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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凉想了想,除此之外再无良策,于是就同意了黎小田的决定。
此后。两人详细地商讨每一个步骤和可能生的情况,一谈就谈到深夜两点。
就在黎小田将资料收回柜中的时候,机要秘书敲门走了进来,递给黎小田一份资料便转身离去。
黎小田打开一看,顿时笑了起来,转向正在喝茶的吕凉低声说道:“老吕啊,看来咱们的计划得再拖几天了。”
“哦?生了什么事,让你改变主意?”
吕凉看了一眼黎小田手中的几张a4纸微微一笑。
黎小田满脸笑容地坐下,低声通报:“我们地花花公子这次可遇到大麻烦了。哈哈!我才知道,原来陈月琴的未婚夫是著名的太子爷黎东亭。这黎东亭可不简单,他是越南建国元勋的孙子,苦苦追求陈月琴已有三年之久,在许多老家伙的撮合下,陈月琴最后才勉强答应交往。不过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本来他们打算六月份结婚的,婚后再好好培养一下感情。谁知陈月琴突然报名进入几个部委和军队后勤部联合组成的考察团,自从康宁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冒死用嘴为陈月琴吸出金环蛇毒液之后,两人感情突飞猛进,上层社交圈一直传言两人地关系暧昧,听说考察结束回到河内,陈月琴立刻提出与黎东亭分手。这下黎东亭不干了,但又不敢对出身显赫同样是**的陈月琴用强,事情就一直拖了下来。这几天康宁一到河内,就和这第一美人整天腻在一起形影不离。估计两人早已经是**,如胶似漆了。失意的黎东亭今天刚从西贡散心回来,听说这事后火冒三丈,满世界地找康宁决斗,被他老子现,拽回到家里。黎东亭家族尽管仍然有三个省部级子孙,也非常富贵显赫,但毕竟不如他家老爷子在位时风光了,听说他誓要宰了康宁才能出这口恶气,看来我们的花花公子也不好过啊,哈哈!”
吕凉眼前一亮:“小黎,你是不是打算利用这个机会,把我们地花花公子争取过来?不过给他的压力够吗?不要又虎头蛇尾,让我们空欢喜一场啊。”
黎小田微微一笑:“不管成与不成,我们都不会有任何损失,如果万一碰巧了,说不一定可以让我们达成目的。”
说到这里,黎小田冷静地思考了一下,觉得中间有诸多可以利用之处,这才又接着详细地介绍道:“黎东亭这家伙我见过,长得非常像他祖父,传言他从小就被惯坏了,心胸狭窄,飞扬跋扈,喜欢花天酒地的生活。十八岁那年,被他父亲送到德国读了两年书,这才消停了些。回国后为了追到陈月琴,他足足安分了三年,估计天鹅肉没吃上就被康宁这家伙横刀夺爱了,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嘿嘿,咱们坐着慢慢看吧,看机会差不多再出手,到时候也主动一些。根据我半年多来的分析,康宁这小子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你敬他一尺,他还给你一丈,绝对义气!”
“小黎啊,咱们也不能老坐着看,对吧?”吕凉似笑非笑地看着黎小田。
黎小田一愣之后,会意地一笑:“行啊,我听你的,咱们先给他帮点儿倒忙吧,怎么样?”
两人相视一笑,心安理得地下楼安睡了。
这时,在越南内务部宽大的部长办公室里,双眼熬得通红的第二副部长兼第四局长黄永谦仍然在仔细阅读今天地报告。阮英杰科研攻关小组取得的突破令他兴奋不已,看来那些老革命们服用雄王宝液之后就能老有所乐了,自己也能从中获得不少好处,对自己的仕途定会有所补益的。
但是黎氏家族的长孙黎东亭的突然飙,让黄永谦极为头疼。
黎氏家族虽然风光不再,但仍有不少人在官场和商场上叱诧风云——黎东亭地父亲是国家商业银行的行长,两个叔叔一个是直辖市顺化市长,一个是资源大省太原省省长,其他的三姑六婆叔伯兄弟都是商场官场上的风云人物。九二年越南深入改革以来,整个黎氏家族几乎囊括了越南中北部商业贸易和矿产资源的半壁江山,政治上的失意在财富上弥补,也许就是众多老革命对先驱之后的一种补偿吧。
严格的说,黄永谦是个称职的官员,他对自己的祖国有着炽热地爱,同是也是一个优秀的越共党员,行事风格机智灵活从不墨守成规,有着高尚的革命情操和饱满的工作热情,因而深得改革派和保守派的共同器重。
在人品上黄永谦还是那种两袖清风的人,不敢说他宽厚待人,至少可以称之为严以律己,他的亲朋好友没有一个人因他而受益,因此他本人对黎东亭这样的太子哥们很有成见。
虽然现在的他无法撼动疯狂敛财的黎氏家族,但他从没有对黎氏家族的任何人抱有好感,惹不起还躲得起,能够避开他总是很巧妙地避开。
可是如今这个令人头疼的事情他避不开了,黄永谦清楚地知道,只要黎东亭的老爷子稍有疏忽,他那无法无天的儿子就会像从前一样,搅得半个河内都不得安宁。
万一那个风流成性、武功高强的天才有点损伤,或者一怒之下把黎东亭给废了,这个烂摊子如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