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重生步步芳华 少辛 3206 字 18天前

胤禛淡淡的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皇阿玛有旨,我就照着做,钱是皇阿玛让还的,不还就是抗旨,没有杀头已经是开恩,无规矩不成方圆,难道因为他家里出一个当官的不容易,就能让他坏了规矩,这就是妇人之仁了。”

十四的脸僵了僵,看了一眼德妃道:“额娘听听,四哥一见着我就训我,罢了,儿子还有事,就不碍四哥的眼了。”

他说着就起身,德妃笑着点了点头:“你四哥说的话是对的,你去吧,万事都上心些。”

“记下了额娘。”

见他走了德妃才转头对胤禛道:“以前觉得他是个大人了,不知怎的如今又觉得他像个孩子一样,办事就是不沉稳,他要是哪里做的不对,你做哥哥的多提点他一些。”

“儿子说话太直了些,他不爱听是有的,以后儿子尽量软和些跟他说话,他毕竟年纪还小,慢慢的就好了。”

德妃抿嘴笑了笑,又问他:“这两天身子好些了没?”

“吃了殊兰的药膳到比以前好了些。”

德妃又道:“她身子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安稳吧?”

“吴嬷嬷在跟前,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她让我额娘稍个话,说是额娘的身子天一冷,内里容易起燥火,没事的时候多喝些梨煮的冰糖银耳水,这样不容易上火得风寒。”

德妃叹了一声:“难为她一心还记着我,你告诉她,我知道了,要她养好身子给额娘生个大胖孙子,就比什么都好。”

说起孙子德妃又感慨了几句:“你家里的二阿哥身子不好吧,还是要好好调养调养,我听着隔三差五的跟师傅请假,不管怎样还是身子要紧,实在不行就先带回家去好好的养上一段时间的身子,等身子养好了念书也有劲头,只怕是比现在念得好。”

“太医的意思,他是娘胎里带着弱症,好是不大容易,只能慢慢调养。”

德妃跟胤禛闲话了很久,终究是把跟十四说的话又给胤禛说了一遍,胤禛听了沉吟了半响,德妃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很多,好一会听得胤禛道:“即是舅舅家里有事,额娘都开口了,儿子回去想想办法,这一两日给额娘把银子送过来。”

她说了这话,十四听都没听见一般只顾着自己的事情了,也不是儿子不好,只是如今看小儿子还是被她宠的过了些。

德妃慈祥的着摸了摸他的脊背:“要是为难便算了,额娘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弟弟为难自己的儿子,你有这心就行了。”

就冲着德妃这一句话,胤禛都决定要把银子给凑齐了。

他从德妃宫里出来就去了乾清宫,听外面的太监说里面暂时没人,他才进去。

康熙叫了起看了他几眼:“气色能比昨天好,十三接了他媳妇回去了?”

“小两口就是闹闹别扭,已经回去了。”

康熙笑着取下老花镜:“十三是个愣头青,是该有个人收拾收拾他,不然他就要上房揭瓦了。”

胤禛想起十三那找抽的样子就觉得十三福晋能降十三。

康熙翻了翻案头的奏折问胤禛:“今儿是什么事?”

胤禛跪在地上将垂泪兰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又将自己找人实验,殊兰用针的事情也仔细说了,乾清宫西暖阁霎时安静下去。

康熙看上去很暴躁,起了身在地上来回踱步:“果真是好大的胆子,都敢对皇子下手,哪一日指不定就要对朕下手了!”

他猛的回身厉声道:“那花是怎么来的?“

“花是跟其他的花一道从花室里采买回去的,老板也说不清楚那盆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而且动手的人应该极其了解儿臣,那么多盆兰花,儿子一眼就选中了这盆花摆在了床头,绝不是巧合。”

也就是说花的来源暂时还是说不清楚,那么为什么要加害胤禛这也是未知的,胤禛近些日子除过追缴国库欠款没有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不是新仇就有可能是旧恨,胤禛能跟谁有过节?

父子两似乎想到了一处:“儿子去天河县差点被人要了性命。”他说着又觉得不是:“但是那人并不知道儿子是谁。”

他想着猛然睁大了眼睛,他曾经用天河县试探过八阿哥,八阿哥那时候的表现确实有些反常,如果真要是因为天河县,八阿哥嫌疑到最大,但是他为什么以前不动手现在要动手?要说跟那个时候最大的不同那就是现在在追缴国库银子,这又跟追缴国库银子有什么关系?

他心里百转千回,但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话不能乱说,一不留神可能就触怒了皇上,皇上虽不愿意所有的儿子亲如一人,但却也最见不得给自己的亲兄弟暗地使坏的人。

正说着,外面的小太监报太子到了,康熙缓了缓对胤禛道:“这事情只要查清楚,朕一定会给你做主,你跪安吧。”想了想又道:“那盆花用完了,过几日你给朕送过来。”

胤禛应了一声。出去见着太子行了礼,太子到是和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好好干。听说前些日子太子发怒,直接用鞭子抽死了五个太监,暴戾之姿难以形容….

殊兰站在外头,一边看着吉文开了她放嫁妆的屋子捣腾东西一面感慨:“没想到她就真答应嫁了,李卫那个家伙可是捡到宝贝了,她可是个难道的好姑娘。”

怜年扶着殊兰神色有些恍惚,喜丫站在一旁看见了就道:“怜年姐姐是不是身子不大好,还是喜丫侍候主子吧。”

小姑娘挨了一次打,跟以前就不大一样了,总之明眼人都觉得她长大了不少,怜年勉强笑了笑,让喜丫扶着殊兰。

吉文把殊兰要的一个吃茶的绿玉斗终于从角落里找了出来:“也不知主子这么巴巴的找了这个个杯子做什么?”

殊兰接到手里仔细看了看:“吃茶就讲个意境,你拿着好好洗洗,以后我吃茶就用它了。”

又对喜丫道:“一会让你妈进来陪我说说话,我还不知道女子出嫁除过备嫁妆另外还要做些什么。”

喜丫应了一声:“奴婢的哥哥也大了,福晋什么时候给奴婢的哥哥也做主娶个嫂子。”

“我先问问你妈,要是你哥哥没有中意的,你妈也没有中意的,我就替你们挑。”

喜丫笑着又谢恩。正说着李福庆家的就来了,自打那一次殊兰不管不顾的救了喜丫,她家里的人见了殊兰都是先磕三个响头。殊兰跟李福庆家的一面说一面让吉文用笔记下,只说:“你们也大了,等你们出嫁的时候,我就不用问她了,心里也就清楚了。”

吉文的脸红了红,怜年的脸却有些白。

李福庆家的又说李书:“他如今管着反季蔬菜的庄子,连主子爷都说他做的好,叫到跟前问了几回话,还派了他几次差事,说他做的不错,前几日还跟着主子爷一起见了不少朝廷的官爷,如今越发的有见识了,又说‘没有主子哪来现在的他’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顿了顿身子往殊兰跟前倾了倾:“福晋的陪房王世让家有个排三的丫头叫珊瑚,如今在福晋跟前是个二等的丫头,她老子娘见了奴婢透了几分话,意思是看上了李书这孩子,奴婢私心里是觉得那姑娘心气太高了些,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要的起得,也没得主子的话就含糊了过去,刚刚进来的时候还见着她,又追着问,不知主子是什么意思?主子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办。”

见殊兰似乎想不起珊瑚是哪个,吉文提醒道:“主子忘了,上一次在福晋那打牌,不知道那个珊瑚哪里没做好,被李侧福晋说了几句,福晋当时就罚着她在外面跪了小半个时辰,主子当时还说‘长的漂亮,心思又活难免就是这样’。”

殊兰这才记起珊瑚是哪一个,是有几分姿色,尤其是还长了一颗美人痣,就又多了几分别样的风情,也难怪李福庆家的说她心气高,只怕她是存着飞上枝头的念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