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少卿抱拳道:“花夫人过奖了,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少卿也算是遇了伯乐。”(出自滕王阁序。)
玄妙儿看着花继业:“我家男人,要不要你弹奏一曲,为妻给你填词?”
花继业知道这是玄妙儿来了雅兴,自己也是愿意跟媳妇配合,点点头:“咱们自然是妇唱夫随。”说完让心澈去把自己的琴取来出来。
费少卿看着两人满眼的羡慕:“明知道二位夫妻恩爱,可是看了还是觉得让人好生羡慕,今个我可算是捡了便宜,能听见你们夫妻合作,这音律还是歌词,我都要好好地记住了。”
玄妙儿笑着道:“我们两这不过就是夫妻间的情趣,没什么深度的,听着玩玩就好。”
花继业也调试了一下琴弦,然后对着玄妙儿点点头,开始抚琴。
他的内力深厚,并且曲子本也就是随心而弹,也是这样的随意,也便越是更配这环境。
玄妙儿站了起来,在亭子里来回的踱着步,缓缓的念叨:“残雨如何妨乐事,声淅淅,点斑斑。天应有意故遮阑。拍人间。等闲看。好处时光,须用著些难。直待黄昏风卷霁,金滟滟,玉团团。”(取自宋代,陈著的《江城子•中秋早雨晚晴》)
她的尾音落下,花继业也收了尾,两人的合作不需要有准备,永远的这么默契。
花继业放下手看着玄妙儿:“好诗词,与这此情此景映衬的正适合。”
玄妙儿笑着道:“还不是因为你的琴弹得好,我也是随口说说。”
费少卿看着两人:“要么说花老爷花夫人有才,真的让少卿大开眼界,花老爷的琴音如高山流水,花夫人的诗词如漫步梦地,真的让人听了就觉得如在仙境。”
玄妙儿笑着道:“费公子太过奖了。”说完他对着花继业道:“孩子是不是快醒了,咱们去看看儿子,让心澈在这陪着费公子继续赏雨吧?”
花继业自然是明白玄妙儿的意思:“嗯,雨天也凉,你也回房去换双鞋暖暖。”然后花继业对着费少卿道:“费公子也不算是外人,我们就不客套了,你随意就好,有事让心澈去找我们。”
费少卿道:“你们忙,我也没办自己当成外人,我就借着这好地方,把刚才花老爷花夫人的音律歌词在回味回味。”
玄妙儿笑着让心澈留下陪着费少卿,自己跟花继业回屋去看儿子了。
其实费少卿也不是不明白玄妙儿的意思,等玄妙儿和花继业走了,他苦笑着看着心澈:“其实,我真的有时候有些自责,花夫人在乎你,而我却不能做到她所想,我真的有歉意,可是你懂我,我真的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
心澈笑着摇摇头:“千万别说这样的话,其实夫人最善解人意,也最尊重任何人的任何思想,只是对我太好了,毕竟有些事看是一回事,但是涉及到自己人了又是一回事。”
费少卿笑着道:“真的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主仆关系,真的让人羡慕,这也是我真的愿意来你们家的原因,看着你们都是无拘束的,每个人都有你们自己的生活和空间,让人就觉得很舒服。”
心澈坐在了费少卿对面:“我确实命好,跟了夫人。”
费少卿看着心澈:“你们回去,是不是千书千落他们也就要办婚礼了吧?”
心澈点点头:“嗯,回去应该就办了,这都耽搁了很久了。”
费少卿想说什么又没说,他扶正了琴:“我给你弹奏一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