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班靠近走廊的墙上都会有透气的一排窗户,为了不让学生往外看干扰学习又安的很高,寻常人站起来,脸也可不着。
二人刚转到这条走廊上,闫谨便看见一道人影飘在上空,脸贴在窗子上。
她面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转过头了看着崔珏。
“崔珏啊,你刚才看见有人趴上面了吗?”
她迫切需要崔珏说没看到来告诉她她是年老眼花,不然在浸润那么多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就要崩塌了。
但是,崔珏却点点头。
“看见了。”
“那是个新死的鬼,应该死在这附近,看起来像是这学校的老师,功德不少——你认识他吗?老师,我记得你在这儿任教多年了。”
话罢,闫谨转身把着崔珏手,殷殷切切的问道。
“孩子,我当年对你好不好?我当年对你的教导呢?你怎么开始搞封,建,迷,信了呀”
“就算真的有,那你能不能不告诉我…让我活在唯物主义里它不香吗?”
“老师,你当年教导我们要诚信。”
崔珏耿直道。
“所以,那个人是谁呢?”
闫谨盯着那鬼影看了半天,摇摇头。
“不知道,看背影有点眼熟…”
话音未落,那鬼影直直飘了下来,向另一头飘去
“那哥们停停!”
崔珏只听身后传来一道男声,一道灰色的身影撞开崔珏向那男鬼跑过去。
“你给劳资回来!跟我乖乖回地府,不然你就是抗捕!”
崔珏被撞的一个踉跄,向那灰袍人怒目而视。
“竖子无礼。”
那人浑然不觉,揪住那鬼就训。
“谁让你乱跑了!头七回来一趟不香吗?非要提前回来!你这是闹鬼!闹鬼是违法的!你再这样我上报阴律司了。你知不知道自己错了?我说的好好的你怎么就不听劝呢,我身为鬼差怎么可能害你呢?你知不知道不好好听别人说话的下场多么严重吗?”
“你难道不知道吗?一看你就没有学好历史,以史为鉴,可知得失的道理不懂吗?亏你还是个教导主任,现在不仅仅秃顶还猝死了吧?一看你就是不听别人的话没有好好休息…
寒衣节快到了你叫亲人帮忙烧顶假发它不香吗?为什么要执念于不省心的学生?当个教导主任你至于吗?”
“还有,看看你这手上嫩的,四十多岁的人了,连字都不好好写吗,一定要好好写字知不知道?
我听闻有德行的人一定能听进他人的话,见你身上功德非凡还地中海,本以为你是个有劳有德的谦逊君子,未曾想到你执念…”
崔珏上前几步,拍拍男子肩膀。
男子转过头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了句别烦我,转过头继续训人。
那个鬼已经生无可恋了,油亮的头顶旁的一圈头发都失去了光泽。
不要嘲讽地中海啊!你老爹头发掉的均匀了不起啊!
崔珏深吸一口气,摸出手机来。
“喂,玄成,我找你有急事,我把位置发给你,赶紧过来一趟,我受不了了。”
“啥事?我在天桥下摆摊算命呢,之前我和媳妇商量后把存款捐了一大部分,剩下的拿去买古籍整古籍了,为了积德加赚生活费我现在还在给人指点迷津呢,双开号现在玩不大起,你有事赶紧说。我算完这卦就去。”
“卧槽你别乱宣传封建迷信啊!”崔珏一惊,忙道。
“你晚来一会这边就有鬼要魂飞魄散了!你来不了叫裴妹子来啊!”
“你这么晚找我媳妇想咋地?算了我去!你等我会,我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