,道:“快上车吧。”
局长忙点点头,一路小跑从车尾巴后面绕过去。他想看看这悍马的车牌号到底是不是军牌。
当他看到黄色的车牌上那一个明显的军字的时候,心跳加速了不少,看来这个家伙果真很有料。
当初这家伙不过是一家殡仪馆的入殓师而已,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竟然坐到了这个位置上。
人生的大起大落来得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周星驰的原话。
胖局长一边沉闷的抽烟一边和尹珲讲着欧阳雪的事。他发现这家伙对别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只对欧阳雪这个死女人有话题谈。
说实话,欧阳雪这种高贵的女人,自己的心里也对他有点小想法,可是终归威慑于他父亲的力度,不敢随便造次。后来这女人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心里也堵了一阵子,惋惜不已。
直到来了这个比欧阳雪还要俊俏的女秘书,他的心才逐渐的转移到这个知人冷热的小秘书身上来。但是他心里始终还有一抹欧阳雪的身影,她穿着警服的模样,是自己心中永远无法替代的靓影。
车子在局长的指挥下,慢慢的驶入了和平墓区。
这是一座位于东城的墓区,被市公安局买下来了,专门埋葬那些为了公务而牺牲的战警,欧阳雪自然也被埋葬在这里面。
在如今这个墓地昂贵的时代,这块墓地对那些将死的警察也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车子在墓区的门口停下来,看门的老大爷也不是糊涂汗,看到后面那一个军用牌照的时候,立刻从保安亭迎上来,伸手敬了个军礼。
尹珲连看都不看,在胖局长的带领下进入了墓区,最后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欧阳雪的墓穴。
一块洁白的石碑,一个凸起的不大的用大理石堆彻的精致小坟头,组成了这座看起来似乎价值不菲的墓地。
石碑上面刻着欧阳雪的名字以及生前事迹,还有一张她的照片,一笑百媚生的模样令人心动。
这幅照片很珍贵,因为尹珲很少会看到欧阳雪笑的时候的模样。想起以前两人的打打闹闹,尹珲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是如今,这样警察中的一支奇葩就如此的凋谢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令人惋惜的事。
“欧阳雪,没想到我们再见面的时候,竟然是在这种地方。”尹珲苦笑似的自嘲了一声,慢慢的蹲下身子,捧起了一堆土,轻轻的说道墓碑上:“在下面好生安歇吧,不要再牵挂人间的事情了。”
他跪下,磕了两个响头之后,又看了看胖局长,说:“走吧!”
胖局长本来也不想在这个阴森的地方多待下去。既然他说要离开,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于是忙不迭的准备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尹珲走到前面。
谁知尹珲非但没有走到车内,而是走到门卫处开口问道:“大叔,刚才是什么人来看欧阳雪了?”
“欧阳雪?你说的是那个英年早逝的女英雄吧。哎,真可惜啊,年纪轻轻就这么懂事儿。以前倒是他的父亲经常来,可是这段时间已经有好长时间没人来看欧阳雪了。”
“欧阳雪的父亲?”胖局长满脸惊诧的看着守门人:“欧阳雪的父亲也会来看她?真是奇了怪了。”
尹珲觉得这句话有些诡异,便扭头问道:“此话怎讲?”
“欧阳雪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死了,他现在的父亲是她母亲重新嫁的男人。不过这个男人似乎从来没把欧阳雪当成女儿,只是简单的给了她一栋别墅,在公安局找了份工作之后便再也没有管过她。自从欧阳雪牺牲后,她父亲更是难得来一回。”
“哦!”尹珲恍然大悟:“怪不得从来没听欧阳雪说过他的父亲和母亲,原来是这回事儿。”
以前只感觉欧阳雪有个富有的老爸老妈是多么幸运的事儿,今天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你确定最近这段时间都没人来看欧阳雪?”尹珲再次诧异的问道。
“是啊,从来没有。”看门老头想了想,还拿起手中那本记事本翻了一遍,才确定的回答说。
“那就奇怪了,放在墓碑前的那束花怎么解释?看上去是还很新鲜,就好像是刚刚放上去的一样。”尹珲扭头看了看安静的躺在墓碑上的花,有些诧异的问道。
“哪里?”守墓老人抬眼往欧阳雪的墓碑上看了一眼,的确看到了一束黄色鲜艳的野花。
“奇怪啊,最近几天真的没人进来!”守墓老人有些想不明白:“难道是我记错了?”
尹珲此刻已经重新走到墓穴前,拿起了那束花,仔细嗅了嗅上面的味道,清新脱俗,就好像欧阳雪给人的印象一样。
一个淡淡的脚,出现在尹珲的视线里。
那个脚印不大,看上去就好像是女士皮靴踩在上面才留下的脚印,那么清晰的拓印在墓碑上,就好像是一朵梅花般鲜艳。
“女士皮靴?脚印怎么会出现在墓碑上呢?”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也是非常奏效的,不知为何,他忽然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这脚印肯定没那么简单。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加快脚步走到保安亭问道:“老人家,这里有没有监控录像?”
老头点点头:“有啊,不过监控录像只是监控门口附近的位置,不知道能不能监控到那个角落。”老者说完,转身便露出了身后的那个灰白色的古旧大头电脑屏幕:“咦?正好能看到那个墓碑一点点。”
“快点往回倒退,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尹珲忙焦急的说道。
老者点头,坐在了椅子上,用自己那生疏的动作,慢慢的倒退着录像。
录像好像没有变化一般的慢慢倒退,那朵黄色的花束安静的躺在那里,就好像它已经安静的在哪里躺了好几年了一般。
忽然,那黄色的花束竟然开始动弹了,慢慢的往墓碑上面的方向飞去,同时有一双黑色的皮靴突兀的出现在墓碑的上方,在花朵升空的瞬间便和花朵一块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