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又是一阵惨叫,鲜血再次飞溅起来。不过这次是会从儿子的眼睛里面飞溅而出,飞了足足有两米多高。
“把附近给我封锁起来,报告上头,在没有上头的指令之前,绝对不要进来这片区域。快点把附近居民疏散开……”
他还有许多话没说,但是现在已经没力气了,因为胸口处有些漏气,他怎么用力也无法将这股力道给提上去,嗓子处只能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他用力的翻过身,却发现胸口处的皮肉竟然已经烂掉了,露出了里面的器官。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滚……”队长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骂了一句。
人群好像受惊的蚊子一样一哄而散,四处逃窜。
病房内,荆棘一边听着柯南道尔的报告,一边暗自伤神:“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了,把蛊虫的事情给忽略了。否则国家也不用花费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来平息这次的霍乱了。”
“领队,这不怪你,任谁也不会想到这种可能性,你不用自责。”柯南道尔劝慰着荆棘,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伤口道:“你手上的伤口怎么样了?没什么大事吧。”
“恩,没事。”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现在蛊虫控制的如何了?”
“大部分蛊虫已经被专家研究出来的药粉给灭掉了,还有一小部分的蛊虫掉落入了下水道里面。政府采取紧急措施,关闭了三个供水站以及十几条输水通道,而且临近的供水站也都进行了细致的检查和消毒,周围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是不会受到威胁的。”
“恩,那就好。”荆棘长吁了一口气,斜倚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鸟鸟大师和道姑的下落报告一下吧?”
“鸟鸟大师还有气息,医生说基本上脱离了死亡的威胁。而道姑则因为解除了蛊虫,所以当场死亡,已经被政府和其余的尸体一块处理掉了。”柯南道尔的语调悲惨,一句话哽咽了好几次,不过最后还是将这件事给清楚的报告给了荆棘。
“恩,走吧,去看看鸟鸟大师。”荆棘安稳的说道,积攒了一下力道,然后猛然从病床上起身:“前面带路。”
“领队……你的手?”柯南道尔有些担心的看着荆棘被石膏包裹住的手臂,犹豫不决。
“没关系,好的差不多。”荆棘冷冰冰的态度回应柯南道尔的关心:“走吧。”
柯南道尔执拗不过,只好在前面带路。
费了好大的劲,两人才得到医生的许可,进入重症监护室。
隔着厚厚的玻璃,能看到鸟鸟大师就好像一具挺尸一般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精密仪器。
鸟鸟大师双目紧闭,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安详。
若不是身上那乱七八糟的管子,她甚至会认为鸟鸟大师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发现他的时候,她的手和道姑是紧紧的攥在一块的。”柯南道尔给他解释着:“因为她的手已经被感染了,所以医生不得不锯掉了他的手。”
荆棘看了一眼,果真看到鸟鸟大师的右手上包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哎……”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鸟鸟大师失去一只手,她十分明白意味着什么。
就在此刻,鸟鸟大师忽然睁开眼眼睛。微弱的光芒从眼缝里面透出来,显得生机十足。
或许是看到了荆棘,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然后淡淡的笑了笑。
荆棘也露出一个十分难堪的笑容。虽然难堪,不过还是很难得。
柯南道尔也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他将头重新扭转了过去,不再理会两人。猜不出他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身子一动不动。
心电图,那条跳跃的红线竟然在逐渐的变得平整,不再上下起伏。
“不好。”柯南道尔喊了一声,他明白那条红线不动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鸟鸟大师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荆棘看着那条红色的直线,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想排解掉心头的郁闷。
柯南道尔喊来了一大帮的主治医生。这些主治医生在鸟鸟大师跟前忙活了一通,最后脸上满是颓废表情,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可想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柯南道尔最后从里面钻出来的时候,满脸的悲伤情绪:“鸟鸟大师……放弃了治疗。”
荆棘点点头,冰冷的脸依旧面无表情,没说一句话,只是后退了几步,鞠了一个躬,便走出了门口。
柯南道尔看着荆棘离去的身影,也长长的舒了口气,好像放下了心头的一个担子:“鸟鸟大师,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说完便踩着高跟鞋跟上了荆棘,咔嚓咔嚓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
“领队,你现在还是回病房休息吧,医生特意嘱咐过,你的伤口已经化脓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不能动了伤口。”柯南道尔劝着荆棘。
她心里在苦笑,原本自己只是来此汇报工作的,现在却承担起护士的责任来了。
“柯南道尔,带我去看看尹珲他们。”荆棘说完,还特意回头盯着柯南道尔道:“这是命令,你不能违抗。”
听她说道命令一词,柯南道尔只能用苦笑来表明自己的无奈。
但凡牵扯到命令的要求,柯南道尔出了执行,还是执行。
“好吧。跟我来。”她走在前面,荆棘跟在后面。
他们几人身份特殊,所以首都医科医院最顶层的一层医院直接给了他们几人,不会接纳其余的病人。
走过长长的走廊,在最后几件病房里面,荆棘看到了手术刀尹珲他们。
此刻他们都坐在豪华的房间里面,看着对面一百英寸的液晶大电视,比主总统套房都要享受。
看到荆棘进来,几人立刻起身敬礼。
“恩,你们都修养的差不多了吧。”荆棘的目光扫过众人。被她用冷眼扫过,众人感觉身体都化为了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