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作任何争辩,早该预见这个答案,更不该开口问这个蠢问题。
男人,怎容不得女人的不驯,不管是高高在上的皇孙贵族,还是一贫如洗的庶民,这是男尊女卑的悲哀,这是生为女子的悲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没有一点点的自主权。
泪,成串滴落,迷花了哭得红肿的剪目,雾朦朦的视野里,她看见一张温暖的俊脸,淡淡柔煦的凝睇,点点看不清的怜惜――
怜惜?
那真是她渴望得到的怜惜吗?
是眼花了吗?
是错觉吗?
她感觉到他正用绢帕帮她拭泪,轻柔的动作令她恍若作梦――
曾几何时,她的炎,也是这般温情款款的呵护哭泣的她的啊――
“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你,看到你这么不快乐,叫我也极不痛快――只是生老病死却不是我们所能抗拒,你能做得就是好好的活下去,人生这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过得好坏与否全凭你自己去把握,如果你一味的将自己关在牛尖里,不肯把包袱放下,那么你只会把自己打垮!我希望你开心起来,所以,必须带你走,你――明白吗?”
他将绢帕塞进她的小手,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默默的走出她的眼界。
她愣愣的伫立着,痴痴的瞭望天际那抹变化无常的红云――
不明白呵――
快乐?
她不会有了――
生有何欢,死又何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