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四通八达,哪个入口都可能随时来人,或男或女。我站在这里,给你守门。”萧绝说的坦坦荡荡。
还没等傅宝筝有所回应,帷幔外的窗口忽的跳进来一个男子,附到萧绝耳边低语了几句,又火速从窗口跳了出去。
傅宝筝看到这一幕微愣。
下一刻,雅间门被推开,快步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朝萧绝耳语了几句什么。
那姑娘声音太小,傅宝筝完全听不清,萧绝回复了什么,她也听不清。
但,到了此时此刻,傅宝筝忽的明白这个帷幔重重的雅间,似乎不是单纯取乐的雅间,更像是办事基地……也明白过来,这里真的是四通八达,哪个入口随时都能来人,而四表哥站在帷幔外,是在帮她守门,而非“不正经”。
弄明白了这个,傅宝筝才开始解下沾染红辣油的脏裙子。
期间,时不时传来四表哥的说话声,也不知怎的,他明明站在帷幔外与旁人说话,有些距离,傅宝筝却总有股他就立在自己身后的错觉。
尤其他低醇磁性的嗓音,频频擦过耳际,每听一句,她都慌得一批。
真真是越紧张,越穿不好裙子。
傅宝筝频频扭头瞅向帷幔外,见四表哥一直背对帷幔交代那高挑姑娘什么,一眼都没瞅她的。可即使这般,新裙子还没套上身时,傅宝筝始终说不出的紧张。
动作都不太利落了。
平日一盏茶就能穿利索的,今日硬是耗费了俩盏茶时间,才勉强整理得体。
“四表哥,我换好了……”
傅宝筝深呼吸了好几口,待心情彻底平复,才穿过层层帷幔准备与四表哥道别。她离开堂哥他们太久了,再不现身,他们会急死的。但挑开最后一层帷幔,见四表哥一脸严肃还在与那个高挑姑娘说着什么,知道他此刻很忙没时间搭理自己。
傅宝筝立在帷幔边琢磨两下,最后决定无论四表哥回不回应自己,都得走了。轻轻道了句:“四表哥,我下去找堂哥他们了。”
说罢,也不期待他的回应,转身就拉开雅间门出去。
却不曾想,她刚走出雅间门没几步,就被萧绝追上道:“我送你下去。”
傅宝筝轻轻摇头:“四表哥不用了,那姑娘还在里头等你呢。”
话刚出口,傅宝筝忽的意识到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怪,竟像是飘着酸醋。
傅宝筝有些发窘,赶忙想朝他解释点什么。
萧绝却宛若没听见般,直接给她换了个话题:“你失踪这么久,你的家人势必要过问的,想好怎么说了吗?”
却不曾想,傅宝筝来不及回答呢,楼梯口突然传来傅宝央的声音:“筝儿,可算是找到你了!吓死我了!”
傅宝央边说边冲上前,一把紧紧抱住傅宝筝,捶着她后背,都快急哭了:
“你去哪了?我和几个哥哥找了你好久!你不知道,刚刚有个姑娘出事了……”
傅宝筝正要开口说话,一旁的萧绝忽的抢了话:“我不小心弄脏了筝表妹的裙子,就带她来雅间换一套,找适合尺寸的衣裳废了点时间。”
傅宝央这才看到一旁的萧绝,萧绝可是出了名的花名在外,听说这段时间筝儿与他在一起,傅宝央心底猛地咯噔一下,要知道,除夕那日筝儿就被萧绝给欺负哭了。
但碍于萧绝立在跟前,傅宝央不好细问,只是拉着筝儿飞快下楼与几个哥哥汇合。
傅天傅地傅中三兄弟,对萧绝这个纨绔倒是没那么排斥,毕竟萧绝是晋王府世子,身份高高在上,远不是他们几个能比得上的。言语间,他们几个均客客气气的。
傅宝嫣呢,被李潇洒、秦霸天弄出来的血案吓得浑身都在颤抖,生怕那个叫莺莺的出了事,秦霸天最终查出来是她干的,会要了她的命。整个人提心吊胆的,哪里还有闲工夫找茬。
~
中途有姑娘出事,傅天一行人都有些心有余悸,与萧绝告辞后,再没闲心逛下去,带着傅宝筝等人直接乘坐马车打道回府。
回府的马车上,傅宝央一个劲问傅宝筝:“今夜,那晋王世子没占你便宜吧?”
傅宝央大大咧咧的,心里想什么说什么,用词也不婉转。
听得傅宝筝脸红心跳的。
四表哥占没占她便宜呢?
眼前陡然飞过她被俩男人追得慌不择路,四处瞎跑,就快急哭了时,她路过的一个拐角雅间门突地打开,四表哥强势地一把勾住她小腰,就那样,她控制不住地往他胸膛直直扑过去,两人一个旋转,就闪进了雅间。
当时她的小脸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当时,她看到及时出现的四表哥,激动得快哭了,压根没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占没占便宜的事。
眼下想来,他搂住她细腰,紧紧拥她入怀,她柔软的小身子贴过去……那一幕幕,算不算占便宜?
严格说起来,是算的吧?
哪怕是被情势所逼,怪不得他,她到底是被他抱过了,有了……肌肤相亲。
而且,情况紧急,他一把拽下她身上的披风甩给莺莺换上时,他无意间触碰到了她锁骨。
傅宝筝思及此,浑身发烧似的热,但不方便对傅宝央说实话,只是摇头道:“不曾。”
傅宝央好骗,筝儿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当即撇开这事不再过问。
回到傅国公府,傅宝筝怎么都没想到,“漂亮姑娘被男人扑”的事已经传进了爹娘耳里。
“天子脚下,竟发生这种惨事,那群不要脸的浪荡子,真该一辈子当太监!”
傅宝筝刚走进堂屋,就听到爹爹傅远山气愤的声音。还有娘亲羞恼的声音: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