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我怎么总觉得这家伙越来越狡猾了?”下午刚从广州飞到河内的国安部第十局局长吕凉右手托着下巴,笑着说道。他此次正是专门为康宁之事而来,长时间无法完成地计划任务,让他非常着急,竟然亲自跑来越南来过问。
黎小田摇了摇头,笑着回答:“何止狡猾啊?简直可以称之为大智若愚了!如今,河内上层社交圈都流传着这家伙的风流韵事,但谁都对他存有好感。我听说他不但摆平了著名电影演员兼青春偶像巨星黄梅灵,还收拾了去年在俄罗斯获奖的著名舞蹈演员蒲玲,如今他更来劲了,这两天都和知识界第一美人陈月琴双宿**,羡慕啊!”
说到这里,黎小田满脸都是羡慕:“哈哈……这陈月琴我见过一次,非常的美丽动人,怎么说呢?就像一朵洁白的腊梅傲立枝头,冷艳而清纯,矜持而含蓄。在我眼里,陈月琴比起康宁在越南结交的其他两个女友都要漂亮,那种美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古典美,加上知识女性身上从容娴静地独特气质,啧啧……”
吕凉扭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悠然神往的黎小田:“这么多年来,我可是第一次听到你这历史系的才子夸人,如此说来。这个陈月琴恐怕真的很养眼了。”
“何止养眼?改天我叫人弄她的几张照片过来,你看过
知道我所形容的还不及其真人的一半呢,比起国内那公主格格的强太多了!还有她那象牙般地肤色和极为窈窕迷人的身材……不说了,走遍整个东南亚,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人胚子,哪天你见了就知道了,保管你只叹天道不公,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会是越南人。”黎小田一脸的倾慕。就差没流口水了。
“你啊你……”吕凉指着黎小田哈哈一笑,随后缓缓收起笑容,低声说道:“资料上说这陈月琴的父亲是广宁省委书记陈德广。这陈德广可不简单,如今才四十七岁。前途无量啊!如今越南上层的一帮老家伙都快到点了,要是他下届能升上去,很可能坐在中央一个比较实权的位置上。这个广宁省在越南地地位相当于我们的广东,在对中关系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陈德广能在广宁连干两届,并且由省长升为书记,除了上面有人外,恐怕他本身还真有两把刷子。这样的人要是上去了,对两国关系地政策制定。将会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啊!”
黎小田点了点头:“还有一个人值得注意,就是在这次越南的反腐倡廉运动中屹立不倒的卫生部长武基石。前两天我们才得到个较为权威的消息,武基石很可能出任下一届政府副总理,主管文教卫生。此人就像他当兵时那样精明强干、雷厉风行,在上层的关系也相当广,他从十四岁起就参军打仗。军界的老家伙们几乎都很器重他。根据最近的观察,这个武基石和康宁的关系也非常好,前两天晚上,武基石在河内著名地皇帝餐馆招呼康宁,结果被康宁灌得扶着墙出来,第二天下午两人又一起到西湖比赛钓鱼去了。后来,康宁干脆搬到西湖宾馆的湖边高干小楼去住,每天开着他那辆豪华奔驰越野往来于三军总医院和国家科学院之间,似乎是在进行学术交流。所以我认为,对武基石的各项工作应该升级才是。”
“我同意!回去后我就会让人安排。绝不能让关键人物出我们的控制。”吕凉表态完毕,又低声问道:“这次在反**、反垄断运动中损失颇大的黄文志,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黎小田如数家珍般从容到来:“他为几个被越南当局秘密逮捕地高官花了不少钱,在河内一停就是五十八天,上窜下跳的被折腾惨了,但正因为如此,他也搏到个有情有义的好名声。有迹象显示,他的两个投资上亿的制药企业,正在与越南的两家国有制药企业展开合并上市的谈判,进一步的情况还在搜集当中。不久前他到芒街找过康宁,一同出现的还有广西的优秀企业家郭鹏。三个人在芒街海滩密谈了两个小时,黄文志随后就赶赴凉山地制药工厂,看样子似乎是得出了对策。到目前为止,没有现黄文志为越南人工作的证据,他身边的几个人也没有异常,相信到年底前,我们就能对他的身份做出阶段性的结论。”
吕凉满意地点点头:“很不错,但是对康宁的工作,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了。这家伙可是越来越重要了,你看看他如今左右逢源、大红大紫的模样,用炒股的行话说这可是绩优股加潜力股啊。这样宝贵的人才,咱们局里已经好多年没出现了。”
听完这话,黎小田颇感头疼,轻抚着额头说道:“难啊!数月来我们都在不断做努力,可是并没取得什么进展。年初我在芒街见过他之后,后来又曾两次给他电话,邀请他来做客。他的回答十分礼貌,也十分巧妙,问我要是来的话,他该以什么身份来?是华人华侨,还是通缉犯?看得出他心里还存在抵触和抱怨。他被越南授予名誉教授一事,我们和越南人严正交涉过,可越南人说这和我们没关系,他们的荣誉是授给老籍的聂宁而不是中国籍的康宁,这让我们哑巴吃黄连,还不敢大声声张,否则对我们的声望有一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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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凉一听,也皱紧了眉头,不过一时间却没有说话,似乎也感到问题非常棘手。
黎小田看到吕凉也是一副为难的表情,叹着气摇了摇头。考虑片刻,他低声问道:“老吕,我觉得还是得找准突破口才行,这家伙目前和谁的联系最紧密,我们就从谁的身上入手,多管齐下或许才能见效。否则,目前的方法对康宁这样一个高智商的强者,是很难奏效的。”
吕凉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实际上,他联系最多的人就是他的父亲,芒街整个地区被中国移动的信号所覆盖,这家伙只要回到芒街,就常给家人打电话,多是和康济民教授讨论医学上的事情。由于康教授后来换装的是部队的专线,我们不敢做得太出格,所以通话内容无从得知,倒是这家伙和他两个婆娘每次通话都又臭又长,连穿件衣服都能讨论半个多小时,还不时在电话中逗他两个便宜儿子,广西局的老孙每次都向我抱怨说没监听的价值……对了,老挝的徐家伟和陈朴等人的情况你了解得如何?徐家伟的亚洲兄弟制药公司最近和我们的南方制药集团公司的联系很频繁,双方的贸易量逐渐加大,徐家伟还开始在国内进行慈善活动,招聘了两百多个找不到工作的中医学院毕业生到老挝工作,我们有个女同志混进去了,但是目前还没有使用价值。”
黎小田走到桌子后面,打开沉重的铁皮柜,拿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交给吕凉,吕凉打开一看脸现喜色,但细想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