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末尾,是等着他来,多不过七八日。
花颜算了一下大婚的日子,满打满算,大约半个多月,她的身体如今是这般状况,但望争气些,能有些好转,让她有力气大婚。
无论如何,她与云迟的大婚,怎么也不想因她的身体而延迟或者生变。
她想嫁给云迟,冠他之名,属他之姓,一辈子都是他的人。
采青在花颜看信时,便去厨房端来了晚膳,花家的厨娘很是厉害,药膳做的浓浓扑香,采青端着托盘一踏入室内,花颜便觉得肚子一阵饿意,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的信笺。
采青将桌子挪来了床边,将碗碟依次放在花颜面前,侍候她用膳。
花颜对她摆手,“拿碗筷的力气我还是有的,你与我一起坐下来吃。”
采青已熟悉花颜的脾性,点点头,给花颜面前布置好后,便坐了下来,陪着她一起用膳。
也许是收到了云迟的书信,得知京城一切顺利,花颜的胃口很好,吃了两碗稀粥,用了不少菜品。
用过饭后,采青收拾了残羹,太祖母等人也来到了花颜苑。
太祖母由人扶着进了屋后,见到花颜,不住地点头,“睡了一觉醒来,歇了这么半日,比早先回来是气色好多了。”
花颜笑着点头,往里侧挪了挪身子,让太祖母坐在床前。
太祖母挨着花颜坐下,伸手抓了花颜的手,皱眉道,“跟你祖父当年一样,这手也是凉的很。”
祖母走上前,对花颜叹气接话说,“真是随了咱们花家的根了,当年你祖父是为了救人,如今你也是为了救人。你们可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花颜看着二人,笑嘻嘻地说,“祖父命大,孙女也一样,没事儿的。如今祖父不还是好好的吗?”话落,“咦”了一声,“怎么没见祖父,他去哪里了?”
祖母笑着说,“他去云雾山了,当年他在云雾山游逛时,遇到了一株野山参,估摸着有七八百年,没舍得挖,听说你动用了本源灵力,受了重伤,非五百年以上的人参不能用,便急匆匆跑了去。都几十年过去了,不知道那株野山参还在不在?”
花颜抿着嘴笑,“祖父总是迷路,可有人跟着?可别迷路在云雾山里出不来。”
“你这孩子,总是拿这件事儿笑话你祖父,等他回来收拾你。”祖母笑着嗔了花颜一眼,“让人跟着了,走不丢。”
花颜点点头。
有太祖母和祖母在,花颜的父母素来都是靠边站的,此时花颜的父亲接话,“你这副样子,怎么能大婚?不如推迟几个月吧!”
花颜的母亲也有这个意思,毕竟女儿这副模样,即便因为对他情深义重,但就这样子去京城大婚,他们也不放心,跟着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你们海誓山盟,情深互许,大婚是早晚的事儿,也不急一时,养好身子再说。”
花颜坚决地摇头,“不行。”
她不多说别的,但态度就是这两个字,十分干脆果断。
花颜父亲瞪了她一眼,“早先拖着不嫁,如今倒是急了。”
“行了。你说说你,孩子都这样子,你还忍心说她。你心是好的,说出的话却不中听,不如别说了。”祖母瞪向花颜父亲,维护花颜。
花颜父亲无奈地收敛了瞪人说,“她都是被祖母和母亲您惯的,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你也没让人省心多少。”太祖母接过话,“这两个孩子婚事儿波折多,如今已到婚期,天上下刀子也要嫁娶,此事就别多说了,还是想办法先让颜丫头身子骨好起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