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做,却明白自己没有能力,在他面前以及在这件事面前,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大哥,不管你怎么想,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把前因后果弄明白,仅此而已。
“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上一辈的事情,不要再操心了。”倪明昱把烟摁灭,目光隐隐闪动,视线投向他时,眼中多了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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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初夏盘腿坐在一边,身上裹着毯子,旁边是厉泽阳。
她的确忙了一天,但他也从得知消息后没有休息过,一直帮着处理事情。
这会儿,厉泽阳手机响起,示意后,他到一边接通电话。
倪明昱带着一身寒露走过来,“晚上有我在这,你就先回去吧。”
“不用,我能行的。”
倪初夏果断拒绝他的提议。
瑶姨在生病的时候,她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少贴身照顾她,如今她走了,能为她做的就只有守灵。
“累了就睡会,别强撑。”倪明昱点头,伸手挠了挠她的头,跨步走向莫少白那处。
莫少白坐在那里,眼眸有些泛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是他和林瑶近期拍的旅游照。
“少白,瑶姨最牵挂的就是你,他希望你能快乐,你明白吗?”
莫少白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脑子里就想着怎么扳倒你爸,查清当年所有的真相。”
倪明昱问:“之后呢,做完这些之后呢?”
“我就会快乐。”莫少白看着他,抿唇笑起来。
清澈的眸子闪着光亮,白皙精致的五官也多了一些生机。
那一年,在他濒临崩溃的时候,是倪明昱拯救了他,为此,他很感激。
可这不代表,他能就此忽略倪德康对他父母做的那些事情!
倪明昱抬手,摁着眉心,沉默良久后,说道:“好,我来帮你。”
话落,他的身心放松下来,像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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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泽阳挂了电话走过来,重新坐回位上。
偏头对上倪初夏疑惑的目光,他低声说:“大哥的电话,他和大嫂明早过来。”
“我忙的都忘记告诉曼曼了。”她抬手捶着脑袋,面上带着懊悔。
厉泽阳拉开她的手,大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的脑袋按在怀中,“休息一会吧,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倪初夏紧抿唇角,从接受瑶姨的离开到刚刚,她把情绪收拾的很好,安顿那些悼念者,对着他们强颜欢笑。
可现在,靠在他怀里,就觉得很心安,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可以宣泄。
鼻尖萦绕属于他的气味,倪初夏迷恋的在他怀中蹭了蹭,深深吸了口,“谢谢你。”
“又犯什么傻?”
男人垂头望着她,心情似乎都因为他专注的目光而变好。
“觉得只要有你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也不会害怕了。”倪初夏伸手搂住他精壮的腰肢,更加抱紧他。
厉泽阳低头将唇印在她发顶,轻声说:“休息吧。”
这一夜,倪初夏一直都处在半睡半醒间,脑海里,都是这些年对于瑶姨的记忆。
她记得,小时候的家长会都是林瑶代替倪德康去的,那时她很调皮,家长会就是变相的批斗大会,而她从来没有责骂过自己,每每都是轻声细语地与自己讲道理。
后来,上了高中,她每周都会来学校看望她,带着她最爱喝的汤,叮嘱她要注意身体,像妈妈一样温暖。
画面一幕接着一幕,倏尔她睁开眼,目光落在灵堂摆放的白蜡烛上,恍然间发觉刚刚那些都梦。
凌晨四点钟,丧葬乐队奏起来,这期间,陆续有人赶来。
倪初夏简单收拾了一下,开始把一早买来的早点摆放在桌上,供来的人吃。
倪远皓则在一边泡茶,接待悼念者。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丧葬公司派来人,把水晶棺材与木棍绑起来,四个人抬起来,离开灵堂。
约莫两个小时,一行人到达火葬场。
上午十点钟,莫少白接过骨灰,捧着骨灰盒去了葛仙陵园,那是莫问天下葬的地方,按照珠城的习俗,夫妻俩是合葬。
中午,厉泽阳安排留下来的人去酒店用餐,直至傍晚时分,才将他们分别送走。
莫少白为人清冷,回国后朋友不多,除去倪初夏,也就只有汉娜和齐泓两人。
自林瑶离世后,汉娜每日三餐都和他一起,怕他受不了打击。
齐泓也在年前约他出来,是他平日最爱的静吧,枫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