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太子殿下和几个王爷,那是什么身份的人啊,有他们在,门房都不敢大声说话的,更别说喝斥柳老太太一家子“滚”了,瞅准这个时机,直接让府里的下人去将柳老太太一家子领进门来就是。
人都进来了,郡主还能怎么办?只得认了。
“呀,看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他们怕是快到了。”二太太邢氏双眼发亮道,“嫣儿,自从太子被禁足,这次好不容易解了禁,来了咱们府上,你可得好好把握住机会啊。对了,你脸上的粉扑厚点,千万别让太子殿下瞧出端倪来。”
听到这话,傅宝嫣脸色沉了沉,手指在遮脸的面纱上又摩挲了两下,然后从镜子前起身:
“娘,我的事儿,你不用担心,女儿知道分寸。眼瞅时辰不早,太子殿下确实该来了,女儿先去外头候着。”
说罢,傅宝嫣最后瞅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朝二太太邢氏嫣然一笑,自信十足地迈出了房门。
今日,她傅宝嫣要做的都是大事,一是协助柳珍珠攀上国公爷,二是她要安慰好太子,继续笼络住太子。
二太太邢氏看到嫣儿还是曾经那副自信飞扬的样子,心头的担忧瞬间瓦解了。
她女儿是谁啊,当初能踩下傅宝筝俘获住太子的心,如今就有法子能哄骗住太子,让太子继续对她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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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国公府巷子口的一辆马车上。
“娘,咱们都等了一个时辰了,也不见嫣儿姑娘派人来接,咱们今日是不是进不去了?”柳珍珠坐在马车上,一脸的焦躁。
柳老太太比柳珍珠更急,这一个多时辰里,她在心底诅咒了萧氏无数遍,真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仗着她出身好,是皇家郡主,就这般糟蹋她们柳家人的尊严。
可是诅咒归诅咒,诅咒完,也丝毫作用不起,她们还是只能坐在马车里继续等,丝毫进去的希望都没看到。
“嫣儿姑娘,不会忘了来接我们吧?”这是柳老太太最担心的。
听到娘亲这般说,柳珍珠心底越发没底了。
又过了一刻钟,她们母女俩还是无人问津,柳珍珠慌得不行,在马车里闷得要命:“娘,女儿想出去透透气。”
再不出去呼吸两下新鲜空气,她快憋死了。
而且,站在路边,更能直接看到傅国公府是否来了人接她们,远比躲在马车里,看不到前方抓瞎来得好。
柳老太太刚想烦躁地道“透什么气?”,下一刻忽的想到,以她女儿的美貌,在遍地高官的京城,说不定被别的男人瞅去后,能攀上另一门好亲事呢。
只要能给柳府带来实际利益的亲事,就都是好亲事。
自然,更重要的是,柳老太太忽的有了另一个想法——国公爷傅远山眼下眼瞎,对她的珍珠视而不见,说不定她的珍珠被别的男人看上眼后,国公爷傅远山忽的被强烈刺激到,主动来贴她的珍珠了。
若能这般,她的珍珠都不用屈辱地提前给国公爷睡了,就能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地嫁进国公府。
这,才是最理想的状态啊。
思及此,柳老太太心头的烦躁都一扫而光,立马点头同意:“好,下去透透气吧,别憋坏了。”
柳珍珠立马拿了帷幔就要往头上戴。
柳老太太见了,想出声阻止,又说不出口。在她看来,她家珍珠这张脸倾国倾城,被挡住了,别的男人还如何看?
不过后来一想,就算她家珍珠不露脸,光是那婀娜的身姿也足够迷人了,男人看女人,说不定看到一层帷幔遮了脸,若隐若现的,更勾人神往呢。
思及此,柳老太太闭上了嘴,看着柳珍珠戴上白纱帷帽,姿态婀娜地钻出马车帘子外去。
柳珍珠刚钻出马车帘子,柳老太太就偷偷儿撩起车窗帘子,想瞅瞅巷子里有没有看上去贵气不凡,能让国公爷傅远山吃醋的好男人啊。
可惜,真正是应了那句话,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巷子里马车来来去去,全是马车,连个骑马的主子样的英俊男人都找不出一个。
唉。
柳老太太叹了口气,失望地拉上窗帘,不看了。
柳珍珠呢,她满心满眼都是国公爷傅远山,当初梅林里,只望了那一眼,整颗心就沉醉了进去,再出不来了。
所谓,一见钟情,就是这般滋味了。
柳珍珠站在车辕上,努力朝傅国公府的方向望去,一心期盼傅宝嫣立马派人来接她进府。
她这一个月有仔细研习避火图,上头姑娘的姿势,她有认认真真记在脑海里,甚至还挑了好些看上去最勾人的姿态,自个偷偷摸摸关上床帐,对着镜子演练过数次。
柳珍珠很有自信,今日只要他能进去傅国公府大门,能下药成功,能与国公爷滚到一块,凭着她比花瓣还嫩的肌肤和那些妖娆的动作,绝对能让国公爷对她的身子痴迷。
从此,非她不可。
“国公爷。”柳珍珠立在车辕上,隔着帷帽上的白纱,囔囔低语地眺望傅国公府的方向。
柳珍珠眺望得太过入迷,也就压根没注意到,此时巷子的那头入口处,疾驰而来一队人马。
“让开!”有侍卫大喊。
一个英俊少年一马当先,打马奔驰在最前头,兴许是被禁闭了太久,好不容易能呼吸外头的新鲜空气,他丝毫也不愿控制马速,就这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直飞驰向前。
春风吹拂过面颊,英俊少年任性地闭上眼,飞驰一会。
充分享受着自由飞翔的快.感。
“啊……”
忽的,一个姑娘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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