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去问师祖吧,反正我也想趁着师祖在这,让他帮我炼我的本命法宝。”
说完还做势想要起身,被亭烟一把拽住,“唉呦我的好妹妹,我给你看还不行吗?你就别让我再去师祖那丢回人了!”
亭烟彻底妥协了,慢吞吞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个东西来,一狠心就塞给了祝无忧,低头猛灌灵茶起来。
祝无忧笑她面皮太薄,有什么可害臊的,再出格还能比燃光师兄的还搞笑?低头看向自己手里这个东西,当时就愣在当场...
这是个什么啊?一个长链子,尾部挂了个圆弹子...
“这是...”祝无忧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是个什么来,纳闷的问。
“据说叫风火流行锤,”亭烟低头呐呐的说,“摇起来还会冒火,跟杂耍艺人的一样...”
“...噗哈哈...”亭烟的小院里传出爆笑声,祝无忧实在是忍不住,想到亭烟耍起这风火流星锤的样子,就够她笑一辈子的。这大锤果然极符合亭烟的性格!噗哈哈!
“祝无忧你还笑,你等着你的本命法宝炼出来的,我倒要看看比我的好到哪去!”
凤津在院门口听到祝无忧开怀的笑声,紧张的心终于缓解了一点。看来那个亭烟也不是太一无是处,至少在安抚无忧方面还是有些用处的,他打算暂时把她从自己最厌烦的女人名单里先划出来,以观后效。
低头看了眼小猪猪,它真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瞅。凤津招了招手,把它叫了回来,往它的嘴里放了枝香气扑鼻的玉簪花,指了指里面,拍了拍它的小屁、股,让它进去了。
听说女孩子见了花心情就会好,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小猪猪看了眼凤津,保证似的点了点头,好像在说:“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屁/股一扭就冲进了院里。
凤津颇有些紧张的坐立不安的在门口踱着步,也不知无忧会不会把小猪猪轰出来。虽然知道不好,但还是豁上老脸用了探音术想听听里面是什么反应。
只听先是小猪猪哒哒哒的蹄子小跑的声音,然后是一声不属于无忧的惊叫声,“唉呦,是小猪!它,它还叼了一枝花来。诶?竟然还不给我,真是小气!”
紧接着又是几声哒哒声,估计小猪猪跑到了无忧的近前,一阵悉窣声之后,就听一声轻叹,然后是手抚摸皮肤的声音,再然后是小猪猪舒服的哼唧声。
凤津激动的一攥拳,有戏!
只听无忧用舒缓温柔的语气说:“到底没白疼你,比某些没良心的戏精强多了!看在猪崽子还知道摘花哄我的份上,姐姐就原谅你了。以后不可以再离开妈妈了知道不?咱们俩今后就要相依为命了...”
又是一阵揉搓和亲昵声,还又小猪崽子的赖唧声...
亭烟没眼看,你这是算的什么辈儿啊!你们俩到底啥关系?
凤津石化...如今倒就剩他自己了,果然猪都是狼心狗肺的。
“宗主,”一个长老微微有些气喘,好不容易找到宗主,怎么在这门口站着呢。“大殿新到了几个门派的掌门,听说您出关了,特意在那等着拜见。”
凤津头也不回的转身往后山走去,长老看到了连忙唤道,“宗主,那边是去后山,大殿在这边!”宗主是不是太久没回来了,都忘了万恒宗的布局了。
“告诉他们我死了。”凤津黑袍翻飞,比散发出来的灵气更让人心胆俱寒的是他说的话,让长老听的傻在原地,呆呆的只能发出一个音来。
“啊?”您这气场明明就是寿比南山之相啊!
“被一只猪气死的...”凤津接着说。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当天下午,刚刚才出关的万恒宗宗主没有如所有人预料一般忙着门派的事物,甚至根本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有些掌门关切的问冥隐道君可是有事?得来的就是万恒宗长老们的支支吾吾,有说宗主久未出关有些情绪波动的,似乎是有些气不顺。还有说宗主可能是被一只猪撞了,如今在寝殿休息,直把人绕了个云山雾罩。
傍晚时分,云霞满天,映红了半座万恒山。
亭烟捂着咕噜叫的肚子,小心的问,“真不吃了?为了你我都没吃辟古丹!你也不用减肥啊,唯一长了几块肉,还都长对了地方。”
说着上下打量了祝无忧一眼,啧啧,好吃的没少吃吧,发育的不错!
祝无忧白了她一眼,不过她也有点饿了,心情不好也不能和自己的胃过不去啊,一顿不吃都不是她的风格。
刚想起身凑合着坐点什么,就感觉一阵黑风吹了进来,又迅速的吹了出去。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面前地上的桌子上摆了一个灵盒。
亭烟看了看四周,纳闷的四处去望,这怎么突然出现的,咋送进来的啊
打开灵盒一看,傻傻的看向祝无忧,“你已经修炼到了思物即得的境地了吗?”
什么思物即得,我还思人即死呢,估计这时候万恒宗就该敲丧钟了。下了美人榻,祝无忧移过去自己去看什么叫思物即得,一看灵盒里放的竟然是两条干巴巴、灰乎乎的烤鱼。
烤鱼明显是火候掌握的不对,已经有些焦了,但能看出是火红的颜色来。
祝无忧微一停顿就扯起嘴角来,原来这鱼真的会随温度变颜色啊。
“这烤的什么东西啊,焦成这样还能吃吗?”亭烟嫌弃的说。吃了太久无忧做的东西,她已经忘了她说过的还有黑暗料理这回事了。
站在门外小旮旯里的凤津脸比鱼还黑,又把这口无遮拦的人放到了自己最厌恶的女人名单里。
祝无忧却拿出一只烤鱼来,用雪白的两根手指去掐鱼肉下来,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着。
烤大了,焦焦的,有点苦,还掉渣...
不过还挺好吃的。
亭烟看着祝无忧吃着黑炭都能笑起来,心想师妹是真没救了,味觉失灵了以后还能做出饭吗?
吃完的祝无忧起身往门外走,身后嫌弃看着鱼骨头的亭烟叫,“你去哪啊?”
“做饭啊,晚上吃鱼!”没回头,但笑着。
出了屋门,那阵黑风又卷了起来,将小姑娘一起卷到门后,卷到那方寸之间的小旮旯处。
两个人挨的极近,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好吃吗?”
“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