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杯回敬了一圈下来,就算康宁有再好的酒量,也不消了。不过好在喝喝唱唱三个多小时的各位大佬,此时也基本上都是强弓之末了。
看到康宁不动声色地连干一瓶有余,众大佬心想还是不惹他为好,连强哥那么豪饮的人,也对康宁心有余悸,要是真被他缠上报复,恐怕今晚吃不了也要兜不走了。
费了很大力气才拒绝了一些大佬唱歌的邀请,康宁来到相对安静舒适的角落,与范淮东坐在一起低声闲聊,可强哥很快就过来大声说道:
“阿东,年纪轻轻就像个老家伙一样怎么行?去,和祖儿、希懿她们几个美女唱歌去,还有那边的阿娇她们,你也可以招呼一下,她们可是最近很红的玉女歌手哦。我们这帮老家伙喉咙都哑了,实在不能唱了,你去陪陪她们唱几。我和阿宁聊一聊,一个晚上这么长时间也没能单独说上两句话,我可不答应。”
范淮东知趣地站了起来,但是心里却担心强哥又会和康宁斗酒耽误明天的正事,离开前低声请求道:“强哥,阿宁喝得也差不多了,明天上午我们还要到罗孚口岸接康老爷子一家,别喝多耽误了。”
“哦?哈哈!知道了。”
强哥挥了挥手,打走范淮东,转向康宁,意味深长地低声笑道:“怎么?老爷子来香港也不和我打声招呼,是不是怕我名声不好听啊?”
康宁笑了起来。拉着强哥的手解释道:“别这么说强哥,这么说就伤兄弟间地感情了,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别人不知道你可是一清二楚的,要是你真想和我见外,我倒想问问你,我一个背负着通缉令的逃犯能和你这个香港著名的实业家相比吗?”说完,故意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缩回手。
强哥哈哈大笑起来,亲热地攀着康宁的肩膀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操心了。明天一切由我来安排。”
说实话,康宁还真不想弄得动静太大,惹来父亲的责骂,但一时间却又难以拒绝强哥的盛情。想了想附在强哥耳边低语了几句。
强哥听了大吃一惊,看着康宁好一会儿,才连连摇头叹息:“真是不可思议……阿宁,我这辈子交定你这个兄弟了!如此一来。司徒家族不可能让你们一家轻松离开的……不如这样吧,明天我就派手下两个老司机开车和你去关口接人,伯父一家在香港玩几天,两辆车就跟随你们几天。这你就不要拒绝了。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
康宁感激地点了点头,看到强哥似乎有事要问却又不好开口地样子,连忙笑着道:“强哥。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吧。能办到的我绝不推辞。”
强哥看到康宁感觉如此敏锐。哈哈一笑,左右看了一眼。然后低声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阿宁,昨天我和你说的那个‘华青社’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莫非强哥和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不成?”康宁一脸平静地笑着问道。
强哥摇了摇手:“我和他们人都不认识,哪里来地什么恩怨纠葛?只是我社团几个兄弟原来和泰国北部的‘鹰帮’有些生意上的联系,听他们说如今‘鹰帮’所有的一切,几乎都被‘华青社’一口给吞掉了,因此一直做着地生意也就断了。本来他们是想找清迈的‘三合会’帮个忙的,可惜前些年生过误会,和人家有些过节,几年来都没有什么来往,如果贸然前往,把握实在不大。而且江湖传言‘华青社’已经和‘三合会’结成了攻守联盟,这泰国北部最有实力的两大社团连在一起,谁还敢轻易去招惹他们?我可是听说‘华青社’那帮后生仔地手段有多么的犀利和毒辣,他们一个晚上就让‘鹰帮’大大小小上百个大佬失踪,我自信换了我都不一定下得了这个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康宁才听到一半就猜出了强哥说这番话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康宁实在不愿意毒品流到香港地界来,一时间颇感头疼。但是今天要是遮遮掩掩地,以后实情一旦暴露将会产生不必要地麻烦。因此左思右想之下,康宁下定决心告诉强哥一些内情,看看他地反应再说:“强哥,我估计你认识‘华青社’的大佬。”
强哥有些惊讶地问道:“这怎么可能?要是真认识,我还麻烦你干什么?直接去找人不就得了吗?”
“强哥是否知道徐哥有个徒弟叫王梓颜地?以前他也在香港地面上混过一段时间,想必你应该有印象。”康宁不动声色地问道。
强哥想了想,点点头道:“我还记得这个年轻仔,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问题的话,他应该是十四k元老泉叔的长孙吧?我听说社团解散后,他移民到加拿大去了,怎么……?你的意思是……”
康宁低声回答:“这个王梓颜并没有去加拿大,他现在就身在泰国,如今是‘华青社’的三个大佬之一,你何不直接让你手下兄弟找他去?”
“我的老天爷……家伟真是厉害啊!不声不响竟然在泰国开辟出这么大一块势力来!唉,想想真是可惜啊,要是三年前泉叔下定决心把家伟扶起来,恐怕如今的香港社团势力分配就不是现在这样了,我真是彻底服他了!竟然能在短短两年内忍辱负重闯出一个新天地……”心灵深感震撼的强哥长吁短叹,一时间唏嘘不已。
康宁见状微微一笑:“不过我听说他们定下了个死规矩,绝不会将货到香港和内地,就连如今供应泰国的药丸也在逐渐减少,估计一年之后就会彻底停止在泰国市场上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