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芸香三人急匆匆地返回,进了院子便急迫地向丫鬟问着小姐归回否。待听到肯定答案,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婉婉正坐立难安,心里跟长草了似的,见芸香回来了,便抓住了人,发泄和倾诉一般,与人说了适才之事。
“那小姐,打算……?”
“当然是挺住!”
婉婉咬住了唇,说的很是肯定,继而又道:“放心吧,我不睬他,他只会不屑,也不会睬我了。”
她委屈有委屈的道理。魏昭知道她爱他,知道他伤了她。但即便如此,那九五之尊是也断不会低头的。
他对也是对,错也是对。
相识的那一年多,她但觉把他的性子摸得也是很明白了。魏昭高傲高冷,就是个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帝王。
第二日,婉婉本意不敢出屋,但转念,这昨日已经见面了,还躲什么。那男人吃了瘪,怕是不会理她第二次的。
这想的透了,婉婉倒是从容了,当天该做什么做什么,甚至早上大房那边来人约她打牌,她也答应了。
到了时辰赴约,走在路上,果然没见魏昭。
婉婉就知道。
她松了口气,当下也便更不怕了。
打牌之时,那三房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的都是昨日的烟火之事。
那果然是魏昭的杰作。
魏昭化名什么蓬莱的沈公子,到这桃花庄,是专程为琢玉而来。
话说这庄上有一位杜老先生,乃是一个雕玉高手。昔年许连成于他有恩,俩人成了极好的朋友,那杜老先生一家,一直住在庄上了。
他名望颇高,常有人慕名而来琢玉。
婉婉只听并不插口,心中也不免地想,这别人来找杜老先生琢玉没什么,怎么这九五之尊……
皇宫那么多技艺高超的雕玉师,不够他使?
婉婉半信半疑。她觉得那怕是就是个由子,魏昭真正的目的,还不一定是要干什么呢!
关于那沈公子为何如此破费,有人说是因为这庄上的少女们对他很热情,还有人说他是看上哪个姑娘了……
接着那三房夫人便开始猜什么心上人……
婉婉左耳听右耳冒,并不感兴趣。
到了下午她打完牌出来,恍惚都把魏昭给忘了,一路上只与芸香说着今日牌局之事。然,说着说着,那小丫鬟突然就拽了拽她的衣袖,婉婉心一激灵,抬头,瞬着芸香所视的方向望去……
这下心更惊了。
她,看到了魏昭。
男人又换了一身衣服。淡黄色的缎袍,身姿伟岸,负手站在那,瞧上去干干净净的,浑身上下皆是高贵之感。
此时这突然一见他,婉婉的脚步登时就滞了。
魏昭嘴角微微一动,那深邃醉人双眸眯了起来,风度翩跹地一点点朝她走过,依旧是满脸的自信。
“还想走?”
“要躲朕到什么时候?”
“说说看?嗯?”
他一连说了三句,可那小美人儿却是一句也没答,只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凤眸,羽睫颤动,看了人一眼,又垂了下,不再抬头。
“怎么不与朕说话?”
魏昭喉结滑动,一蹙眉,声音深沉。
他这问着的同时,便抬手要去揽她的腰肢,可还未抱住,那小人儿却是一个激灵,而后便朝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人。
瞬时,婉婉当然是紧咬住牙关,没得丝毫犹豫,做的决绝,只与那男人对视一眼,接着便别了视线,就当不识得他一样,一句话没有地又跑了。
魏昭:……
*
沿途,婉婉可是觉得自己这胸口要炸了!
到了寝居,她立刻就叫人备水,洗澡,想泡在水中,好好地压压惊!
今日见面,在她的意料之中,也不在。
魏昭那般高傲,一次吃了瘪,是有再也不理她的可能的;就算是没,婉婉但觉他也挺不过三次!
那小人儿缩在满是花瓣的浴桶中,怀抱双肩,水与胸齐,屋中温热,但她却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
却说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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