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切都已经吩咐指派的差不多了,南宫弑炎和凤凌月一起坐在皇级教的荷花亭内,俯视着这片湖心小筑的周围的美景。
那静谧而深沉的黑色天幕之上,正点缀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月光静静洒下来,照耀在这片绿荫满地的小山丘上,透过凉亭,落在凤凌月的侧颜。
她手举着一个小小的酒杯,微微抿了一小口,随着那缓缓流淌入喉咙的辛辣,刺激起了心底的一丝涟漪。
想不到,在不久之前,自己还只能仰望着这里。现如今,自己竟然可以大大方方地坐在这里,俯视自己曾经站的位置,人生就是这么多的奇遇。这么多的不可思议。
南宫弑炎则是理所应当如此的神情,伸手揽着凤凌月的腰肢,一副惬意的样子,与她闲坐在这里把酒赏月。
“月儿,你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南宫弑炎扭头问道。
“上官寒月的行踪有消息了吗?”凤凌月微微凝眉,低缓地问,“我答应了许多人,要替他们报仇,到现在还没有手刃这个家伙,怎么能没有心事?”
“刚刚血澈他已经给我传了消息,皇室的士兵已经挨家挨户地搜查,所有的药房都已经被勒令,凡是有人要找治疗内伤的药材,都要注意登记。”
“想的还挺周全,那结果怎么样?”
南宫弑炎闻言,咳嗽一声,略有些尴尬的样子。
“咳咳……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现上官寒月的行踪,不过,相信她现在在外面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悬赏的银两已经高达十万两银子了。”
说到这里,南宫弑炎嘴角挂着一丝阴森的笑意。
可以想象,上官寒月现在要么就是要带着面纱,要么就干脆躲在黑暗的角落,不敢见天日。尤其是上官寒月在白天逃走之前还身负重伤,又没有人去治疗,伤势只会越来越严重。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即使是勉强找人来疗伤,也绝对是畏首畏尾的。
这样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凤凌月却微微撇了撇嘴,着急地问南宫弑炎:“等别人去抓,是没有指望的,你觉得,那上官寒月到底躲去了哪里?”
南宫弑炎伸手摸索着下巴,缓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若是在京城内外都找不到上官寒月的踪迹的话,十有八九是在……”
没等到南宫弑炎的话说完,凤凌月的眼底便露出了一丝睿智的光芒。似乎是也想到了这个上官寒月的躲藏之地,眼中露出了一道犹如月亮般的光。
“你说的是皇宫吧?”凤凌月挑着眉,在南宫弑炎说出之前说了出来。
“你也知道?”
南宫弑炎蓦然怔了怔,似乎没有想到凤凌月竟然也猜测到了,上官寒月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母后,耶律兰清。至于她的母后是不是耶律兰清,那就不清楚了……
毕竟,现在的人皮面具如此逼真。
凤凌月略微点了点头,和南宫弑炎简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幽幽地道:“自从上次我和你假装不合,皇后却将我引荐给了皇级教教主,随后知道了教主又和西门遥戈勾结试探我们,种种迹象,让我不得不猜测,你的母后会不会其实是上官寒月!只是,若是你的母后其实是上官寒月的话,你会怎么做?”
大义灭亲?
亦或者那个人其实不是皇后,彻头彻尾都是上官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