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问,建民一僵,懵((逼bi)bi)脸看着小七,真的,他彻底懵了。
“对,对啊!我得往家里交钱啊!”
他两个哥哥,每个月的收入都是交到家里的,自己只可以留下五块钱。
小七同(情qing)的伸出小爪子拍一拍建民的肩膀,说:“小表哥,你认命吧。”
建民咣当一声,倒在(床chuáng)上,可怜巴巴:“我不想交,我想自己攒……嘤嘤。”
小七得意洋洋:“我妈妈就让我自己攒。”
他有一个小钱包,里面是他的小钱钱,都是他爸爸妈妈给他的。他可以自己留下。想到表哥惨兮兮,小七同(情qing)的瞅他一眼,重新躺下,觉得自己可以好梦。
嘻嘻!
陈清风出来上茅房,听到俩人大晚上不睡觉还碎碎念,来到门口正准备让他们早点睡,就听到俩人的话,他乐不可支的笑了出来,随后转(身shēn)出门。
外面冷飕飕的,陈清风小跑去了茅房,回来的时候看到主屋还亮着油灯,想来老方夫妻还没睡呢。
陈清风感慨,这大冬天的,一个个的咋还精神起来了。
他很快的回到房间关上门,就看姜甜甜翻了个(身shēn),糯声糯气的:“冷……”
陈清风赶紧又去给炉子里加了一点煤,又认命的给隔壁屋儿加了一点,碎碎念:“我真是欠了你们的。”
再次回到房间,就见姜甜甜已经醒了。
他赶紧凑过去,问:“怎么不睡了?”
姜甜甜:“你给我叨叨醒了。”
陈清风缩进被窝,两个人贴在一起,姜甜甜嘟囔:“你(身shēn)上一(身shēn)凉气。”
陈清风:“给我暖和暖和。”
姜甜甜哼了一声,伸出爪爪揽过他,两个人抱在一起,屋里温度果然上升起来,只是这一次的上升,倒是变了点味道。
陈清风轻轻的顺了顺她的头发,低声:“饿不饿?”
姜甜甜立刻:“三更半夜的,我好累的,才不要呢。”
陈清风挑眉,似笑非笑的问她:“我问你饿不饿,你想到哪儿去了?”
姜甜甜:“……”
陈清风声音更加的低沉沙哑:“你是不是……想歪了?”
姜甜甜:“!!!”
她嘟囔:“我才没有想歪,我我我……总之你不许胡说。”
陈清风:“你这人好没道理的……”
姜甜甜:“哪里没道理?我本来就没有想歪。”
陈清风:“哦?你没有想歪,既然你没有想歪,我问你这个,你回答那个。这么答非所问。莫不是……”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越发的深邃,笑容越发的暧昧:“你馋我的(身shēn)子?”
姜甜甜:“!!!!!!”
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虎狼之词!
她红扑扑的脸像是苹果一样:“我才没!”
说话也就算了,还开始捏他的脸:“总之你不许胡说的。”
陈清风觉得自己真是很无辜的,他可没觉得自己哪里胡说了呢。
他的胳膊越发的紧了紧,说:“你如果馋了,我也不介意的,毕竟咱们老夫老妻,你也不用太过……”
“你烦人!”
她一把推开陈清风,转头闭上眼,假装自己睡着了。
睡了睡了,少来胡说哦!
陈清风戳她的后脑勺:“嗳?”
姜甜甜不理会他,假装睡着。
陈清风又继续戳后脑勺:“哎哎?”
姜甜甜使劲儿向后拱他一下,说:“你好烦,赶紧睡觉。”
陈清风看着她耳朵红红,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却认真的圈过她,说:“我们好好睡。”
冬天的夜晚,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总是很暖和的呀。
七九年在上海的最后一个夜晚,两个人觉得(热rè)(热rè)乎乎的。第二天,随着火车的离开,再回来,他们可就迈向八字头了。今年是老陈家很丰收的一年。陈清风他们在上海赚了钱,同样的,陈家人在本地也赚了。
虽说老陈家几个兄弟不像陈清风那么活泛,但是因着下手比较早,所以这小生意还真是做起来了。陈清风他们过年回家,看到三房合买了一辆人力三轮车。
虽然陈清风觉得亲戚之间一起做买卖是大忌,很容易反目成仇。但是他们三个还是一起摆摊了。而且,出人意料的比较和谐。
姜甜甜点评:“因为还有定海神针在。”
定海神针,陈会计与陈大娘。
有这么两个人,总归是好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