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出乎他的预料,那两只狗在顾知书身边转悠了一圈,便跑开了。
“皇上,您难道真的要让两只狗……”顾知书瞧见那狗走开了,顿时就要再朝齐皇回禀,可就在这时,刚刚还极其平静的两只狗忽然朝大殿的一边扑了过去,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现场已经一片大乱。
“啊……”蓦地,一声凄惨的喊叫从喧闹的人群中哄得一声发了出来,而等到齐皇看清那模样的时候,两只大狗的嘴刚刚从齐思谦的腿上松开。
“放肆,你们简直是放肆,来人啊,将这两只畜生给朕杀了!”齐皇瞧见齐思谦那血淋淋的腿,顿时高声吼道。
其他人都吓呆了,只有两个人跳了出来。
顾知书看了眼从对面秦昊身后走出来的燕归泠,眼眸一深,一直放在手中的扇子一出,同燕归泠一起,就朝那两只狗打了去。
可呼延烈哪里会容忍他们杀死这两只狗,他将两只狗护在身后,声音极其愤愤的道:“皇上,这狗咬了谁,那就代表谁的手上沾满了那些侍卫的血。皇上难道不应该先给我们一个说法吗?为何要先杀我们的狗。”
“谁杀了你们的人,皇上自有评判,可谁又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在这里放肆?”顾知书冷喝了一声,手中的扇骨就这般猝不及防的朝那狗的身上飞了去。
不过片刻的时间,那狗已经奄奄一息了。
“顾知书你好大的胆子!”呼延烈回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只被一下毙命的狗。
顾知书原本就对匈奴恨之入骨,此时又是得了齐皇杀狗的命令,他哪里会在乎呼延烈说了什么,反而是一脸嫌弃的朝站在对面的燕归泠道:“喂,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还是不是大齐的人了?”
“顾知书,你说话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燕归泠的手极其迅速的一挥,众人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另一只狗也瘫倒了下去,它深色的皮毛上,几支银针暗暗的发着银光。她淡淡的抬眸,视线甚至都没有在顾知书的脸上落一眼,转身便回到了秦昊的那边。
“皇上……眼下这狗你们也杀死了,可这暗杀我们匈奴人的事情也总该给个交代了吧?乌图将军的死,我们也认了,可总不能白白的担待第二次!”
……
好好的一次上朝,硬生生的乱成了一锅粥,秦昊终于从金銮殿里走出来的时候,这还没有走下那白玉台阶呢,后面就匆匆的追来了一个人。
顾知书一把拉住了秦昊的胳膊,声音尖利的问道:“二殿下的事情是不是你在背后陷害的?”
“顾公子,你有什么证据?”秦昊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顾知书。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你做的。”顾知书此时哪里会有什么证据。
“那你便找出证据来。”秦昊说完,胳膊上一用力,便将顾知书的手给震了出去。
而顾知书刚要说什么,视线却忽然落在了一边的燕归泠的身上,她眸光里的冷然正好撞入了他的眼中。那极其陌生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站在了那里。
当顾知书已经没了影子的时候,秦昊这才蓦地停住了脚步,朝一边的淮安吩咐道:“将齐思谦身边的暗卫给召回来吧,此事发生以后,他呆在那里也就暴露了。”
……
秦昊回到府中,刚进门,便见安伯急匆匆的往厨房的方向跑,手里还拎着一包药。他往安伯来的方向瞧了瞧,正是沉香榭。
“怎么回事?”秦昊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视线仍旧黏着在沉香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