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疑惑的杨清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缅甸军方真地不够意思啊,人家第四特区出人出枪,辛辛苦苦地为他们打了一仗,眼看着胜利在望了,他们这帮短视的家伙就急着赶走人家,自己急巴巴要摘取胜利的果实了……如今好了,没有别人居中运筹帷幄,战局突然急转直下。扑朔迷离,原本有六个小时调兵遣将弥补空虚的机会就这么轻易失去,经验教训啊!人家两个满怀失落委屈的年轻人这么一走,缅军那帮老家伙立即就手忙脚乱了……你立刻通知路远方,明天晚上八点我要亲自去看望一下陈扑,顺便把钱和武器报价清单给他们。”“明白!”
陈大校一走,老王转过脑袋低声问道:“你们叽叽喳喳地咬耳朵。有何最新消息?”
杨清泉附在老王耳边一阵低语,老王惊讶地望望大屏幕又转过头:“我说这仗看不明白呢,刚才还责怪陈扑这些家伙虎头蛇尾频出昏招,看来是错怪他们了。想不到南线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看来缅甸中央的那几个老家伙还是对小宁他们充满了戒心……***!把肮脏的政治手段用到战场上,对战功卓著地功臣如此薄情,极大地伤害了军人的尊严,活该他们倒霉!我看呐,哪怕缅军痛下决心弥补此前的一系列失误,估计也要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
副参谋长的解说声音随即响起:“如今的战局显示较为清晰明了。根据势态的推测。泰军在空中优势地配合下,很快就将占据南麓通道主战场。目前防御北部、中部战线的泰军有序地向南靠拢,估计是要撤退了。缅军从中部战线紧急抽调了三个师的兵力投入南麓战场,恐怕未来的争夺战会越来越激烈,看来缅甸指挥机关缓过劲了……我们可以设身处地地想象一下双方战斗地激烈程度,伤亡数字绝不会小!非常奇怪……缅军北面关奈所部为何跟进压迫的度如此缓慢?从凌晨六点泰军突然起反攻到现在,北线竟然一直没有像样的战斗,这场仗真让人看不明白……”
老王看了一会大屏幕,点了点头:“北线稳步推进虽然保守,但在眼下这种错综复杂的战场态势下也未尝不可,只是没有起到更好的逼迫作用罢了。如果关奈部坚决出击的话,南线将会减轻许多压力,也许还存在别的因素尚未可知,但从总体上看缅军是醒过来了,如果能痛下决心展开南麓战场地决战,战局有望转向明朗,泰军地三个步兵师估计可以顺利溜掉,但剩下的半个重装师和一个机步师就会非常困难,那里松软地地表和多山多水网的地形对机械化部队的运动非常不利,要是缅军动作再快些、意志再坚决一些,横下一条心与泰军纠缠在一起,就像此前缅军所坚决执行的漂亮的反击作战那样打的话,泰军的空中优势也将失去……同志们,这一战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啊!”
“是啊!此战有个精妙之处,就是两次突袭双子山要道,成功地截断了泰军通道,有勇有谋,打得非常的精彩!毫不夸张地说,正是这两次大胆的成功突袭,对整个战局造成了极为深刻影响,我现在都还在为这样的大手笔感到赞叹不已!”副参谋长感叹道。
众将校频频点头,随后顾不上吃饭,继续进行观摩研讨。
老王与杨清泉低语两句,一起离开会议室回到大院的家里。此刻,退休的老伴儿已经准备好了几个精致的菜肴。
老王给杨清泉倒上一杯泸州老窖:“报告上说小宁一直停留在曼德勒,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出席社交活动,这小子是不是要等南面战场尘埃落定之后,才北上指挥开战?”
“那小子鬼着呢,他知道怎么利用每一个机会讨价还价,获取最大的利益。今早瑞普不是急巴巴地飞到曼德勒去安抚他了吗?我看呐,这小子是在做戏,让缅甸北方军区的几个老家伙去求他才肯动身,否则他热脸贴在冷**上,担心指挥不动人家。”杨清泉与老王碰一杯一干而尽,放下酒杯拿起筷子。
老王咧嘴一笑:“这家伙年纪轻轻有这等心术,我服他了。”
杨清泉点了点头:“别看他年轻,这几年的经历让他长进很快,加上这小子那似乎天生的政治领悟力和当上特区主席后的磨练,可以说他是这帮人中最有政治头脑的人,就连其他三个特区的几个老江湖也和他称兄道弟的,可见这小子有些手段。唉……你还别说,我也感觉和这小子打交道越来越吃力了。”
“连你都这么看,看来我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这家伙做事有板有眼的,军中伙计们每次提起他都称叹不已,有人甚至说他是个深藏不露的战略天才,就像一个围棋高手下棋,常常下出令人不解的招数,可到头来诸多闲子相互呼应连成一气,这才知道他的高妙。此话虽然过誉,但由此可见这家伙在伙计们心目中的地位,好在他不是咱们的对手,否则我可头疼了,哈哈!”老王笑道。
杨清泉不置可否:“别夸他,这人啊,一生的挫折有很多,越是优秀的人经历的考验越大,只有在不断的克服之中才能进步。小宁如今才刚刚迈上一个台阶,希望他能准确把握自己的心态才好。来,借花献佛敬老哥你一杯。”
“慢!我想起件事来,你替我琢磨琢磨?”
“说吧。”
老王在杨清泉耳边嘀咕几句,杨清泉一愣,随即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举起杯与乐呵呵的老王轻轻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