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人员估计比较损,花言巧语哄骗孩子地情感,说着说着结果那个漂亮女人突然哭了,她哭诉说什么也不要,只要和自己的孩子安静的生活着。唉,说到这里,你该明白了点吧?你不用向我保证什么,要保证你得向党保证,向组织保证,何况你向我保证的事情至今为止没有一件能兑现。”
姜尚武感到自己的全身如坠冰窟般寒冷。他面如缡素般抖个不停,最后眼巴巴望着面无表情的蓝建国,用几乎哀求的声音说道:“市长,请求你帮帮我,看在多年来鞍前马后的份上你帮帮我吧,否则我这次就完了……”
“尚武,你冷静点,我之所以把你找来就是要帮助你的。”
蓝建国站起来,亲自去给心中再次升起希望的姜尚武倒了杯茶,轻轻放到他身前地桌子上从容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蓝建国示意他喝口水,随即无比感叹的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一个星期来我没能见你吗?”
姜尚武放下茶杯摇摇头:“我只是听说你接待任务重,省里最近会也多,恐怕你抽不出时间。”
蓝建国苦笑一下:
“不错,接待任务重,是接待中纪委的调查小组;省里开
是常委们连续三天要求听取我两年来的工作汇报,其儿子非法占用城郊耕地、强行拆迁、低价将市区内倒闭工厂的工业用地买下后,转为商业用地转手倒卖牟利,还有就是巧取豪夺、罔顾人命以势压人等等,最后还出示了相当确凿的证据。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我有两天接受中纪委特派员的轮番询问,三天是自我陈述、听取和回答常委们的各种质疑。如今你知道我这一周是怎么度过的了吧?”
姜尚武大吃一惊,心里越来越感到绝望:“一定是那个一心想往上爬的韩庚陷害你的……”
“不,韩庚哪儿有这个能量?他自己卖官受贿、拉帮结派的伎俩早已在组织部门的调查之中,自己已经朝不保夕了。实在是另有其人,在这我就不说了。”蓝建国无奈地摆摆手。
他看了一眼满脸冷汗地姜尚武。不忍地长叹一声:“尚武啊,千万别这么灰心!既然出事了就得去认真而勇敢地去面对。这不是和你说空话大话,我就是这样做的。在连续五天地调查中我没有回避任何问题,包括我儿子死后可宾到香港转入我名下的四亿多元,我都能坦然面对。不过,他们与国内著名的房地产明星企业之间如何联合的等等事情,我真的是一概不知道,其他至于什么强权啊、陷害啊这些欲加之罪。最后全都被组织上推翻,咱们**人是实事求是的,上级部门对咱们中青年干部还是爱护的。我儿子作为一个独立地自然人,他所作的一切与我无关,在我从政的这么多年里,我从来没有为他说过一次情,批过一张条,也没有收过他给我的一分钱一件物品,因此,我能坦坦荡荡地面对组织的审查与考验。正因为如此,组织上大部分同志并没有放弃我,而是让我继续留在这个工作岗位上,继续为国家和人民做些力所能及的贡献。因此,我感谢组织上的帮助和批评,明确表明自己坚定不移为人民服务的信念。尽管到目前为止对我的审查尚未做出最后结论,但是我知道,至少在未来四年里面我需要认真总结经验教训。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脚踏实地地做出些成绩来,继续在市长的位置上接受人民地监督和组织上的考验。”
说到最后,蓝建国加重了语气:“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些东西了吧?”
姜尚武正确地理解了蓝建国话语中的暗示,知道这次自己无论如何也跑不了了。自己手中没有蓝建国对自己施压的任何证据,就是连一张手指宽的字条也没有。全都是鬼迷心窍的自己拿着热脸去贴蓝建国的冷**,生死时刻自己就这样被他无情地抛弃了。
在蓝建国再次关切的询问下,姜尚武沮丧地惨笑一声:“事到如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打扰市长你了。”
“慢!”
蓝建国制止他站起来,伏向桌子郑重地说道:“尚武,你地事情尚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们党的方针政策历来都是‘惩前后、治病救人’,你作为在公安战线上工作了近三十年的老同志,组织上是不会轻易抛弃你的,前提是你必须端正态度,将自己的生活作风问题向组织坦白。其他的谣传和诽谤自然有组织上为你澄清,咱们地法律是讲证据的,在这一点上我将为你据理力争,你回去之后要好好想一想,该向组织坦白的事情不能有丝毫隐瞒,同样,那些没有证据的造谣诽谤,希望你也能够慎重对待,明白了吗?”
姜尚武站起来激动地回答:“我明白了!谢谢你市长,我回去之后一定认真做好滋味检查,不辜负你的信任和帮助!”
蓝建国欣慰地点点头:“你能振作起来端正态度,我很高兴,好了,我就不留你了,走,我送送你。”
蓝建国亲切地陪着姜尚武走出办公室,在电梯即将到达的一瞬间,他附在姜尚武的耳背低声说道:“你手下那个姓简的上午被隔离了,那栋上百万的别墅写着他的名字,其他两人好在小涛生前尚未来得及给他们办理房产证。唉,其他事情你动作得快点,否则如果**更多地事情来,恐怕我也保不了你啦!”
姜尚武感激地点点头,匆匆登上电梯快离去。
蓝建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刚走入里间,就听到包里手机的响声,他快步走到桌子旁拿出电话放在耳边,一个焦虑的声音传入他耳里:
“市长,一小时前公园派出所接到群众报案,赶到人民公园白龙潭后现了可宾的尸体。由于时间太长又泡在低矮的九曲桥桥底下,看样子正好被一根裸露的钢筋勾住出不来,目前已经高度腐烂面目全非了,他们推断是今天刮大风才吹出来的,但是身上的钱包还在,里面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等证明是可宾。”
“明白了,你密切注意跟踪消息,一有情况就给我电话。”
“是。”
蓝建国放下手机,如释重负般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