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感激地靠在康宁肩上,一面漫步,一面憧憬美好的未来。
接下来的几天。康宁都很忙,每天完成例行的工作之后,康宁总会来到礁石那儿,把自己的那台中国手机打到没电才罢休,向家人倾诉自己的近况,高兴地聊起身边的一些趣事。康宁明显感觉到父母的心情好了许多,两老仿佛是适应了康宁地漂泊,特别是母亲开口闭口就是她孙子如何可爱、如何聪明,听得康宁暗笑不已。
卢静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温暖,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淡淡的思愁和浓浓的爱恋。同时也对自己如今的生活和工作感到满足,提起儿子卢小宁,她就兴奋得不得了。仿佛天底下最聪明最漂亮地就是自己的儿子了。
苏芳则成熟了很多,说话还是慢条斯理中略带羞涩和期盼。她告诉康宁自己还有一年就能获得本科文凭,也要像康宁一样考取医科大的相应硕士学位。
在与苏芳和卢静轮番通电话地过程中,康宁无比郁闷的是两个儿子竟然都在楼下花园里玩疯了,想听孩子叫声爸爸,也只好等下次了。
最后的一个电话,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电话,康宁仍然是打给自己的大哥张剑寒的,没想到张剑寒没好气地说了句“早不打晚不打我要开会了你才打,下次吧!”就挂断了电话。
这天离开疗养院的时候,康宁惊讶地现所有的保安全都换成了当地的驻军,看样子足有两个排的人马,而且都是全副武装、神色严峻。
康宁将车开到门口停下,对那个不时跑到武元杰家里做客地少校大声问道:“健哥,这是怎么回事?”
阿键快步跑到康宁的车窗外,笑着回答:“阿宁,这可是上级的命令,我地连队在十天之内接管疗养院的安全防卫,你住地小楼院子大门口和后院也必须安排二十四小时的固定岗哨……哈哈,别怪我啊,我只是服从命令而已。”
康宁听完摇了摇头,从后座上的纸箱里拿出一条三五烟递给阿键,就和艾美一起开车离去。
车上,康宁一脸的无奈:“艾美,现在家里也安排岗哨了,回家就像坐牢一样。我们不如到市区走走吧,很久没到林莉咖啡馆和咖啡了。”
“你不怕别人认出你?”艾美一听可以到市区散心,高兴地问道。
康宁无所谓地回答:“没关系,芒街的市民都不错,顶多是笑笑打个招呼就行了,不像海防、河内那样围上来不让你走。再说了,你们那些暗中保护我的人不是闷得慌吗?要是有人围上来,也许能给他们找点儿事情做。”
艾美呵呵一笑,轻轻拍了康宁的肩膀一下,没有再说话。
不久后,车子就进入芒街市区,康宁现到处都是人挤人的景象,只能打消将车开往咖啡馆边上停放的念头。
他将车开到胜利宾馆停车场放好,与艾美一起并肩向咖啡馆走去。
“宁哥!等等我啊!”
康宁回头一看,地头蛇阿辉兴冲冲跑上来,康宁对这个勤奋的徒弟笑了笑:“你不回老家过年?”
“回去的,等会儿就走,这不是看见你了吗?”阿辉亲热地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康宁:“师傅,这是我的手下不知从哪里弄回来的东西,我看上面的花纹很像你脖子上的那个坠子,于是就留下等着送给你。行了,我要赶路了,否则回到家恐怕得晚上十二点才行,回来我再去找你。”
“安全第一,记住开车慢点儿!”康宁对阿辉的背影叫了一声。
“放心吧!师傅!”
康宁刚走进咖啡馆,就被店里的服务员认了出来,女孩麻利地将康宁领上二楼在一个临街的桌子旁坐下,飞快地记下康宁和艾美需要的咖啡和茶点高兴地离开。
康宁拿出兜里的梨花小木盒仔细端详,现小木盒的做工十分精美,一条按照木质纹路精雕细刻的小金龙形态传神栩栩如生,盒盖正面的左下角是用金丝镶嵌的两个小篆字体:隐龙!
光是这个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的包装盒子,康宁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康宁郑重地按下正前方镶嵌在中央的珠形卡簧,轻轻揭开精致的盒盖,立即看到一块羊脂玉静静躺在明黄色的盒内。
康宁小心拿出一看,顿时被巧夺天工的工艺图案所吸引,这块正反两面都是同一造型的腾龙古玉一到康宁的手心里,竟然出缕缕淡紫色的光泽,无论是腾龙还是浮云,都刻画得无比传神,不同凡响。
尽管康宁对古玉宝石没有很深的了解,但是依旧一眼就看出其无法揣摩的价格。如此贵重的物品,阿辉怎么会不识货呢?这样的宝物又是如何落到他手上的呢?
想到这里,康宁立刻拿出手机拨打阿辉的电话,好在阿辉的车没有走远,笑嘻嘻地告诉康宁:“这是十天前手下一个快手兄弟,在著名的芒街地下赌场一个欧洲人身上偷到的。当时我觉得好看就留下了,估计也值个一万八千的。师傅你就收下吧,我还从来没给你送过礼呢!”
康宁听完哑然失笑,把玉佩装进盒子放进兜里,心想咱们老祖宗的东西怎么会到洋人身上?由于线索太少也想不个所以然来,康宁干脆就不想了,看到艾美好奇地看着自己,抬起手就在她挺直嫩如白玉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