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燕皇气得不打一处来,拿了他的东西还问他为什么这么生气,这还没天理了!
他气得直喘粗气,见燕凌寒倒是一脸坦然,他愤愤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何朕不能生气?那库房里的东西,皇后和丽贵妃我都没给,那都是给安淑准备的嫁妆,你可倒好,一股脑儿全给我拿走了,我为何不能生气?”
燕皇越说越气,气得脸红脖子粗,连那皇帝的自称也给忘了。
燕凌寒睁大了眼睛,道:“皇兄,难道你忘了母后临终前交代了什么?”
听燕凌寒提到太后,燕皇神色稍缓,道:“说让我们彼此扶持。”
“对啊,彼此扶持。长兄如父,如今为弟的要成婚,拿不出像样的聘礼,从皇兄这里拿些聘礼还不行吗?”
听罢,燕皇睁大了眼睛,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你少来,你成亲的聘礼母后是准备了的,那些东西可都是一等一的好,特别是那整面的玉床,冬暖夏凉,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
“可是,那是上一次的聘礼啊。难不成我还要拿上一次的聘礼,白白损了皇家的颜面?”燕凌寒一本正经道。
“那你也得事先跟我说一声啊,就这么迷晕了看守,把东西顺走了?”燕皇瞪着眼睛说道。
他下朝回来,看守库房的太监就来禀报,说库房里的好东西大半都没了。他顿时就蒙了,也没听说最近有江洋大盗出现啊。
待燕凌寒去定国公府送聘礼的消息传到宫里,燕皇气得鼻子都歪了,这哪里是出了江洋大盗,这是出了家贼啊。
“哦,习惯了。都是一家人,拿个东西还要三禀报四申请的,岂不是见外?”
燕皇气得直瞪眼,心道,你倒是不见外,把我存起来的好东西全都顺走了!
一时间,二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吱声。
最终,燕皇开口道:“罢了,送出去的聘礼总不能收回来。可是,你把朕给安淑准备的聘礼给拿走了,安淑出嫁的时候怎么办?”
“不是有一大波礼物正在来的路上吗?”燕凌寒一挑眉,说道。
燕皇朝他瞪了瞪眼,坐了下来。
此番将大魏奸细一网打尽,手里还抓了不少的俘虏,算是有了石锤,他本来是准备把这些人都杀死的,燕凌寒却建议留下他们,另外给大魏送去国书一封,言语凿凿皆是斥责之意,指责大魏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既然是大魏做下错事在先,那么大渝便有理由责问,责问之下若大魏无动于衷,那么大渝就可以进兵大魏,有了开战的由头。
而前几日已经得到消息,大魏的使团已经在来的路上,算算时间,约莫再有一两日就可以到京城了。大魏使团既然是来赔罪的,自然该有赔罪的礼物。
据探子回报,大魏使团随行的人员有上千人,还运送着几十辆马车,看来,这赔罪礼还不少。
想到这一层,燕皇不禁暗叹燕凌寒的妙计,心里的怒气也消散了些许。
他轻咳一声,道:“眼下既然你也要成亲了,这聘礼便算是送你的。不过,你成婚之后,须得尽快开枝散叶。也不瞧瞧自己都多大岁数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老三都会满地跑了。”
“借皇兄吉言。”这次,燕凌寒倒是乖巧。
燕皇微微一笑,道:“罢了,回去吧。”
燕凌寒大感意外,不禁多看了燕皇几眼,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燕皇一瞪眼,道:“还不走,等着我请你吃饭啊?”
燕凌寒勉强压下心里的狐疑,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燕凌寒的背影,燕皇窃窃一笑,小寒子,我等着你往我挖好的坑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