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2)

楼下来看热闹的人觉得看到了仙女一般的脸,直到徐容绣到了酒楼跟前站定都缓不过神来。

徐容绣朝覃夫人笑过后便在眼睛下面挂上面纱,而后与曲文怀站在酒楼门前。

等说了几句话后徐容绣掀了红绸,酒楼宣告开张了。

不同于平民平价的宋家食铺,宋家酒楼醉花仙要想吃上一顿起码也得半两银,真正平常百姓家偶尔打牙祭还好,时常来却是不能了。

然而酒楼就这么大,统共只有三层,而门外又如此多的人,最后只能按顺序进入,而后面的人则要排队领号,里头有了空位之后后面的人便可以补上。

纵然有不满,可大家为了一口吃的觉得也可以忍耐。

二楼有雅间,三楼有更大一些的包厢,除却二楼几间雅间被提前预定,三楼今日全部开放,作为大堂一般的存在。这样容纳的人也能多一些。

徐容绣带这丫头进了二楼的包厢,进去后她歉意道,“路上除了些意外,让各位夫人久等了。”

说完这话徐容绣让伙计上菜,然后她转头与覃夫人寒暄,“覃夫人脸色似乎不是很好,难道是生病了?要不要我让人请大夫来为覃夫人诊治一番?”

覃夫人目光落在徐容绣潋滟的双目上,里头在看不见的地方满是嘲讽,覃夫人险些没按捺住,她告诉自己如今不是最坏的境地。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不、不必了。我好的很。”说完她将目光微微移开,落在窗口上。

徐容绣应了一声,转头又与赵夫人、蔡夫人等人寒暄几句,没一会儿饭菜上来,众人心思各异的开始这一顿宴席。

其他众夫人早在之前覃为荣克扣银两之后便放弃了与徐容绣唱反调,这会儿倒还好一些,覃夫人和赵夫人却有些食不下咽了。徐容绣认真的品尝每道菜,还挑出毛病让海棠记下来回头告诉大厨如何改善。覃夫人坐蓐针毡,浑身难受。

一场宴席终于结束,众人纷纷告辞,覃夫人忙不迭的松了口气直接带人走了,赵夫人欲言又止,最后道,“宋太太好手段。”

徐容绣一愣,接着道,“赵夫人说笑了,妾身不过凭本事吃饭,一没偷二没抢更未使人杀人行凶有何手段?”

赵夫人脸色涨红,而外头未走远的覃夫人听见这话险些摔倒,徐容绣果真的知道的,徐容绣果真知道是她派人的!

后头赵夫人匆忙出来,眼眶通红,覃夫人瞧着赵夫人,低声道,“待会儿去我府上一趟。”

赵夫人想到方才包厢里的事情,她手指一缩,讪笑道,“家中有些事情等着妾身回去处理……”

回答不言而喻,覃夫人目露讽刺,也顾不得与赵夫人虚与委蛇,匆忙离开了。

而包厢内林夫人走在最后,低声对徐容绣道,“覃夫人今日态度变化太大,你小心些。”

徐容绣微微一愣,接着道谢,“多谢林夫人。”

林夫人匆忙离开了,徐容绣对海棠道,“走回去吧。”

方才她进包厢后曹尤二人已经将歹徒带回去审讯了,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了。

覃家。

覃夫人回到府上越想越害怕,恰巧听到覃素回来,匆忙迎了上去,“老爷……啊!”

啪的一声脆响,让覃夫人直接打个踉跄。

覃素丝毫没有一丝怜惜,咬牙切齿道,“你派人干的?”

覃夫人瞧着覃素面色铁青双目冰冷,她嘴唇嗫嚅,最后点头,“是。”

随着她的回答,得到的又是一巴掌,覃素咬牙切齿道,“你做的好事!”

覃夫人泪流满面,歇斯底里道,“我是为了什么?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你不顶用,让妻儿老小受了委屈,我为自己讨个公道为老爷分忧解难哪里错了?”

见她还狡辩,覃素更加愤怒,他怒极反笑,自嘲道,“是,你没错,错在我,当年我就不该娶了你这么个蠢货回来。你倒是能耐,还敢请人刺杀徐氏,你难道不知道她身边有锦衣卫的人吗?即便今日你将锦衣卫一块儿杀死,你当圣上不知道是谁做的好事吗?”

“愚蠢、愚不可及,覃家若是亡了,你就是最大的罪人!”

第八十五章

随着覃素一声声锥心的指责,覃夫人的脸也越发的苍白,她浑身颤抖内心充满了恐惧,万一真的连累覃家,那她真的就是罪人了,她自己死不足惜,但她生的几个儿子呢?她呆呆的看着覃素,好似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听不懂一般,“那、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覃素冷笑一声,“自然是给你善后斩草除根了。”

覃夫人想到白日徐容绣跟前的两人犹豫不决道,“可她身边的两个护卫,似乎挺厉害的。”

覃素目光冰冷,“那若是走水呢,天灾**的,谁能控制得了。他们不过两个人,你派出去三五个人不能成事,若是七八个人呢,大半夜的去放把火,凭那两人能抓住不成?该怎么做明白吗?”

覃夫人摇头,“不明白。”

“蠢货。”覃素对自己的夫人嫌弃极了,以前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蠢货。

覃素一而再再而三的鄙夷令覃夫人也大为光火,思及这几日来的怒火,覃夫人忍不住道,“覃素你有没有良心,现在你嫌弃我蠢了?当初你上门求娶我的时候怎么说的?若是没有我爹,你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这些年我为你覃家当牛做马生儿育女,你怎么对我的?养小妾养外室,有能耐了现在嫌弃我了,若非我在外头那些铺子你能顺顺当当的?你当我乐意主动去招惹徐氏?若非她逼人太甚手伸的太长,我唯恐覃家的酒楼没了生意家里没了进项,你当我乐意去招惹?你自己没本事弄不死宋子遇,现在我做事出了差错你倒怪罪起我来了?你敢说我让人去刺杀徐氏的时候你不知情?”

眼见着覃素脸变黑,覃夫人面露讥讽,“你知道,你都知道,你只是不想管,因为就算到最后真的出了事,你大不了推我出去做挡箭牌,只是我们妇人间的龃龉,与你覃大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覃素生平最恨的便是旁人提及他依仗岳家爬上来这件事,偏偏覃夫人还自以为捏住他的把柄,企图用这个让覃素就范,覃素脸直接黑了,他咬牙道,“你最好给我闭嘴。”

说完覃素甩门而去,留下覃夫人在里头歇斯底里的大声嚎哭。

覃素心狠,到了如今这地步也没什么好顾及的,出了门便找了心腹交代下去。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而宋家,曹尤两人将前院一间屋子作为审讯的地点,一直未出来。房间狭小,本来是存放杂物的杂物间,连窗户都没有,门一关之后屋里便有些昏暗。此时桌上点着一盏油灯,而地上之前那歹人已经血肉模糊。

曹尤看了眼那人道,“似乎是没气了。”

程贸眼神淡淡对空气里的血腥味丝毫没有不适,“反正已经问出来了,死不死的又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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