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把新来的总监大人潜规则了,一定是这样的。
严小刀能感觉到凌河突然间的动情,插入他体内的凶器足足又胀大一倍,撑出他一身湿汗,胀痛却又销魂。凌河猛地跃起顶到他最敏感的地方,两人都坐不住了,无法把持!
凌河挣扎着试图翻身而起,几次都没翻上上来,被小刀狠狠压住双腕。严小刀抑制不住地主动摆动腰肢,这样的姿态也是不寻常的疯狂,竟有两分媚意,又带三分狂野,拼命挤压凌河的胯部。他就是做给凌河看,他乐意给,他知道小河都是为了他。
两人都疯狂到忘乎所以。汗水沿着他这两道硬朗的人鱼线流下来,流到凌河身上……
太舒服了。
欲望化作一股洪荒河流,开闸泄洪的那一刻他们紧紧拥着,被湍急的水流冲垮了神智。所剩无几的冷静理智不顾一切地顺流而下,最终好像被冲进一个宽阔的泄湖中,温热和舒服。他二人徜徉在碧波荡漾的大湖中,久久不愿爬回到现实的陆地上来。
严小刀被顶弄得受不了,自持不住猛一挺身,将一腔欲火全部扫射在凌河胸口,射了一大片。
趁着严总色令智昏浑身松懈的绝好时机,凌总监反守为攻。两人衣衫不整叽里咕噜就滚到地毯上!
就在大办公桌后面极为隐蔽的方寸之地,凌河撑起小刀的大腿,大力挞伐无数次,享受地看着他的老板两腿被他架在肩上。假若从门口方向看过来,严小刀就是两只脚从桌子后面翘出来,不停地被摇撼着,豪放地任由凌河在他身上来了两趟,房间内昭然暴露这放浪的情色。
凌河流畅地射进爱人的身体,心满意足地含住小刀的鼻尖,深吻,为这黑发美人无法自拔地沦陷……
两人在地毯上抱了很久,喘息直至夜深,才慢悠悠地起身重新穿好衣服。
严小刀坐在办公桌边缘,系上皮带和衬衫纽扣,身躯还沉溺于令他陶醉的火热和亲密,神色疲倦慵懒。
凌河瞥见他办公桌上的一方装帧典雅的正式邀请函,随口问道:“什么会议?”
严小刀说:“也不算重要事,不是会议,简董事长牵头组织的一个慈善晚会,每年夏天这个时候大伙聚一次,义卖筹款捐助,也算做一件积德善事。”
凌河打开邀请函,浏览那几行热情空泛千篇一律的公关辞令,“点燃爱的光辉,守护希望之路,繁星照亮港湾,关爱留守儿童”云云。
“这是简大老板搞的慈善晚会?”凌河都觉着难以置信,不由得冷笑,“他这人真有趣。”
严小刀挑眉:“怎么着,你对简董事长也有意见?”
“他算什么东西!”凌河的情绪说变就变,面露寒凉,眼含不屑,“简铭勋董事长,真可算是你们临湾新区这座大山头上的华山派,富豪圈子里的岳不群,虚伪至极。”
严小刀心想,简约集团遭逢不测市值巨额蒸发的时候,凌先生您好像也趁火打劫吞了一些好处?简老二都悲惨被人轮了,这家子也够倒霉跌份儿的。
“小刀,你我一同出席简董事长的慈善晚会。”凌河略一思索,“咱俩去到那个拍卖场里总不能空手,我们捐个什么?”
第一百零五章 伪善面具
入夜的临湾港口, 繁星织就盛装, 灯影长河沿着码头和沿海公路,摆出一道缱绻的曲线。这一天, 正是简约名流集团董事长牵头发起的“繁星港湾关注儿童基金会”慈善拍卖晚宴的活动日程。
慈善晚宴举办地点就是简董事长自家地盘, 临湾“红场”。
场馆大厅内社会名流云集, 衣香鬓影与顾盼巧笑的美目红唇交相呼应。放眼在大厅内一扫,视线就能捕捉到数十位商界老总, 以及成群结队而来的影视圈明星模特主持人。这些重量级来宾足够吸引蜂拥而至的媒体记者。
大张旗鼓的高调慈善, 也是圈内各路人马各取所需应运而生的一种场面活动,各方一拍即合。经纪公司为自家明星每年安排几项慈善通告, 用来装点门面和名声, 毕竟每部戏八千万片酬拿着, 做慈善捐不出个百八十万,都无法自圆其说。而对于简约名流这样的地产投资巨鳄,富可敌国的资本集团,把楼市房价炒得恨不得与天比高、胜天半子, 随便一套公寓就让寻常百姓倾家荡产, 对于资本家们, 做慈善的小毛毛雨就是在脸上装裱贴金,是维持社交声望地位的需要。
严小刀与凌河大大方方地迈入场馆正门。
二人同步现身,毫不避嫌,顿时让“红场”流光溢彩,令满堂生辉,就是为盛大场面锦上添花的两朵最耀眼的“花”!
他们第二次携手造访这个地方, 上一回严总还推着轮椅,某人还赖在轮椅上装瘸。
上回也是麦先生生平的最后一场演唱会,故人已经不在,物是人非令人唏嘘。
今天现场唯独缺少一个人,场面上少了那位擅长穿针引线插科打诨的蠢货,才发觉那家伙的重要性。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简家老二简铭爵不见了踪影。圈内众所周知这其中的蹊跷,但大家表面上都装不知道:这人被送去美国做肠道再造和菊花修补手术,几年内都不敢在内地露面。
严总与凌先生中间相距一米,还矜持着保持距离。
熟人过来拍肩寒暄,严总会随口介绍一句身边人:“这是我们集团新来的财务和市场总监,刚接手,挺能干的,拜托大家多多照顾提携!”
擦肩而过的那些人,在背后阴不阴阳不阳地,窃窃私语:“不就是严总被窝里的相好么?靠卖身卖上位,都混成副总裁了!”
“可不是嘛,据说干儿子和这狐狸精联手瓜分了宝鼎集团的六十亿资产!这上位赚钱的手段和效率,秒杀所有娱乐圈鲜肉,这才是一条安身立命的捷径呐……”
凌河的发辫安安静静垂在后颈上,没有颤动或者拂乱,对扑面而来的流言蜚语充耳不闻。
凌河今晚穿了一身藏蓝色的天鹅绒质地西装,胸前口袋配有紫色薰衣草和满天星胸花装饰,整个人华丽而耀目,在大厅的吊灯灯影下,整个人是放光的。
严小刀都有些奇怪,临出门还问过凌河,你今天怎么穿这么鲜亮?
慈善晚宴就在上一次的庆功酒会厅内开席。一个个大圆桌上,装点着粉百合与蓝绣球组成的花团。入口处还摆了一排特大号的花篮,为简董事长壮大声势。这其中就有严总敬上的花篮,上面两联写的好像是“悬壶济世”和“慈心仁厚”,总之是捧场的庸俗套话,被凌河一路上不停地奚落。
这种宴会,主办方不必掏什么钱,每位嘉宾还要自付门票和酒水,但露脸上头条的机会大家都愿意来。
简铭勋董事长拄着拐杖迎候来宾,与诸位一一握手,一向是老好人的低调和善面目。这人即便没有受到小儿麻痹症的拖累,也不会是简老二那一路货色。性情使然,有些人天性放荡不羁,有些人天生稳重而缜密。
严小刀颔首客气地与简铭勋握手,笑着叙旧,往日曾经的龃龉如今都不再提。生意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仇人。
简铭勋的视线滑过凌河的脸,目光温润如常,却总好像焦点发虚,瞳仁里看不出实质性的情绪情感。简铭勋用厚实带肉的手握了凌河的手,随即若无其事地松开,转向下一位宾客……
“你以前没见过简老板吧?”严小刀坐到大圆桌边属于他二人的位置,随口问了一句。
“你觉着呢?”凌河一笑,不说实话。
他们的位子原本是给戚爷安排的,就在第一排的偏右,很重要显眼的位置。
寒暄,敬酒,用罢晚宴,酒足饭饱,每人都眼带酒意和红晕,拍卖的重头戏粉墨登场。
严小刀与凌河翘着二郎腿闲坐围观,偶尔偏过头耳语,互相打趣。
凌河:“那件露脐亮片舞台装不错,拍吧,总裁?”
严小刀:“你穿?你穿我就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