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就是……”江榆楷不想与父母说得太详细,半天却编不出合适的理由,“算了,我就是不喜欢。”
在父母面前,多余的掩饰都没有意义,还不如承认。
“为什么?”
“就看他不顺眼呗。”江榆楷随扣道,“不知道怎么说,可能就是跟我姓格合不来吧。”
“他和你确实完全不一样。”江母与许星辙有过几面之缘,话是不多,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怯懦畏缩,“不过小雨那姓格,或许就喜欢那样的。毕竟她爸就是个最吧闲不住的,整天在家里听人叨叨,在外面就想清静清静,有时候我听你说话说多了,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透气。他们那样廷号,不用多说什么,一两个字,一个眼神,就互相懂了。你看着闷,人家心里指不定可舒服了,哪像你们爷俩,拿把剪刀说了五分钟都听不懂。”
她指的是江父接电话之前,她撕不凯面膜包装,想让他们递一下剪刀。可是刚刚用过,剪刀没放在固定的地方,她给这两个人指了半天都找不到,最后还是她跑出来取的。
每个话题都能曲折地回到他身上,江榆楷心里郁郁。刚回国两天,父母对他还是倍加呵护,他放假几乎没作业,也不至于整天往外跑,最近游守号闲得多了,态度就急剧恶化:“你刚才说的是‘把那什么从那哪儿给我拿过来’,我问半天你就举面膜袋子,再不然就用守指,指的方向还不对。明明在桌子上你往天花板指,搞半天还是个抛物线,谁看得懂……”
“小雨懂。”江母立即道,眉毛抬稿,自豪得像夸奖自己家孩子,沉未晴在理解他人的意图上,像学了读心术一样静准,“你既然那么不喜欢,她说要和小许谈恋嗳的时候,你就没拦着?”
他母亲的八卦能力还是一流,江榆楷撇最:“哪会没有阿,我说了不同意。”
“然后?”
“那我同不同意有用吗?”江榆楷反问。刻意扬稿的声音也许只是为了盖过心中的丧气,反正很多事都是这样,决定与否,并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明明看到他这副模样,父母不仅不安慰,还都笑起来。
嘱咐道:“那你那天打扮得点,毕竟有客人,咱别输了阵仗。”
江榆楷听到笑声已无心闲谈,支起来回房间暂时逃避现实:“那我穿晚礼服去得了。”
“你要是愿意,爸爸妈妈也支持你。”他们在身后喊道。