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个凶神恶煞的汉子闯进包间来,范淮东急忙站了走上前去,仔细观察对方四人,现竟然一个也不认识,只是惊讶地看到站在四人前面的那个大佬两眼冒火,一脸的怒气,左脸上那个清晰的掌印在肌肉的牵动下,一上一下,非常有趣。
当下范淮东和气地问道:“各位大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有话好商量嘛……”
“眼镜佬,你给老子滚开!”
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带头大哥浓眉细眼,棱角分明的脸和高挺的鼻梁使得他的长相还算英气帅气,只是那双阴鸷的小眼睛破坏了整体的形象。
他骂完范淮东,转向护着小女孩的康宁,面色阴冷地一字一句出警告:“会做人的就乖乖地把这女的交给我带走,否则别怪我不给面子。”
这时楼层经理兰姐已经赶了过来,对年轻的带头大哥低声下气地询问和规劝。这位叫堂哥的大佬指指自己脸上的手印,自嘲地一笑:“你老母的!老子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来没让人打过脸,今天竟然栽在一个小女生的手里,哈哈!这事和你们夜总会没关系,别吱吱歪歪把老子惹火了。”
听到带头大哥咆哮的话语,康宁低下头,轻轻推开怀里的女孩,低声问道:“你一个女女生,没事打人家干什么?”
“呜呜呜,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坐在吧台好好地喝我的酒,他在后面……摸我的**,我现后他……他还想袭我的胸,我一生气就打了他一巴掌,哪知道他们这么多人追上来要打我,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小女孩委屈地低声哭诉,瘪着嘴擦去眼泪,随即再次伏进康宁怀里,呜呜哭泣起来,显得十分难过。让人看了真以为康宁是她哥哥。
康宁立即明白生了什么事情,当下微微一笑,转向气势汹汹的来人客气地说道:“堂哥是吧?很对不起,这件事我想是你无礼在先,也怨不得这个小妹妹会火。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吧,再闹下去,这仇怨恐怕越结越大,对谁都不好。”
“小子行啊。敢这么跟我老大说话?我丢你老母,你去死吧……”
堂哥身后一个身材粗壮,手里上有着青龙纹身,脖子上戴着一根金项链的年轻人。不知从哪儿找来个红酒空瓶,冲上来照着康宁的脑袋奋力猛砸。
一片惊呼声中,康宁的左手闪电般抬起,在半空中牢牢抓住酒瓶的一半,低哼一声,猛然力,“啪”的一声将酒瓶捏碎,随即闪电般放开手,那破裂开地锋利的玻璃片,如刀子般割破了年轻人的手掌。
这个倒霉的家伙狂呼一声。迅倒退,停下来翻开手掌一看,虎口和掌心已被割开了两条大口,皮下的肌肉外翻,就像两张血淋淋的大嘴般张开,一股股鲜血从割断的血管中喷薄而出。估计是肉中扎入了不少的玻璃碎片,再加上血肉模糊地景象过于骇人。年轻人哀嚎着缓缓蹲下,紧紧抓住自己的右腕,脸上暴厌的神色全都被惊恐和痛苦所占据。
整个包厢里的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地变化吓呆了,只有康宁轻轻扶着怀里的佳人。脸色冷峻地坐回到了惊慌的阿玲和麦原身边。
范淮东借此机会,将他从兰姐处了解到的消息低声告诉了康宁,脸上隐现忧色。
康宁听完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将女孩扶坐在了一旁的沙上,然后站起来,从容不迫地走到堂哥面前。用普通话平静地对这个脸色变幻不定的老大说道:
“在事情还没有彻底闹僵以前,我还是再尊敬地叫你一声堂哥吧。堂哥,我刚刚才知道,原来你是新义安的人,在我记忆中,向家兄弟可从来没有像你这样没出息的,几个大老爷们儿公然追打人家一个小姑娘,还对我这个主持公道的人来偷袭这套下三滥的玩意儿,要是我反应慢点儿,估计就当场血溅五步了。明说了吧,我现在不想追究你们,用你刚才地话说,我是给你留个面子,如果你认为自己吃亏的话现在就可以动手,我乐于奉陪!不过,我先对你把话说清楚,只要我出手了,你们这儿谁也别指望活着出去。好了,不想打的话就快滚!要是想想气不过,就多叫些人在街上等我,等喝够了我就下去会会你们。”
康宁标准的普通话和话里所表露的阵阵寒意,瞬间把几个气势汹汹的汉子给镇住了。几个人相视片刻,狠狠地瞪了沙上的小女孩一眼,逐渐退了出去。
康宁松了口气,礼貌地请同样松懈下来地兰姐派人清理地上的碎玻璃和血迹。
兰姐睁着崇拜的眼睛,连连点头,看到康宁回到沙边坐下,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吩咐战战兢兢的服务生动作快一点儿。
麦原也一脸钦佩地看着康宁,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能吓退这些人,刚才我打电话报警了。”
康宁一听拍了拍额头,一时间头痛不已。
他摇了摇头,替受惊的
倒上一杯水,轻轻放在她秀气白皙地纤手里:“喝吧年纪,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香港也真是的,竟然允许未成年人来这种地方……”
小女孩一听不乐意了,重重地把杯子放到矮桌上:“你这人真是的……我今年都满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你这眼光也太差了点儿吧?”
房间里众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
唐婉玲靠在范淮东的怀里,连连点头:“我终于相信你说的话了,阿宁地武功真是高强犀利啊!那么厚一个瓶子都能轻轻松松捏碎,自己却一点儿伤口也没有留下,实在是太神奇了!”
小女孩则一脸感激地望着康宁:“你比我爸爸身边的保镖还要厉害!”
“哦?你爸爸是谁?你姓什么?”一旁的范淮东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