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林姨呢……林姨……林菀……把她亲手带到陆家的人……
和傅灵灵……
“傅灵灵,是姓林的新收的干女儿。”陆容打断了她的思绪,直接了当地说道。
干女儿?
司空缈扶着脑袋,这彻底颠覆了司空缈的三观。温柔娴雅的林姨居然看得上傅灵灵,还收了她当干女儿。
所以梦里面,她几次跟傅灵灵做对,用尽了手段,不但不能伤到对方,反而反噬了自己。
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力量,不停地在帮助傅灵灵,在帮她大开方便之门。司空缈明明已经够强大了,还是敌不过这无形的力量。
如果傅灵灵与林姨真有关系,那这一切,就能用资本解释清楚了。
她后来就算对林姨产生怀疑,也是在她用自己的所有积蓄将傅灵灵打发走后,在后续漫长的五年时间里,她遭受到了陆家疯狂的报复。
那五年,噩梦一样,不堪回首的五年。她从天之骄女跌落到了泥潭,变成了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
对于林姨,她一开始,只是委屈,为什么林姨不来救自己。
可细想之下,她发现出了不对。
陆家疯狂报复她,那报复她的人,到底是谁?
陆家人口单薄,是陆容,林姨,还是想要讨好陆家的旁支?
若是旁支,那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而且陆家痛失长孙,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至于陆容……司空缈眼睛往陆容身上逡巡。她根本不敢往深了想,如果真是陆容做到了这一步,那也太让人寒心了。
陆容显然感受到了司空缈那充满了怀疑与考究的眼神,心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疼得厉害。
司空缈收回目光,如果说,做这一切的是林姨,她就有可能说得通了。
“傅灵灵,她怀孕了,十三周。”陆容继续说道。
“你的?”司空缈想也没想,接了下去。
陆容:“????”
言罢,她才觉着失言,朝他别了一眼。
就这一眼,就好像松了的一道小口子,陆容抓住了,固执而快速地拉住她的手,重新放回他的大手庇护下,“不是,我和她从来没有任何关系。”
他一字一句坚定道。
司空缈被他手掌的灼热温度烫了下,又所想要挣脱开,被他执拗地握住了,他不放开。
“司空缈,我给你看证据,你乖一点。”他柔声道,一手将她的手攥紧掌心,一手从身后翻出一份报告,递给了她。
司空缈刚才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那是梦里的事,和现实没有干系,可她还是忍不住愤怒,忍不住迁怒了,这样是不对的。
她低下头,瞄了一眼那份报告,首页的字已经吸引了她,她忘了挣脱,用另一只手拾起啦报告,“傅灵灵樊随开……开……房记录?”
她一挑眉,瞅了陆容一眼。
这男人,有点东西,动作快速,行动敏捷。
从三个多月之前的某一天开始,他们足足开了有五十多次。也就是说,平均两天,或者两天不到,他们就会相约某酒店。
两个人几乎是道貌岸然地一下班,就直奔酒店里,开始了对真理孜孜不倦地求证。
那个酒店的房间长年被樊随包了。
有趣的是,这三个多月里,樊随还不止同傅灵灵一名女性求证真理,同一个酒店房间,在傅灵灵不在的时候,还有两到三名公司的其他女同事也去了。
不过,这只是一开始,一开始傅灵灵同樊随的探讨并不频繁,樊随虽然有点油腻,可长相实属帅气,前途无量,公司有好几个受骗的小姑娘。
可到了最后,这些人都没有出现在这份记录里了,全是清一色的三个字——
傅灵灵。
没想到,樊随还对她做出了感情,为她守身如玉,想要一对一了。
“那边警方的消息,说是樊随一脸供出了好几名与他进行钱色交易的女子,但里面,没有傅灵灵。”陆容见她看得津津有味,不由地开始补充。
司空缈瞪大眼,都法制咖了,还不忘保护傅灵灵。
一个供其他女人不供她的樊随,一个宁愿抛弃小鹿也要和她在一起的于眠,傅灵灵这身子有毒吧,馋上就矢志不渝了?
司空缈想起了那次在楼道里听到的交响乐,一会儿又是黄河奔涌,一会儿又是小河叮咚,饶是她一个孕妇,都听得面红耳赤,心猿意马。
果真这样的诱惑,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了吗?司空缈没谈过恋爱,压根不知道,男人他们最想要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她又是瞄了眼前男人一眼。
她想到了梦里的剧情,想把手抽出来。
男人不放,努力握住她,眉眼倔强。
“你做什么?”司空缈呵斥了一句,趁他因这句呵斥怔楞,还是抽出了手。
陆容茫然地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低下了头,有些委屈。
司空缈别过眼,尽量不去想眼前的男人,而是专注于傅灵灵、樊随、于眠三人的关系。
她真的很想知晓,傅灵灵是怎么游刃有余辗转于两个男人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