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白衣忍不住扶了一下额头,“这人怎么回事儿?”
神海里的小神龙冒了话:“太子妃,太子可能是陷入杀手的世界无法自拔,你得拯救他啊。”
蕊白衣:“……”
又是“你得救他啊”这样的话,她不太明白作何太子下凡历劫,她会占据如此重要的作用,难道是因为太子历的是情劫吗?
蕊白衣指尖轻颤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药,走回床边将它落回枕头下面。
警惕了大半夜,她根本没睡好觉,揭开被子爬回床榻上,她想好好补一会儿觉,来杀她之人离开了,总不会再有别的杀手来了吧,不然这背后之人也太瞧得起她的命。
蕊白衣刚闭上眼睛,却觉窗板一动,那熟悉的气息又滚至她的床边。
浓密的两排眼睫毛分开,蕊白衣睁开眼,是一张蒙着黑巾的大脸,脸上那双桃花眸子灼灼盯着他。
他站起身来,冷着神色不置一词,盯着蕊白衣一会儿,掐上她的脸。
他的手指修长,掌心很宽,这么掐过来,轻松将蕊白衣两边脸颊都箍住,无名指和小拇指抵至蕊白衣柔韧的脖颈。
在蕊白衣以为这人是想将她掐死的时候,他突然扯掉自己脸上的面巾,埋下.身来,强势地含住他的唇。
就那么含着,一动不动,她感觉夜润的牙齿抵在她的唇片上,呼吸烫人。
她忍了忍,终是没推开他,任他含着,眼看着头顶的男人睁大眼睛,似乎是在惊讶,可他却是没松开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他力道松了一些,轻轻地蹭她,中间他还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极致地享受这一刻。
最后夜润赤红着双颊离开她的唇,多看了她一眼,快速闪到窗边,跳了出去。
蕊白衣本想喊住他的,但这人跟踩了风火轮似的,来也飞快去也飞快,像一道影子。
她并不知道夜润那一吻,是怀着怎样的心境。
夜润在投入那无边的黑暗里时,只是愤愤地在心里想,既然都要死了,死之前一定不能留遗憾,死前他要欺负一下这世间最漂亮的女人才甘心。
他那“欺负”,就是到蹭一蹭人家小唇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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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白衣一觉睡到了大中午,竹珠进来过几次都没舍得叫醒她,中间小少爷周启宇跑来过,也没忍心吵醒她,想让她多睡会儿好养身体。
直到周美蕊的好姐妹纳兰婉儿登门看望,竹珠才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蕊白衣身上的被子,唤了她几声。
蕊白衣被叫醒来,一个身着黄色翎纶流仙裙的少女阴着脸站在床边。
“小姐,婉儿小姐来了。”竹珠说。
少女脸色很不好看,盯着蕊白衣脖间的伤口,“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晕倒了?”
说话不甚见外,一看就知道此人跟原身的关系是极好的,从小神龙那里,蕊白衣也得知,这个名叫纳兰婉儿的少女,是原身从小到大唯一谈得来的好友。
她动了动身子,掀开被子,竹珠将她扶起来靠到床头。
看蕊白衣对纳兰婉儿也是不想动力气说话的样子,竹珠便将昨晚的状况给纳兰婉儿说了一遍。
竹珠又皱了脸,“婉儿小姐,都是我不好,是我贪睡,没照顾好小姐……”
纳兰婉儿用手指头戳戳竹珠的额心,“你啊你,你要我怎么说你呢,蕊儿她本来就身子娇弱,更应该小心伺候才是!”
“罢了,现在训你又没什么用了,唉!”纳兰婉儿收了手。
蕊白衣道:“不干她的事。”
竹珠瞪大了一下眼睛,忽地想起昨日周启宁说的话,她想了想,紧抿住唇,“小姐……”
纳兰婉儿:“嗯?”
蕊白衣道:“或许……是因为中了迷药。”
虽然是原身最好的朋友,但蕊白衣也没法完全信任对方,所以她在前面加了一个“或许”,用怀疑的语气说出幕后真相,已经是她给予的最大信任。
纳兰婉儿一双柳眉旋即扭得更紧了,“什么?”
“等一下!”竹珠跳了起来,止住她们继续说话,赶紧跑过去朝外面看了一眼,将厢房门关上。
纳兰婉儿对她点点头,算是认可她警惕的做法,那温和的神色,也算是对适才错怪她表示抱歉。
不过待门关起来了,却不见蕊白衣继续说些什么只有她们这样亲近之人才能知道的小秘密,纳兰婉儿顿时觉得蕊白衣瞧着不对劲。
不过第一反应是以为她或许是因为晕倒了还没完全恢复,便不作多想,问她道:“有人给你们下了迷药?”
竹珠捏紧拳头,那瑟瑟的寒意在脊背上蹿。
蕊白衣道:“我也只是猜测。”
纳兰婉儿紧扭着眉,“那你脖子上这个伤口怎么回事?”
蕊白衣没回答她,竹珠便回答道:“婉儿小姐,是、是晕倒的时候磕着的……”说到这个,她又自责起来,虽然有可能如她家小姐说的那般,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她中了迷药醒不过来。
纳兰婉儿低下.身细细朝那小伤疤瞧去,狐疑出声:“我怎么瞧着不像。”
竹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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