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筝忙稍稍偏过头去,小红唇离他的脸远一些,红着脸叫道:“四表哥。”
萧绝的目光始终黏在在她红艳艳一开一合的小嘴上,莫名奇妙的,她的小嘴每次叫他“四表哥”,他都会内心说不出的欢畅。
“再叫一声。”萧绝的脑袋追随她微微躲开的小红唇而动,她朝后躲开一分,他就追上去一分。
“你放手,我就叫你。”傅宝筝盯着还被他握在大手里的小手,羞涩万分道。
“好!”萧绝这才松开两只爪子,坐直了身子,认真倾听她叫他“四表哥”。
这日黄昏,两人就这样坐在桃花树下的石凳上,叫了数百声的“四表哥”。
她轻轻叫,他竖起耳朵认真听。
一个时辰后,傅宝筝起身送四表哥回府时,萧绝从头顶的桃花树上摘了一片桃花瓣,将那片粉嫩嫩的桃花瓣覆盖在她红艳艳的小嘴上,索吻一个,随后掏出腰间的小鸟荷包,将那片桃花瓣塞进荷包里。
傅宝筝:……
看不明白,这又是什么操作。
却见萧绝晃晃小鸟荷包,笑道:“就这样,将你的吻锁住,随身带。”
傅宝筝:……
嘴唇再次发烧似的红。
这回,真的红艳欲滴,再不必涂抹什么口脂了。
第34章
傅宝筝送四表哥出府时, 秦霸天和李潇洒早就坐上马背, 等了好久了,一看到傅宝筝送萧绝出来,秦霸天立马哈哈笑地打趣:
“哎呀,哎呀, 有美人在侧就是不一样,连一向最守时的绝哥都磨磨蹭蹭大半日不出来了……”
结果, 秦霸天话未说完, 萧绝飞了个眼刀子过去,秦霸天反应快,立马弯腰从马肚子一侧的布袋里一掏, 朝另一匹马背上的李潇洒丢去一个水壶,还改口一脸愤慨地朝李潇洒大声囔囔道:
“李潇洒,铁定又是你搞错了出府时辰, 害得老子白在马背上等了半个时辰!就不该听你的话,那么早出来的!你就是个害人精啊!”
李潇洒:……
靠,你大爷的!
谁搞错出府时辰了?
李潇洒刚刚坐在扭头望着巷子里一个胸大屁股大的大美人走过, 光顾着盯着大美人看了, 猛然听到臭不要脸的秦霸天骂他, 李潇洒想也不想回过头来就要还嘴。
结果,李潇洒刚转过头去, 就看到傅宝筝微微红脸走在萧绝身旁,送萧绝走出角门,萧绝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表情, 呃,虽说他戴着蝴蝶面具,一般的人从他脸上是不大看得出真实情绪的,可李潇洒是谁啊,日日跟在萧绝身边混的呀,光看萧绝露在外头的嘴角弧度就能判断绝哥今日心情如何的呀。
李潇洒不笨,扫了眼萧绝身边害臊地玩弄裙带明显紧张不安的傅宝筝,立马领悟到秦霸天猛然改口的真实原因,铁定是秦霸天那张胡乱调侃的臭嘴,惹得傅姑娘羞臊不自在,被绝哥飞眼刀子警告了。
“哈哈哈,醉酒多误事,醉酒多误事,”李潇洒忙抱起秦霸天丢来的水壶,喝上一口,朝傅宝筝笑着打哈哈,“还真是我记错了出门时辰,害得我和臭王八白等了半个时辰……”
说最后一句话时,李潇洒借水壶挡住脸,飞速朝秦霸天丢了一记眼刀子,仿佛在说,秦霸天你大爷的,管不住你瞎调侃的嘴,最后认错的乖孙子成了我,不行,你得请我吃顿大的赔偿!
秦霸天肉痛地瞄了一眼怀里的荷包。
李潇洒和秦霸天演技太逼真,但傅宝筝眼睛信了,心却是不信的,不过不信归不信,他俩这般一打闹后,傅宝筝心底的尴尬少了很多,面上多多少少能自然个八分了。
原来,四表哥半个时辰前就动身要离开了,结果傅宝筝莫名的就是舍不得他走,一个话题一个话题的往外崩,聊完这个聊那个,三四个话题过去,就磨蹭到了现在。
傅宝筝刚踏出角门,听到秦霸天的调侃时,手指头立马窘迫地搅了裙带,真真是为自己拖着四表哥不让走,却害得他两个兄弟干等的行为深深害臊死了。
为了不再拖四表哥后腿,傅宝筝强迫自己收起心底的恋恋不舍,见四表哥翻身上马背,她就特意站在好几步之外,离得有些远。
这样,只需挥挥手,就能告别。
免得她又临时想起什么话来,再与他说个不停,误了离去的时辰,就真真是要被秦霸天和李潇洒调侃好一阵了。
却不曾想,翻身坐上马背的萧绝,见筝儿站得那般远,第一反应便是抬手要招她过来。
傅宝筝看到他招手的动作了,可是在秦霸天和李潇洒跟前,她面子薄有了顾虑,不大想上前,双脚黏在地上似的,不肯挪动。
“四表哥,慢走。”末了,傅宝筝见四表哥还不走,就硬起心肠来催他走。
萧绝还从没这般失败过,他都朝筝儿招手让她过来,招手招半日了,她不仅毫无反应,还催他快走?
萧绝干脆一夹马腹,马儿就踱步起来,径直朝傅宝筝靠近了好几步,最后停在她眼皮子前。
傅宝筝:……
不是该策马离去么?
怎的反倒跑到她眼皮子前来了?
“四,四表哥?”傅宝筝盯住马背上的他,疑惑道。
却见萧绝挺直了背脊,坐在马背上,与她四目相接一小瞬后,忽的嘴角一抹坏笑,弯下腰来凑近她耳边,徐徐向她耳里送话:
“不近距离与你告别,万一你回到闺房胡思乱想,说我不亲近你,又胡乱生我气,下回又不理我了,我可怎么办呢?”
傅宝筝:……
“毕竟女人心,海底针,我可赌不起。”萧绝在她耳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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