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惊胆战的黑暗之中,只有爆炸处地冲天大火还熊燃烧。分外的醒目。
不一会儿,凄厉地警报声骤然响起,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政府军大声的吼叫和密集的脚步声,整个景栋笼罩在了无尽的恐怖之中。
凌晨四点,拉城南二十五公里的雨夜中,十几个幽灵般的身影飘出了密林。顺着山洪爆冲刷出来地深沟,从东侧一步步地接近了林民贤守军所镇守的阵地。很快到达外围那个用沙袋筑起地岗哨之下。
一个矫健的身影匍伏前进,灵活地绕到了草棚下的哨兵背后,如灵猫一般飞蹿而起,左手连带草棚柱子一起锁紧哨兵的喉咙,右手的枪刺猛然刺出。从哨兵地腋下横穿心脏,几乎在一瞬间,哨兵就魂归地府。
此时收回枪刺的手。并没有就此停止动作,而是快地解下了哨兵的腰带,将他地脖子紧紧地绑在了碗口粗的柱子上,一眼看去,哨兵仍然怀抱钢枪,巍然地站立在草棚里。
一击得手,八个身影迅跳出满是泥水的沟渠,拉开距离呈三角形交相掩护,一步步地摸进了静悄悄的营区。
在距离前方大树下两顶帐篷三十米处,九个身影自动地分成了两组,一组摸向了营帐北面三十多米山包的背面,轻轻松松放倒了靠着大树打盹的哨兵,三人警惕地分散警戒,剩下的两人迅接近炮弹堆放处,揭开了防水篷布,从背包里拿出两块c4炸药,塞进了炮弹箱的间隙中,**起爆雷管,再连上定时器,调节好时间后立刻放下篷布迅离开。
另一组四人的队伍在营帐前方小心警戒,以防巡逻队的到来,谁知直到炸药安装小组来撤退信号之后,营区内竟然依旧看不到一个巡逻的人影。
大家汇拢后沿着来路迅地回到了出地点,向东疾行两公里,再绕过南面关隘,于凌晨五点四十分来到了杨氏兄弟右翼部队的身后,潜伏于密林中,俯瞰山凹中的后勤营地。
凌晨六点,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从北面四公里外的林民贤部营中传来,震得特种队员身下的大地频频颤抖,巨大的烟雾在不时传来的殉爆声中冉冉升起,随即就是一阵阵密集的枪声飘向四方。
山凹中一个连的警卫部队纷纷冲出营帐大声喧哗,睡眼惺忪的士兵大呼小叫,惊慌失措,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窜,几乎是十多分钟后才在军官们的呵斥和鞭打声中勉强集合在了一起,士兵们一个个衣衫不整,鞋帽不全,看得山腰上的特种队员无比惊愕:
难道这就是以彪悍勇猛闻名于金三角地区的杨家军队?这些乌合之众也能称之为军队?
只有新加入的特种队员心中满是自豪,心想自己瑶山上的那些兄弟随随便便拉出一个连来,估计就能把下面这群土匪般的队伍打得落花流水!
林民贤和杨盛成双方阵地交接处的枪声仍然响个不停,山凹里的后勤连队接到前方的呼叫后,立刻派出三分之二的兵力押送一车弹药支援前方。
眼看作战时机已到,如此轻松的突袭战,特种队员们哪里会放过?
就在秦东亮特种分队即将展开行动的前一分钟,甘少铭的命令突然传了过来:立即停止行动,向东后撤十公里后休整待命。
上午八点,艰难地熬过一夜,正在与鲍有祥、丁英紧急商议对策的彭家生和林民贤,突然接到拉老巢的急报:杨盛成的部队于凌晨六点突然起猛烈攻击,上午七点三十五分,我部被迫放弃阵地后撤五公里,伤亡一百七十一人,目前对峙于拉以南十八公里的克北河一线。
消息传来,众人大吃一惊,知道杨氏兄弟这次终于动手了,简单的商议之后,鲍有祥用他那特有的低沉声音说道:“各位兄弟,看来是政府军内部出事了,我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鲍有祥的建议,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强烈共鸣,深知要是政府军真的抓住机会孤注一掷,把自己这伙人来个包饺子一锅煮,或许这条老命真的就要交代在景栋这个花园城市了!
短暂的商议完毕,鲍有祥、彭家生和丁英决定结伴而行,迅返回自己的老巢做好应急准备,林民贤则紧急返回拉,与老岳父的部队一起商定反击作战方案,鲍有祥慷慨地向林民贤承诺:一回到家里,我就给你送去一个团的援兵。
四大特区领的匆匆离去,整个景栋立即陷于一片混乱之中,刚刚扑灭的大火,仍然冒着浓烟,政府议事大厅里人流如梭,惊慌失措。
深感局势混乱已经升级的吴丁莱中将,立刻向仰光总部汇报了景栋的详情,得到的进一步指示是:总部立刻召集紧急会议,授权你立刻接管景栋军分区指挥权,一兵一卒不许踏出防区一步!
然而,吴丁莱刚刚放下无线通讯话筒,一个令人震惊的噩耗随即传来:驻扎在城东的景栋军区警卫团一百八十余官兵中毒身亡,另有三百余人正在抢救之中,原因是有人在蓄水池里投毒!
吴丁莱中将差点没有跌坐地上,他在副官的搀扶下缓缓坐下,掏出手绢,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对身边参谋大声命令:“通知驻军营以上军官,一个小时内赶到此处出席紧急会议,违令者定惩不饶!”
“是!”
一个小时过去,只有后勤处、情报处和军需处的八个主官准时到来,其余主力部队的主官影子全无,吴丁莱中将勃然大怒,迅集中自己麾下的警卫连和情报处一个连兵力,火赶往城东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