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v率足一半即可正常新章, 否则需延迟,不便之处,请谅解 不过萧迟很快恢复了,一瞬间的复杂情绪顷刻被忿懑覆盖,他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他没错若不是他父皇, 他也不会似如今这般尴尬难堪
他抿紧唇,思索片刻,慢慢说“这次瑶花台的事, 你认为合适吗”
萧迟还真是举一反三, 裴月明眼前一亮, 她想的也正是这个, “我觉得可以。”
一来要入朝,就得快, 趁着还在崇文馆期间,在皇帝心里这事儿还新鲜着呢
二来, 以情为攻, 基础是什么当然是皇帝对儿子的真疼爱
说到第二点, 不得不提先一下朱皇后母子。
据萧迟说,昨夜在瑶花台时, 朱皇后当场就气愤要彻查到底了。
这不奇怪,毕竟不管私底下如何, 朱皇后一贯都是以严肃板正的形象示人的。她从不在明面上说半句贵妃的坏话,就算当年贵妃还在宫里住的时候,她也没克扣过半点用度。该给该足, 不该给不给。
在皇帝和朝臣眼中,她就是这么一个谨守规矩的皇后。
因此在皇帝跟前,她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太子也是,私底下再不和,在皇帝面前也很注意,不肯留下不容手足的坏印象。
所以,皇帝才不觉得他爱子其实已经无路可走。他让萧迟去崇文馆,未尝没有分开兄弟两个的意思,以免时时冲突,最后造成无法调和的后果。
裴月明说“那你争取查案。”
他们要做什么
他们就是要让皇帝知道皇后母子私底下对萧迟的忌惮迫害,明白萧迟的真实处境。
至少生疑。
这才是动之以情的基础。
一旦皇帝明白了,他自然而然就会担心自己百年后萧迟的处境,这时爱子之心大涨,他未必就此改变主意,但动摇也是肯定的。
萧迟的动之以情的机会就出现了。
“你得设法先把案子拿到手了,再见机行事。”
得介入,不然说什么都白搭。
萧迟抬头“这事你放心”神态十分之有把握。
那就好。
两人接下来又商议一些方向细节,把大致的可能,和该怎么应对都讨论了一遍。
脉络理顺了,大概步骤也有了章程,就如同萧迟心里的目标一样,前所未有的明确和清晰。
他昂首,他不要再被任何人摆布,即使是他的父皇也不行
“你看看,看过我撕了。”裴月明涂涂改改,将摘抄递给他。
“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有点嫌弃瞥了眼“行不用看了。”
丁点东西还记不住么
萧迟站起身,弹了弹衣袖“到时让王鉴给你说,我回去了。”
“去吧去吧。”
裴月明没好气收回摘抄,边写边说随时涂改你还想写成什么样这样很好了知道不知道
萧迟眉目间恢复从前的矜傲不驯,阴霾消沉俱一扫而空,那对黄玉麒麟不知从哪里拿了出来的,重新拿在手里盘着“哒哒哒”。
然而她居然觉得这样的萧迟更顺眼,裴月明吐槽自己,什么毛病丫的怕不是坑出惯性受虐狂了
想起这个,她和他说“那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好好一起干,不许再坑我。
萧迟瞄了她一眼,矜持点点头“本来就没和你计较。”
这还没计较
裴月明翻了个小白眼,“那谢谢你了。”
萧迟居然一本正经点点头,表示也不必太客气。
怕了你了,赶紧走吧大哥
萧迟也打算走了,不过抬脚前忽然想起一事,又坐回去,问她“昨天回去我脸有点红。”
不是酒后的红,而是皮肤上有些红印子,一大片,有点点像巴掌印。
他皱眉摸了摸脸,还有嘴“有点青。”
嘴唇上下各一点,还挺对称的,“你来的时候什么情况知不知怎么弄的”
“”
巴掌是她扇的,嘴唇是她下了死力气掐的。
裴月明立马心虚,“不知道,我来了就紧着扶你了,你沉得很,我没留意其他。”
她忙补充“你站都站不稳,看我额头磕青了一大块。”
她赶紧摸摸藏在头发里的小鸡蛋,以表示劳苦功高。
萧迟有点狐疑看了她两眼,裴月明一脸镇定无辜回视。他按了按唇下的痛处,又回忆一下,实在想不到,她不知就算了,瞄了眼裴月明的小鸡蛋,“行了,我回去了。”
“去吧。”赶紧走吧。
萧迟就匆匆赶回行宫,回去先第一时间打发了人去皇帝那边。
王鉴则取出玉兰膏,要给他嘴唇搽药,这玉兰膏内造进上的药,化瘀消炎最好用。
萧迟十分嫌弃“拿走拿走”一点淤青擦什么药,娘们兮兮的。
王鉴只好作罢,他转身要把药膏收好,被萧迟叫住,让给城东宅子送一罐过去。
这是想起裴月明的小鸡蛋了,他嘀咕“本来家世就不怎么样,要再破相了怕要嫁不出去了。”
王鉴很体贴,把这话给隐下了。
玉兰膏当天就送到手里,裴月明用玉簪挑了点抹上,内造药果然不错,不油不腻,薄薄一层很快化开,“凉凉的还挺舒服。”
算这家伙有点良心。
她搁下玉簪子,就是不知他那边进展怎么样案子拿到手没有
洛山行宫,延英殿。
三足文王莲花大香鼎的孔洞徐徐吐出淡淡青烟,醇和清冽的龙涎香息若有似无,皇帝端坐在御案后,沉着脸神色不虞。
皇后端坐下手,一拍扶手,怒道“这事一定要彻查到底”她十分气愤“反了天了,一个小小的才人竟敢买通太监私入瑶花台”
又羞渐,起身跪下“妾无能,后宫有此纰漏,请陛下责罚。”她抿唇“妾请陛下严查,并降旨训懈内廷。”
皇帝不语,可见是生气了,半晌冷声“那就查”
他扫了殿内皇后众妃一眼,皇帝自然不会就这么信全了是小妃嫔博宠。事实上,一出事他就怀疑是否后宫手笔,其中手里有权的皇后更是首当其冲。
不过,昨夜带头往花墙冲来的官员已查出来了,是个好管闲事的老御史。
这人历来都是这个臭脾气,耿直爱抱不平不懂眼色,皇帝独宠贵妃膝下皇子不丰他都劝谏了多少回,贬谪叱骂什么都阻止不了他,就这么一个人皇帝都拿他没办法。
查出是这老御史,皇帝疑心散去不少。
眼下见皇后态度坦荡大方,对她的怀疑倒又消了些,淡淡道“且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