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相互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几乎同时出声拒绝。她们叽叽喳喳说出一大通理由之后,却现康宁和范淮东都看着她们,一言不地微笑着。
这下两个女孩没辙了,略作商量,开出了她们认为相对比较优惠地新价格:“范生,最低也只能给你们七千三百万的优惠,再少我们一分佣金都没有了。”
范淮东听到后,举起食指摇了摇:“no、no、no!来这里之前,我查过了香港楼市的情况,由于受美国911恐怖袭击事件影响,全球经济低迷,香港的楼市也受到了波及,因此现在地行情并不太好。而且我们还知道正上方司徒家族左边也有两栋别墅要卖,价格在七千一百万左右,比你们现在的报价还要便宜。我只是不想住得离那个显赫的世家太近,否则他们家的两个大小姐一天到晚找我地麻烦,想想就头疼啊!我最后再说一次,如果你们公司坚持这个价格的话,我只好去买那栋别墅了。头疼就头疼点儿吧,虽然比我设想的价格要多花个一千万,但那栋别墅比这边大了近三分之一,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两位女孩听范淮东的口气,似乎与司徒家族非常熟悉,而且她们也都清楚那两栋楼地公开报价,顿时沉默了下来。
阿眯想了想,觉得就这样放弃这笔生意太可惜了,于是一个电话打回了公司。不一会儿她脸色微变,放下手中的电话,恭敬地说道:“范生,我们老板说随便你开价,他说只要是你看上的,一分钱不收都可以。”说到这里,她用惊讶地目光看着康宁和范淮东。
范淮东一愣,连忙开口问道:“对不起,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地老板是谁?他怎么这么好说话?”
“是洪家权先生。”阿眯笑着介绍。
“啊?原来是洪叔!”
范淮东听了大吃一惊,立刻拿出手机来,飞快地按下了一串号码,电话一通就低下头恭敬地请安:“对不起了,洪叔,我不知道这栋别墅是你老人家名下地产业,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敢讲价地……是、是……家伟哥很好,他也很挂念你老人家,每次提起,他都唉声叹气的……嗯、嗯,等等洪叔,有个人要和你说话。”
范淮东将手机递给了康宁。康宁笑了笑,接过好:
“洪叔,我是康宁……啊,你知道我来香港了,呵呵…….那天我和阿东拜访泉叔的时候,就向他保证过,离开香港之前,一定去拜见一下你老人家。当年我在越南芒街搞走私的时候,要不是你老人家和麦叔两位前辈鼎力支持,我哪里有今天啊……哈哈……不是我,是阿东来买楼,我只是陪着他参考一下。他如今财了,你随便宰他,你喊一个亿他也屁都不敢放一个,只会乖乖地数钱……哈哈!好的,明天中午我们见上一面……那太好了,一起到泉叔家里更好,他那地方够宽够大,又在海边……好的,你老人家稍等。阿东,电话……”
范淮东接过康宁手里的手机,老老实实立正聆听,不时地点头应和,显然对洪叔是自内心的尊敬。
当他最后收起电话时,额头都渗出冷汗来了。看见一旁站着的阿眯,范淮东皱起了眉头,生气地说道:“阿眯,你也真是的,早点儿和说是这里是你爷爷名下的房产不就完了吗?害得我无缘无故地挨了一通臭骂。”
阿眯扶了扶眼镜,不服地说道:“我哪里知道啊?刚才你又没问我的爷爷是谁……再说了,我卖楼说我爷爷干什么?我有病啊?”
康宁听了哈哈大笑,很快四个人也全都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到现在再谈房价已经不合时宜了,范淮东干脆连房子也不看了,礼貌地邀请两个女孩一起去用晚餐。
两个女孩一听,欣喜地答应下来。她们很快就锁上别墅门和院子的大门,一起坐上范淮东的奔驰车,前往尖沙咀的西式餐馆。
轿车刚刚驶下山道,天空中下起了淅沥沥的冬雨,将整个香港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雨雾中。
坐在幽静的餐厅一角,观看雨幕中的海景,确实是一件舒服而又惬意的事情。在钢琴的悠扬声中,等待夜幕徐徐降临,海湾对面的中环夜景在雨中变得遥远而又飘渺,倒也另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两个女孩非常的健谈,四人围着落地窗边的方桌,一边进餐,一边低声交流。
此时阿眯和丽莎已经知道了康宁的全名,估计是受到洪叔的点醒,对康宁似乎都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不过对同是香港人的范淮东就不一样了,范淮东几句稍微露骨点儿的玩笑,就惹来娇笑连连,很快他的两条大腿就被两位肆无忌惮的女孩捏青。
康宁晓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看到两个女孩洋洋自得,而范淮东却一脸哭丧的表情,就感到好笑,心里不由暗暗感慨香港的女孩子自有热情奔放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