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干咳一声,客观的说:“你那里有点小。”
用完了还嫌弃?陈诺踢了他一脚,赶他下床洗床单。
吃饱喝足的人很好说话,洗衣机嗡嗡地响着,陆迟光着膀子,嘴里叼根事后烟,乖乖蹲在洗衣机旁手洗他媳妇儿换下的小内。
陈诺在浴室里洗澡,隔着一扇毛玻璃门,陆迟还能隐约看到他媳妇儿纤细曼妙的身躯。
陆迟嗓子发干,晾上小内之后,没皮没脸的又挤了进去。
浴室水呼啦啦响着,加上某人不好好洗澡,谁也没听到卧室的手机在响,等陆迟把脸色酡红的媳妇儿抱出去时,才看到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
全是陆明月打来的。
“妈打你电话?”陈诺也看到了。
陆迟嗯一声,捏捏她脸:“把头发吹吹,我去回个电话。”
陆明月打电话过来就是问问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又向陆迟报备他们那边准备了哪些。
结婚就是琐碎事多,但大多数人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如果幸运的是跟喜欢的人结婚,那再怎么麻烦也不会觉得累。
陆迟像做报告一样跟陆明月报备战况,婚礼是要在b市举行的,陆迟把他这边能去参加的同事和朋友告诉陆明月,让她提前安排桌位。
“诺诺呢?电话给她,妈妈跟她说会话。”陆明月还有点问题要跟儿媳妇说下。
“在吹头发,我把电话给她。”
同为女人,谈及婚礼时,只会讨论的会更加细致,久到陆迟快睡着了,她们还没有停止迹象。
“好了妈,今天先这样,晚安。”陆迟把手机拿了过来,强行挂电话。
“随便挂妈电话,好没礼貌!”陈诺拍他大腿。
陆迟胳膊稍用力,把人搂倒:“你自己看看几点了,我不掐断,依我妈的性子,她能和你聊到天亮。”
好吧,婆婆是挺健谈的。
第二天陆迟去了警局,陈诺没什么需要外出办的事,干脆就在家对着拟定好的婚礼邀请名单,挨个电话通知。
这边,陆迟刚到警局,刘勇就道:“头儿,这个周大仙简直是个杠头,你猜我们昨天从她莲花座下搜到了什么?”
陆迟配合的问:“搜到什么?”
“元菜。”刘勇特意强调:“还是用人血浇灌的元菜,别说,长得可真好……”
长得好?陆迟斜眼看他。
自知失言,刘勇讪讪摸摸鼻子,正色道:“小许取了土壤拿去送检,证实确实是人血,但是周婆子死活不承认有任何犯罪行为,只说人血是从血站弄到手的废弃血。头儿,如果只凭宣传迷信思想这条罪,我们关不了她几天。”
“跟血站联系了?”陆迟问。
刘勇点头:“按她说的地方,小余已经去联系了。”
其实周婆子在招供的时候,心里也在打赌,担心血站的人怕担上责任,不承认给她提供过保质期的人血。
周婆子莲花座下养的几盆血元菜是已经能为她所用的小鬼,除了念咒烧符,还要拿血天天浇灌,周婆子去哪儿弄这么多人血啊,思来想去只能打血站的主意。
令周婆子没想到的是,警方去血站调查时,有人主动承认把过保质期的人血卖给周婆子,这样以来,周婆子直排除杀人可能,其他控告证据又不足,半个月后,周婆子就被放了出去。
“头儿,这也太便宜她了,就这样?”刘勇不可置信,但又没可奈何,毕竟法律管的是杀人放火这类,给人作法这样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确实很难定罪。
陆迟道:“向818处报备一下,提醒他们注意周婆子这个人。”
事情太多,818处人手严重不足,郭茂松不止一次向贾伟刚抱怨工作强度大,没一点人生自由。
他挥挥手里刚拿到的喜帖:“看看人家陈大师,多潇洒恣意的人,放着百万年薪的正式职工不做,就只愿当小组顾问,现在看是多么正确的决定,想接活就接活,不想接就休息,我要也能这样那多爽!”
贾伟刚把下面刚传上来的机密文件甩到郭茂松胸膛上,拍醒他美梦:“安排个人盯着周婆子,防止她出什么幺蛾子。”
……
短短不过半月的时间,物是人非,门庭冷清,周婆子“铁口直断,神仙下凡”的招牌算是彻底砸了,她养的好徒弟也不知道死去了哪里,她出监狱,连个人影也不见。
周婆子看看她空荡荡没一点香火气的宅院,恨得牙痒痒,算是彻底把陈诺记在了心上。
楼下有人砰砰敲门,周婆子下意识喊她徒弟,才意识到那个忘恩负义的狗杂碎不在,她只好自己哼哧哼哧爬下楼。
“谁啊。”周婆子开门,待看清站在门外的人,愣在了原地,惊疑不定道:“师弟,这些年你去了哪?怎么一声不吭地回来了?”
门口的男人身材普通,光头,因为只有半截眉毛,无端显凶相,他低声道:“师姐,我们进去谈。”
周婆子把人迎了进去,插上门栓,师姐弟多少年没见面,却没有太多陌生感,师门中,他们二人的关系向来好。
茅山门中一派发展到他们这代,统共有师弟三人,当年他们师父分别将不同的术法分传给了三人,周婆子学到的精髓是偷龙转凤,罗克儒学的是移魂大法。
至于他们的小师弟邱广海,悟性最高,学的本事也最多,除了偷龙转凤和移魂大法,邱广海在奇门遁甲方面造诣也深。
他们师门中,也就数邱广海混的最好,一直在棒子国和鬼子国一带发展。
“师姐,你知不知道罗师兄死了的事。”邱广海道。
周婆子惊愕:“罗克儒师弟死了?怎么死的?”
邱广海敲敲桌:“是个叫陈诺的丫头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