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星辰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眼角的余光里,燕凌寒握了握拳头,顿时,他脑袋一缩,道:“好好好,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他忙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从外面关上了门。
尔后,外面一片安静。
“小舅舅,不要偷听哦。不然,我的银针不长眼睛的哦。”
赫云舒的话说完之后,门口有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之后就归于寂静。
赫云舒一笑,在燕凌寒的对面坐了下来,道:“我不是说过了,这许文韬终究是个小人物,不值得你动手的。可你呢,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燕凌寒点了点头,道:“他那样说你,我岂能饶他?”
赫云舒忍不住笑了,好吧,她这夫君,还真是锱铢必较。笑过之后,赫云舒问道:“你这是要拿刑部开刀了?”
她问这话,并非毫无缘由。他们早就想动一动刑部,但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而今日,在燕凌寒的布置下,刑部的官印出现在了许文韬的钱袋子里。
其一,这自然可以栽赃许文韬,让他吃一吃苦头。其二,刑部尚书乔青山是凤天九的人,许文韬是许太师的幼子,便算是凤云歌的人,如此,可就有好戏看了。
而好戏的背后,总有一些事情要浮出水面。
燕凌寒做了这一番布置,必定是发现了什么。
听到赫云舒的话,燕凌寒点了点头,他靠近赫云舒,道:“那一日从东城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的那个身法很快的人,你还记得吗?”赫云舒点了点头,这个人,她自然是记得的。此人手法极快,和燕凌寒动手的时候,还偷走了他的钱袋子。若论偷鸡摸狗的功夫,绝对是行家里手。最绝的还是他的名字,叫时钱,“拾钱”的谐音,很吉利
的一个名字。
想到这里,再联想到刚刚许文韬身上那后来出现的钱袋子,赫云舒恍然大悟道:“你找到了时钱?”
“没错。回青城的路上,他一路暗中跟着我们。我见他并无恶意,也就随他去了。进青城之后,我发现他屡屡在刑部附近转悠,就问及原因。这一次,他把什么都说了。”
“怎么了?难不成这时钱的身上,还有什么冤情?”赫云舒问道。
燕凌寒凑近了一些,在赫云舒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顿时,赫云舒眼睛大睁,诧异道:“竟有这样的事?”
燕凌寒点了点头,道:“确有其事。起初我也不敢相信,就派人暗中查访,发现这件事是真的。时钱也在其中,不过他身手好些,躲过了这一劫。可他的好兄弟却死了,他就一心心思想着报仇。”
“刑部可真是胆大,这么徇私枉法的事情都敢做,接下来,有他们好受的。”赫云舒愤愤道。
眼下,燕凌寒已经做好了第一步,挑起了刑部和许文韬之间的矛盾。刑部素来办案手法粗犷,但凡是犯了错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先拉来打一顿,之后才开始问案。
眼下这又是丢了官印的大事,刑部更会重罚。之后,这许文韬自然免不了一顿毒打。
如此,许太师岂能善罢甘休,这样一来,凤云歌也会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之后,燕凌寒再趁机将时钱所说的事情透漏给凤云歌,那么,这一出真正的好戏就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