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如果稍微那种起得很早的,也是四点之后才醒。

深更半夜,冷风唆唆,静悄悄地。

街上若是能见着人,那不是鬼便是要去“做事”的人。

李桃红是后者。

屋外风声,屋里沉睡的呼吸声。

孩子和姜明渊都睡得特别熟,她下了炕,也不穿鞋,将鞋子拿在手里,忍着凉意走出去,到了院子再把鞋穿上,前去院子的角落,拎起东西,轻轻悄悄地出门。

她的东西也很简单。

一个麻袋。

一把镰刀。

一跟木槌。

去的一路上,她就在心里默念着,让她成功,她目前的心愿不是给她得到多少好吃的,而是要弄死刘大山那个老狗哔!!

“锦鲤运是吧?强烈心愿心想事成是吧?要是不骗我,今晚就让我成功,我去弄死刘大山!”

当然,她可不蠢。

死,是绝对不让他死的。

但是她可以让他往后都活在恐惧里!

这年代,家家户户都喜欢养狗,这些土狗忠诚又灵敏,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惊动它们,犬叫声不停,然而,今晚特别奇怪,李桃红走过,无论是哪家哪户,一概没动静。

这整个村,静得仿佛只剩下她一个活人。

她找去了刘大山家!

这老狗哔,其实也就五十来岁,年轻的时候喝酒打媳妇儿,说他媳妇儿身体不好病死的,不如说是被他给打废的,听说以前有过一个孩子,被他硬生生踹到流了,从此就再没怀上过。

然而,越是如此,他打媳妇儿就越狠。

他媳妇儿抗了没十年八年就死了。

这些事儿,还是李桃红嫁过来流水村之后,偶然听那些妇女说起过,据说之后也有人给他介绍过女人,但人家一听说他这么打人,都吓跑了。

李桃红觉得这种畜/生就不配有老婆,不配有后代!

就活该他断子绝孙!

刘大山家穷得很,他自己也不勤快,这家里空空的院子一间破茅屋,大门口连个遮挡的木头都没有,李桃红走进去,静悄悄的。

可是,她也不怕。

既然想着过来收拾刘大山,说难听点,必要的时候,她把命都豁出去了!

不过,她不会死的。

人在将死的时候,求生本能和意识最强烈,按照锦鲤系统说的,她总可以在生死关头用一下金手指的,再说,她李桃红也不是没力气的,像刘大山那种身体早就被酒掏空,日子也没过好的人,要打过他,她还是有那个信心的。

狠起来,谁怕谁!

难道她就怕输、怕自己危险,任由这个老狗哔继续去祸害她闺女吗?

她走过去,站在门口,把麻袋卷了卷,将串绕的绳子也扯在手掌心里。

如此深夜,就算人刚醒过来,有一瞬间的反应也一定迟钝,她要争取一鼓作气……套住他!

弄好这些,她伸出手试着推了一下门,按理说这季节晚上风很大,门肯定落锁,不然肯定被风吹开。

然而,她一推,竟然就推开了,她愣了愣……

先不管那么多,推开门就立马冲进去,怎么当头先打晕刘大山的想法和动作她都想得好好的了……然而大概是晚上刘大山又喝醉了吧,她这么动作,传来的这么大动静,他竟然也还没有任何反应。

李桃红觉得奇怪,正觉得自己要注意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

她能看到刘大山!

她的意思是……明明是在黑暗之中,但她能清晰地看到刘大山!

那清晰程度竟然差不多跟傍晚的暮阳一样的程度,十分清晰!

她只是讶异一下而已,毕竟对于她这种死过又重生了,还带着重生系统的,她觉得再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她去怀疑合理性……所以,她迅速地拿着麻袋上前去,一下子就套到了刘大山的脑袋里!

“啊……谁啊……啊!”

李桃红迅速地拎起木槌狠狠地往他的脖颈上打上去,因为他挣扎着起了身,她正好拉着麻袋往下继续套,掌心里揪着的绳子用力一拉,“唰”的一下就拉紧了绳子,将套到刘大山腰下的麻袋拉紧,拿着木槌抬起手狠狠地先给他来一顿猛烈的社(李)会(桃)式(红)毒打!!

“啊!……啊……啊……嗷嗷……”刘大山被打得哇哇大哭!

可是,他被困在麻袋里,声音其实被降低了很多。

再说刘大山是个老混蛋,老赖子,左邻右舍能搬家的人家早搬走了,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在村里位置属于偏边的,最近的一两户人家,原本有两户隔着他家,却也搬走了,如今只是空着的一片地。

这会儿除非有人半夜起来‘放水’之类的,再注意到这边,否则他就尽情叫吧,保管没人听到!

狂抡一阵子,李桃红还是浑身力气,说到这个她还真得感谢姜明渊,今晚她不仅吃得好,还吃得饱,有着花不完似的打人力气!

“呜呜呜……”刘大山疼得一边大哭一边挣扎着,然而,任由他怎么挣扎怎么哭都没用,毒打并没有停止,隔着这稍厚的麻袋打人,眼睛“开挂的亮起了灯”似的李桃红还能避开死穴,打得他又痛又不会死!

“不要打了……求求您了……大爷!我给你跪下了!给您磕头、磕头……不知道我怎么得罪您,但是求求您绕了我吧,好疼啊,真的好疼啊……”刘大山没办法了,只能跪下求饶。

然而,这种求饶反而刺激到李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