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或早或晚,总是要醒的吧,不然,有些话,他这一辈子都听不到了,不是可惜?”权胜蓝抬起头看着笙箫,手上一圈接着一圈的绕着手里的绸线。
白鸽看着权胜蓝,心中有些不安,宋嫣然当着权胜蓝的面不会多说什么,但是私底下,却会告诉她们,顾谨之一日不醒,苏醒的可能就会降一分,睡得越久,就会睡的越沉。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白鸽给顾谨之翻身的时候,他的手脚会轻轻动一下的,但是随着时间一日一日的度过,她们这些贴身照顾的人,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顾谨之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软,很少会有动弹一下的时候了。
只是这些事,白鸽也好,清秋也好,哪怕是最最神经大条的笙箫,也不会再权胜蓝面前提起半句,一直以来,白鸽和清秋都能够感受到顾谨之和权胜蓝之间的一些暧昧气氛,但是权胜蓝从来都不曾表现出来,所以他们一直以为,对于顾谨之,权胜蓝只是一时之间的欢喜。
但是最近几日,权胜蓝越来越会走神,时常坐在顾谨之身边,便是一天一夜,也不睡觉,只是握着他的手,痴痴的看着昏睡的顾谨之。
白鸽他们不懂这是为什么,直到有一天,宋嫣然说了一句话:“有些感情,压抑的太久了,会在一个契机爆发出来,而在爆发出来的那个瞬间,足以将一个人摧毁,我们学医,不怕身上的伤口,却最害怕,心上的伤口。”
身上的伤口,哪怕断肢截腿,很多时候,也是能够活下来的,但是心上的伤口,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