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头晕目眩的,乏的很,但奈何那第一声她就听到了。
小姑娘睁开了眼睛,但觉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这时要是叫她起床,她都能哭出来。
想了想,她眼睛一转,心一横,一下子就又把眼睛闭上了,就当没听到,装起睡来。
这时,只听魏昭呼吸渐重,她小手正好就在他脖子那放着,旋即也感到了他喉结微微动了动,知道他是醒了。
他那声音婉婉现在听着就心中打怵,太熟悉了,昨晚他不就是这般声音,不,要比这粗劣的多。
他把她往死里折腾,任她怎么摇晃他的手臂,怎么求他停下来,他都是不听。
此时见他仿是缓了好久,才动,才起了身,昨晚折腾了一宿,他也就睡了两个时辰不到,想来他肯定是也困,也没睡醒的。
婉婉嘴角偷偷扬起,心中觉得蛮解气。
这时感到魏昭把她从他身上抱了下去,婉婉紧闭着眼睛,一装到底,只要他不叫她,她就不睁开。
男人没叫。婉婉听见他下床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就出去了
小姑娘虽然困也乏累,但此时脑子却极其清醒,一直听着动静,听见他洗脸,听见李德瑞服侍他穿衣,听见他用早膳。
他没叫她起来伺候,还算他有点良心。
婉婉直到听见他走了,方才动了动。这时又想起了昨晚,瞬时便觉得脸颊发烫。
以前在大殷王府,俩人是偷,情,每每在一起,她怕忍不住,都是咬着手,与愉悦相比,她更希望安全,习惯了,所以昨晚下意识也是一样。那魏昭开始没管她,后来却是非要她把手拿开,把婉婉搞得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他这一连好久都没碰女人了还是怎么,可劲儿的孟浪……
婉婉现在想起,还觉得面额发烫。她小心地咬了下嘴唇儿,这时又想到一会儿要学规矩,又苦恼了起来。
她不起来,反正那宋嬷嬷也要一会儿能来。等她来了实在不行再说吧。
婉婉盖好了被,又翻了个身。她现在觉得自己能有翻身的力气已经是极好了。
一直躺了快半个时辰,她也没睡着,心中有事儿,便不安。她仿佛一直竖着耳朵,等人说那嬷嬷来呢,但屋中静悄悄的,终是也没人来,眼见着过了那宋嬷嬷平时来得时辰了,潜意识里,她感觉人好像今日不回来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
皇上在钟粹宫中过夜之事,没用到第二天早上,当天晚上便几乎整个后宫都知道了。
那梁贵妃第二日早上告了病,没去坤宁宫请安。
她就差一点没气死了!
回来便一顿发泄,却是到了第二日早上也没好心情。
宫中宫女谁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上无妄之灾。
一早,她便派人去了皇后那告了病。贴身宫女淳儿小心侍奉,昨日之事,她都知道。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那苏婉婉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昨日咱们也看见了,可想而知,她勾引皇上,用的都是一些旁门左道。奴婢怎么看她也不像是个良家姑娘,怎么到像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
她说着小心地看主子。
那梁贵妃攥住了手,“本宫看着她也像!”
“是呀,是呀,良家姑娘没有她那样的。主子看她那举手投足,看她那眼睛,那种地方训练出来的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那是咱们想象不到的。”
“去给我查查,这个小贱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是,奴婢这就再去安排人。”
事实上这苏婉婉是什么身份,哪来的,这事儿她刚入宫那天梁贵妃便叫人查了,但奈何查不到。
这知道的就是皇上,和皇上的那几个亲信。那几个亲信便如同皇上的暗卫杀手,谁上哪寻他们人去?就算寻到了,谁又敢问。
梁贵妃生气,她昨日受了委屈,也等于让那小贱人给摆了一道儿,当下整个后宫都知道当时的事儿了,她的面子都丢尽了。
现下那苏婉婉是皇上宠幸过的第一个女人,且不知皇上到底究竟会给她什么位分,若是皇贵妃……
那她……她如此最贵的身份,要居于一个野丫头之下?!
梁贵妃不甘心!
思及此,她起了身,愤愤地离了宫,还是去了坤宁宫。
她到来之时,请安的妃嫔已然散了。
王皇后听了人传报,便知她来干什么。
“皇后娘娘咽得下这口气?”
那梁贵妃进来说的第一句,便是这话,旋即才微微一福,请了安。
王皇后看她眼圈红着,知道这事儿她的气愤不亚于她,甚至因为昨日受辱,还要强于她。
“梁贵妃请坐。”
梁贵妃坐了下去,气的都要哭了。
“整个后宫的女人便都不如一个苏婉婉?皇后娘娘与我是什么身份?那个野丫头又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她就能得到皇上的宠幸?”
王皇后叹息一声,“梁贵妃稍安,唉,这也是没办法之事,眼下此人到底什么来历我们都不知,皇上喜欢,那也都是没法子的事儿,显然她在宫外便侍过寝,回来了,皇上又进了她的房,那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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